起初,是細細的雪花在空中飄舞。
才一轉眼的時間,雪越下越密,地磚上已是積了層薄薄的積雪。
克洛迪娜冷的縮起頸子,想把臉埋進灰黑色的針織巾中。
看著周遭逐漸轉為銀白色的雪景,她想起了好久以前的事情。――是她們剛交往的第一個聖誕節,也是像今天一樣大雪紛飛的日子。
天堂真矢取下她一直圍掛著的圍巾繞於克洛迪娜的脖頸上,她還記得她們為此在街上爭執了許久,真矢很執意要把圍巾給她。
她笑得傻、很粲然的說:『你是我的女朋友,就讓我有機會呵護你吧。』

――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別說是笑容,克洛迪娜幾乎都要忘了真矢的氣味、習慣之類的細微瑣事。不知從何時起,她看到真矢,一直都是從螢幕上,亦或者是平面雜誌。她有多久沒擁抱過她,沒親吻她了?
這一切都是沒辦法的事情。從聖翔音樂學院畢業之後,她跟真矢就專精於不同的領域。真矢依然沿著父母的腳步往舞台劇演員的路前進,而克洛迪娜則是在大學時被前輩勸誘而加入戲劇社,並在這之中找到了樂趣與未來。
雖然與真矢前進的道路分開了,但是值得慶幸的是,他們還是以戀人的身分一直陪伴在彼此身邊。並且約定好,雙方都要在各自的領域上成為『Top Star』。
如今真矢已經是數度登上百老匯舞台的知名舞台劇演員,聽說最近參與的音樂劇正打算進行世界巡迴演出。
克洛迪娜也並沒有輸,雖然還未到達像真矢如此的高度,但是她在國內參與了多部電影與電視劇的演出,並且去年擔當女主角的電影也讓她拿到了最佳女主角獎的殊榮,幾乎可說是現今日本家喻戶曉的新生女演員。
這樣的年紀能有如此的成就,克洛迪娜對一路上給予自己幫助與支持的人都十分感謝,也不願辜負他們的更加精進與努力,只是偶爾、...真的只是偶爾,會沒來由地感到非常寂寞。
就像現在充斥著內心的情緒一樣。

以前真矢還在國內的時候,他們的冰箱會堆滿真矢喜歡的食物,屋子裡許多地方都有真矢生活著的痕跡。
但是現在卻是兩個人的居所,一個人的生活。
她在那個屋子裡已經找尋不到真矢生活過的痕跡,就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在聖翔音樂學院的時候真矢曾經消失過的那次一樣。
只是這一次,真矢沒有從世人的認知記憶中消失,卻是漸漸從克洛迪娜的生活中淡出。

――周遭的聲音吸引了克洛迪娜的注意。
讓路人在大雪中停下腳步的,是國外知名的歌劇團在法國歌劇院最後一場演出結束後將舉行世界巡迴的告知。
因為這個歌劇團裡有兩名日本籍的演員,所以格外受到本國人的關注。
而其中一個日本籍的女性,便是克洛迪娜朝思暮想的那人,――帶著成熟韻味的真矢用一貫溫柔婉約的笑容介紹這次的新戲,並詳細的宣傳日本區域的演出時間等相關事宜。
克洛迪娜也像停駐的人群一樣,被真矢吸引了注意力。
她看著真矢,有點熟悉、更多是陌生。
耳邊是路人在討論著的吵雜聲音,也是克洛迪娜一直難以釋懷,卻不曾向真矢提過的事情。――
「天堂さん跟同劇的古賀君真的是很相配耶。」
「是阿,不管是這次的新戲還是上次的《羅密歐與茱麗葉》,這兩個人都很適合飾演情侶。也不免讓人由衷的希望他們就真的是如戲中那樣是一對親密的愛侶。」
「古賀不是在好多次的訪談都有提到欣賞的女性是天堂嗎?我覺得在一起的可能性很大。」

