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噗浪上玩安價而出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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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真矢最近有個煩惱。

她抱著厚重的符咒學的書籍匆匆走在廊上,但生性敏銳的她,很快就發現在背後跟蹤著自己鬼鬼祟祟的身影。
想來這一個禮拜,那抹燦金色的影子都在身後偷偷摸摸著,――她到底是做了什麼招惹了這隻葛來分多的小獅子?
真矢刻意地加快了腳步,她感覺身後的那人也趕緊跟上,然而在過了路口的轉角後,她卻急忙停住腳步,導致閃避不及的西條克洛迪娜直直撞上她的後背。
她趕在克洛迪娜轉身逃跑前捉住了她的手腕,並且露出自認最和藹可親的笑容:「西條さん,妳一直跟著我,是有什麼事嗎?」

克洛迪娜故作鎮定,她哼了聲:「真是自我意識過剩的女人呢。誰一直跟著妳阿!不能剛好同個方向嗎?」
「原來是這樣,那的確是我自我意識過剩了。――...所以,妳這是要到史萊哲林的交誼廳嗎。」,真矢忍著,卻沒藏住嘴角的笑意,她說:「我很歡迎喔。」
當真矢這麼一提時,克洛迪娜才發現自己已經尾隨著真矢來到了接近史萊哲林交誼廳入口的附近。

「我ーー......對、對了,我是來還香子上次借我的書!」
真矢露出無奈的表情看著克洛,她撇了眼克洛迪娜空空的雙手以示暗示,卻沒想克洛迪娜只是回以更加困惑的表情。雖然不想打破這隻小獅子好不容易找到的藉口,但是話語中的破綻百出讓真矢根本無法忽視。

「西條さん,――所以書在哪裡呢?」

「唔、!」

真矢朝著克洛迪娜走去,在不會讓她困擾的距離前停住腳步。
「難不成是掉在半路了?西條さん有這麼粗心嗎?應該不太可能吧。」,那雙紫羅蘭色眸瞳微微瞇起,她放低了音量,低聲說道:「那就是想見誰才來這裡的?還是――......迷迷糊糊地一直專注地跟隨著誰,才走到了這裡的呢?」

「我――...」

驚慌的克洛迪娜將手探進裙子的口袋中,想著有沒有什麼東西能讓她打圓場,這時她觸碰到了她的小方巾――她才瞬間憶起這裏面小心翼翼的擺著剛剛尾隨天堂真矢時碰巧撿到的一根頭髮。

對,碰巧撿到。

絕對不是她刻意去撿起來的。

克洛迪娜可不希望被人認為耿直正義的葛來分多有偷收集人家頭髮收藏的癖好,尤其是被那個討人厭的天堂真矢知道。
――她將小方巾往更裏推藏。

「西條さん。」,真矢眼看克洛迪娜沒有什麼反應,便朝著她又更靠前幾步。

「妳、妳靠過來要幹麼!?」

真矢向前,克洛迪娜就後退;直到她的後背抵到了石磚牆,她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沒有後路可退了。
左右一瞥,她思考著新的逃跑路線的下一秒,那個把她逼到了這個絕境的罪魁禍首竟然還不打算善罷甘休。真矢來到了克洛迪娜的跟前,她將單手撐在克洛迪娜寄予最多希望的左側牆壁上,完全的遮蔽住了這一方的視線。
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拉近,這讓克洛迪娜有點緊張。
她看向真矢,而真矢在她投來納悶的視線時,莞爾一笑,大概是試圖讓克洛迪娜放輕鬆一點。

「妳看起來很緊張。」,她在克洛迪娜的耳邊細聲低語。
過近的距離讓克洛迪娜感受到真矢因為呼吸、因為說話而吐灑出的熱氣。有點搔癢,她挪動了下身子,不知該如何是好。
真矢用另一隻手指捲著克洛迪娜燦金色的髮絲,動作很輕柔,但摻著更多的是曖昧。

「西條さん,妳可以告訴我嗎?」
「――......?」

――「妳今晚,能不能來我房間?」

克洛迪娜愣了一下。
她不太明白這一句話的意思。很認真地想了一下後,才恍然大悟的驚呼:「那當然是沒有問題的阿。」
看到克洛迪娜答應得如此颯爽,真矢露出不失禮貌又真摯的微笑。她明知故問:「妳認為――...,我們會做些什麼?」

「就,玩巫師棋阿。真晝時常邀請我去她房間一起玩巫師棋到天亮。」,克洛迪娜笑呵呵地補上:「真的很有趣。」

「赫夫帕夫的露崎真晝阿,妳們感情真好。」
真矢也笑呵呵著,但是那笑容不知為何讓克洛迪娜感覺有些詭異。
隨後收起虛偽的笑容的真矢,在克洛迪娜促不及防時用單手掐拖著她的下顎,將她的臉硬是面向自己,然後她用單指撫掃過那柔軟的下唇瓣。

「可惜,答錯了。妳可以再猜一次。這次還錯了的話――」,真矢想了一下,將臉湊近克洛迪娜。
彼此的臉龐靠得好近,嘴唇也差一點就要碰觸到了,克洛迪娜緊抿著嘴唇,就是深怕兩人的唇瓣真的會不小心相貼在一起。
但是真矢似乎根本不以為意,「可能就會發生很糟糕的事情。」,她直勾勾的盯著克洛迪娜。
「――......但是對我來說,可能會是很美好的事情。」,她又補上一句。

「聽、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啦!」

克洛迪娜焦急地推開真矢。
這畢竟是人家的宿舍門口,萬一被什麼人看見了那還得了。
再者,她感覺繼續待下去會有危險。史萊哲林狡猾又陰險,這是前輩們再三告誡她的事情。雖然她相