――克洛迪娜收回了一直仰著頭注視屏幕的視線。
她吸著刺痛的冷空氣快步的離開大街。

* * *

一直為了誰人而搖擺不定的情緒,為了誰人而時時牽掛著的心情。但是那個誰人、還愛著自己嗎?克洛迪娜都不敢給出肯定的答案。
她感覺自己獨自一個人面對兩個人的回憶,卻是一個人的現實。
克洛迪娜從不曾向真矢說過『我很寂寞』、『我很想你』、『你還愛我嗎』之類的話。向真矢尋討這些的答案,就似是在責備真矢給予的安全感不夠多,付出的感情不夠重。
她相信真矢,所以她絕對不會用這些話去給這份感情增添重量。
但是當克洛迪娜鬆開了一直緊緊牽握著『愛情』的手,才意識到這份感情已是如虛無飄渺。

握著門把的手有些猶豫,她其實不太想再回來這個只有她一個人的家,她對於一個人守護著兩人份的感情已經累壞了。
嘆了口氣,克洛迪娜還是轉開了門把,畢竟再怎麼想逃避,這裡終究是她的歸屬。
但是門開啟後的瞬間,她才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
從玄關到長廊,直至客廳燈火通透,本來出門時關閉的暖氣也開啟著,接著,客廳傳來細碎的聲響與誰人踏著拖鞋的聲音。
克洛迪娜簡直難以相信,她隨意的脫下鞋子扔到一旁,快步的往客廳的方向直去。
當真矢的身姿映入眼簾時,她沒來由的感覺鼻酸。
「你為什麼回來了?」
「在世界巡演之前還有一小段空閒時間。比起這個...」,真矢站在客廳中,她皺著眉頭望向克洛迪娜:「為什麼我傳的訊息你都沒看?打你電話也都轉到了語音信箱,這是怎麼回事?」
「...阿......,好像是上次黑單還沒解除...」
「黑名單?!......你把我拉進黑名單裡?!…為什麼?」
克洛迪娜不敢說。
她記得是前幾週和華戀、真晝、雙葉去小酌的時候,難得有些許醉意的她,看到真矢的留言有些鬧脾氣,順勢就把她拉到了黑名單。
之後工作緊接而來,一忙碌起來就忘記了這件事。
看著克洛迪娜的表情,真矢只是無奈地嘆了口氣:「這個先放到一邊,下一個問題。」
她撈起沙發上的毛毯,「你一直都在沙發上睡覺?你有多久沒有回房間睡覺了?是不喜歡那張床還是有什麼原因?......喔...克洛迪娜,眼神不要逃避,你不要想騙我。那間房間跟我上次離開前幾乎是一模一樣,我那件睡衣還壓在被單下面。你為什麼不回房間睡覺?」
「...沒有什麼為什麼,只是睡沙發更舒服一些而已。」
真矢放下手中的毛毯,她對克洛迪娜招手,讓她來到她的身邊。
克洛迪娜起初是抗拒的,她知道真矢想做什麼,但她不想聽那些安撫的話,不想那些敷衍的溫柔。但是看著真矢就站在面前,克洛迪娜是真的想緊抱她,想感受到她的體溫,想讓呼吸中都充滿真矢的味道。
她緩步走到真矢面前,那人小心翼翼地牽起克洛迪娜的指尖,並引領她在沙發上坐下。
「我讓你感到寂寞了?」
「......不。」
真矢微微靠近,她用另手撫上克洛迪娜帶著寒意的臉龐,將她的臉轉向面對自己。那眼角的水色晶瑩剔透,那是沒有參雜任何雜質最純粹的感情,是克洛迪娜現在最真實的感情。
真矢皺起了眉頭,她用兩手將水色輕輕擦去。
「你最近很愛騙我。」
「...我沒有......」
「這也是在騙我。」
「......好煩...」
「別哭。」,真矢低聲呢喃著,她將臉湊近,在克洛迪娜的唇瓣上輕輕落吻,「你笑起來多好看。」
克洛迪娜吸著鼻子,她勾著真矢的脖頸,任憑對方將她壓倒在沙發上。
他們也不是什麼青澀的少女了,但是久違的親密接觸還是讓兩人都拘謹又小心翼翼。看著那個天堂真矢竟紅透了耳根,克洛迪娜忍不住撐起身子去親吻那藏不住情緒的耳朵。
從親吻變成細細磨咬,真矢呼著凌亂的氣息,她瞇起紫羅蘭色的眼眸。
――她看過真矢這樣的表情。並不是在他們秘密的情慾中。而是在真矢演出的舞台劇上。理應那應該是只屬於克洛迪娜一個人的表情,但是那時摟著真矢的並不是克洛迪娜,而是同劇的男演員。並且,在那個瞬間,在眾人的目光下,那曾被克洛迪娜深刻記住,十分愛戀的表情就不再是屬於她一個人的。
克洛迪娜忍不住淚眼婆娑,她將臉埋進真矢的肩窩之中,忍著哭泣卻忍不住淚水涓涓滑落。
「......我們是不是差不多已經走到盡頭了...?」
「克洛迪娜……。等你冷靜了,我們再好好談談好嗎?」
「不、我好累,真矢、我真的好累...如果我能習慣沉默的愛情,如果我沒那麼執著你,我或許就不會這麼難過......,你真的知道我在意什麼?你真的懂我想些什麼嗎?......當我不再說我愛你的時候,你會說嗎?當我不再繼續執著這份感情的時候,你會抓牢它嗎?...真矢,我『一個人』已經累壞了......我沒辦法再迎合你,再繼續假裝自己都不在意。」
克洛迪娜緊緊抓著真矢的居家服,她泣聲嘶吼。
「...對不起、」
「從聖翔的時候你就是這樣,你封閉自己的內心,拒絕讓人看到真實的你,現在你還是這樣。你真的以為愛,就只需要被愛著嗎?...你、是不是太揮霍我對你的愛了?真矢,我沒辦法再繼續下去了。」
「...我能先起個身嗎?」
「欸、嗯...」
真矢脫離了克洛迪娜的懷抱後,她從桌上拿起自己的手機,隨意按著什麼之後遞給克洛迪娜。
感覺真矢現在做什麼都只是稍微延長時間,克洛迪娜不抱任何期望的看向真矢希望她看的東西。
「――?!」,手機的即時新聞寫著有關天堂真矢在巡演記者會上承認自己正與誰人再談戀愛的消息。雖然並沒有提及對象究竟是誰,但是從真矢向記者的描述,無疑就是指克洛迪娜。
「如果你願意,我打算曝光我們的關係。還有,連新的關係一併…」
「新關係?」
真矢從口袋中摸出一個艷紅色的小盒子。
克洛迪娜很清楚那是什麼,「...真矢?」
「我們結婚好嗎?...這次特地回國,就是為了這件事。雖然因為一些意外所以沒辦法很浪漫的送給你。但是,我想用更明確的關係性來把我們的未來綁在一起。」,真矢小心翼翼的克洛迪娜眼角的淚水抹去,「從今以後,無論貧窮或富有、健康或疾病、是成功或失敗。直到我離世的那天,我將永遠支持你、愛護你、呵護你。永遠向你宣誓我愛你的忠誠。――克洛迪娜,你永遠不是一個人。我是為了這件事而回來,那是因為,我也很害怕。你那麼完美,那麼美麗,對你有意思的男性也不是只有那一、兩個。沒有顧慮到你的心情對不起,但是......我從來都沒有覺得我們已經該結束了。」
克洛迪娜除了哭泣之外已經無心思考其他多餘的事情。
她一直以為是淪為單向的戀情,卻沒想到真矢也是很努力的在為了他們的感情煩惱。也許,她並不是真的累了、倦了,而只是單純的想聽到真矢說,――「我愛你,克洛迪娜。這一生、這一世,我只愛你一個人。」
「......太狡猾了...」
「我沒辦法在『你的夢想』與『我的夢想』中要求哪一方去捨棄掉,所以無法一直陪伴在你身邊對不起。」

真矢將克洛迪娜遮掩著臉的雙手拉下,看著那滿是淚花的臉龐,她湊上輕輕舔拭掉那些淚珠。
「...真矢......」
「嗯?」
「我很寂寞...」
「嗯,我也是。」
克洛迪娜嘴唇微啟,話語還沒說出口,真矢就先搶先一步的說:「我也很想你,克洛迪娜...我很想你。」,話語的結束,是真矢壓覆過來的重量。
克洛迪娜仰天倒在柔軟的沙發上。真矢吻著她的嘴唇,將手指深深埋入她瀑散的亞麻金色秀髮中。
他們手腳忙亂地脫去克洛迪娜那件厚重的大衣外套,接著是裡面的長袖針織衫,當真矢看到還有一件白色的短袖時,她問:「說起來,你剛剛去哪裡?」
「去吃飯,順便喝了一杯。」
「一個人?」
「跟經紀人。」
「別一個人回家,多危險。」

脫去了全部的衣物後,克洛迪娜感到有點害羞,她已經多久沒有在真矢面前坦身裸體了。
但是看見真矢在自己卸了內衣時,露出熟悉的欲求眼神,本來些許的不安稍稍找回了信心。
真矢用手指撫摸著她的肌膚,手指撫滑過的地方傳來麻癢的騷弄,她順著胸的中央往下撫摸,滑過平坦且結實的小腹,更往下的路徑被褲頭阻擋,她只能暫且放棄,指尖又順著原路徑一路往上撫摸撩弄,直至那豐滿的側弧,她用手掌托著柔軟的圓潤,又時而小力的揉捏。

「哈...嗯......」
克洛迪娜很快就敗在真矢的愛撫之下,發出了舒服的喘息呻吟。
真矢總是很清楚克洛迪娜的敏感點,她會在手指撫摸過去,接著用吻再去伺候一遍。因此當真矢撥弄著乳首的手指離去時,克洛迪娜看著彎下身的真矢,她忍不住深吸一口氣,當嫩色微微張啟的唇瓣將那堅挺含入口中時,那憋著的一口氣是不規律的帶著顫抖吐出。
含在口中的敏感被舌尖反覆撥弄,舔舐。偶爾是吸吮又或是用牙齒磨咬敏感的硬挺。
無論是何種方式,都足夠逼瘋已經許久沒有性生活的克洛迪娜。
她少見的扭動著腰身,希望真矢趕快脫去她礙事的長褲。她嬌喘著在真矢的耳邊低語:趕緊滿足我。
「你少見的猴急呢...,慢慢來,我不會跑掉的。」,真矢語是淡然的,動作卻是稍嫌有些粗魯的拉扯著克洛迪娜貼身的牛仔長褲。
手指撫掠過黑色蕾絲的底褲,指尖感受到的濕潤讓她忍不住驚嘆。
「克洛迪娜...」
「...嗯?」
「告訴我。」,真矢俯視著克洛迪娜的眼神格外認真,讓克洛迪娜有些心慌。但是可以的話,希望手上的動作不要是脫去底褲這麼下流的事情。
真矢的眼神閃過一抹惡意,她說:「你平時都怎麼解決的?可以示範一下給我看嗎?」
「......――はぁ?」

真矢牽引著克洛迪娜的手來到自己的私密處,她領著她的手指在外部搓磨撫弄,兩人交疊在一起的手掌已是沾滿水色。
「...這樣之後呢?」
「我才沒這樣、!」
克洛迪娜憤恨的抱怨,真矢卻是笑著在她眼角落下親吻,「那你告訴我,你都怎麼做?」
「...你一定要在這時這麼壞心眼嗎?」
「才不是壞心眼。是很認真的想知道當我不在時,你都是怎麼解決的。」
徘徊在耳畔邊的唇瓣低聲細語,卻故意將熱氣呼在克洛迪娜的耳根上,讓她搔癢難耐。

也許是太久沒見到真矢了,克洛迪娜才會一時丟失了理智的答應她荒唐的要求。
她將雙腿微微張開,讓那私密的地方裸露在真矢的眼前,帶著水色的手猶豫了一下,用中指與食指撫上那豆粒大的敏感,手指用力的摩擦按揉著,呼吸也逐漸沉重而急促。
――真矢認真注視著的表情,讓克洛迪娜憶起她還在聖翔音樂學院的時候,憶起了她們第一次發生關係的那日。
那一天的真矢,也是這樣的表情,帶著小緊張卻認真。
炙熱的眼神緊緊捕捉克洛迪娜的每一個反應,在她害怕的時候,握起她的手。
看著眼前的女人如同10年前那般的神情,克洛迪娜渾然大悟。「...真矢、」――是這樣阿,原來是這樣阿...,這也是、只屬於她一個人的表情阿。
下身的動作越發激烈,克洛迪娜的另一隻手撫上自己的胸部,她揉捏著那豐滿,用手指撩弄早已被真矢服侍到硬挺的敏感。
「嗯...唔嗯......」
呻吟隨著快感越發難以制止,她拱起背部,扭動著臀部,準備迎來預想中的高潮時,――真矢突然拉停了她的手。
急於發洩卻被制止,克洛迪娜吐著嬌喘氣息,將不滿全表露在視線之上。
「我就在這裡,卻打算自己自慰到高潮,是不是顯得我太沒作用了?」
「......明明是自己提的...」,克洛迪娜咯咯笑著,她親吻上真矢的臉龐,再接著是從剛才看著克洛迪娜自慰就一直抿咬著的嘴唇,「而且...還看的挺興奮的樣子?」
「畢竟我們那麼久沒見面了...」
「那你還在躊躇什麼?」
克洛迪娜勾拉真矢的手,讓它覆蓋在那已是濕潤的私處。
交疊的手指將對方遲遲沒有動作的手指按下,順著裏頭的液推入其中。
「真矢...快一點。」

起初是被動的推入,但是手指被溫熱又濕潤的那處緊夾的觸感讓真矢逐漸主動起來,她的手指不斷進行著輕緩的抽插動作,同時也不讓克洛迪娜寂寞的親吻著她的全身肌膚。
克洛迪娜挺起身子瘋狂地親吻著真矢,那在此刻稍嫌是過於斯文的動作讓她幾乎要發狂,她只能揉磨著自己外部的敏感,讓快感一波一波的衝擊而來。
本來還不滿著真矢輕柔的行為,但是那在內裏探索著的手指按揉到了什麼點時,克洛迪娜霎時感覺真正的興奮自此散布開來,她全身癱軟,手腳痙攣似是觸電。
「那裏地方、!阿…,等等…,――不行!」
「嗯?這裡感覺很舒服?」
似是刻意,真矢不停摳壓著那好不容易尋到的敏感地帶。
克洛迪娜一直壓抑著的呻吟嬌喘變為放浪的喊叫。
她感覺理智隨著真矢的動作逐漸瓦解,雖然真矢仍然保持著同一種節奏與規律的刮蹭摳壓,但是那從裏開始膨脹溢滿的感覺,就好像有什麼要流出來甚至是噴發出來。
很不妙。
她緊緊抓著真矢活動著的那手,卻力不從心的無法止住她的動作。
「阿!…再這樣下去不行、!不能這樣…,嗚嗯――!」
那股要噴發的感覺越發濃烈,當克洛迪娜擺放在真矢手臂上的指甲掐入了她的皮肉裡時,透明色的液體隨著真矢手指的抽出而跟著湧泉噴流而出。
克洛迪娜無法克制的彎得腳趾幾乎要抽筋了,除了顫抖痙攣外,腦袋中是一片的空白。

直到那一抽一顫的私處又被探索撫摸時,她才回過神來,「不行、…」
舔拭著滿手的液體,真矢無辜的眨了眨眼,「可不能只讓你一個人舒服了。那我該怎麼辦?」
難以形容的快感還讓腦子嗡嗡作響,感覺特別疲累的克洛迪娜用手臂遮住了臉。
「你可以自己解決。」
「不如我們回床上再繼續一下?」
「不…,如果接著做下去…感覺會變得更糟糕……」
真矢低頭看了看濕透的沙發與克洛迪娜隨地拋扔的衣物,她說:「已經夠糟糕了。…不如、就這樣繼續下去吧?讓我也變得亂七八糟的…」,那依然不懐好意的指尖在克洛迪娜滾燙赤裸、沁著晶瑩剔透水珠的肌膚上轉著圈圈。
眼見著那抹熟悉的紫羅蘭色眼眸中濃烈的情慾,克洛迪娜知道真矢是不可能會放過她的。
她只能在如雨點般落下的吻中回應著真矢。
她們指尖糾纏,緊緊交扣。
一時沉靜的客廳又重新充滿了愛慾,兩人赤身裸體緊緊貼合在一起,撫摸、喘叫、呻吟合而為一,火熱燃燒著的興奮在情、慾、渴求之中更加旺盛強烈。


***

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正趴窩在誰人溫暖的懷抱裡。
克洛迪娜抬起頭,查覺到的真矢把書放下後,她將克洛迪娜凌亂的前瀏海撥正,然後把裹著兩人的毛毯拉得更緊些。
「要喝點水嗎?」
克洛迪娜搖了搖頭,又將頭趴伏回真矢的身上。
她側眼瞥了那張她很喜歡的三人座沙發,憶起了不久前的熱烈交合,趕緊把視線又挪移到別處。
「我睡著了?」
「嗯。不過只睡了一下下而已。」
真矢從毛毯中牽起克洛迪娜的手,她將它輕輕拉起。
在克洛迪娜的眼前,她將小盒子打開,將那枚八爪台座的燦銀色戒指套上她的無名指。
看著那枚戒指,克洛迪娜卻是有些猶豫:「真矢…,這樣真的好嗎?」
真矢撫摸著克洛迪娜白皙修長的指頭,她說:「沒有什麼不好。……你在擔心什麼?」
「……你明知道的。一旦公布了我們的關係,對你、對我現在的事業、夢想、未來都有影響的。」
「我知道。但是要為了這些而失去你的話,我更不樂意。……況且這麼做,能讓我安心一些…」
「嗯?」
「那個上一齣戲跟你飾演情侶,還拿到新人獎的里見大和,……他在追你是吧。你們的誹聞連在美國都鬧得沸沸揚揚。」
「阿。雖然我已經明確的拒絕過他…,但是他好像沒打算放棄的樣子,一直跟媒體亂講話,讓人困擾……。」
「……就是這樣才讓人擔心阿…」
聽著真矢悶哼哼的聲音,克洛迪娜忍不住笑了出來。
「……以前也發生過類似的事情呢。」
「二宮さん嗎?」
「是呀。真矢你就像小孩子一樣,總是很怕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搶走。」
「說到這個,我還有很多事情沒得到答案呢。」
「例如?」,克洛迪娜瞇起眼睛,打了個哈欠。
「黑名單是怎麼回事?還有,一直睡在沙發又是怎麼回事?」,真矢輕輕吻著克洛迪娜亞麻金色的秀髮,「不過沒事,先睡了吧。我還會在日本待上10天左右,這些事情、連同我們的未來,你的想法、心情,明天都一一地告訴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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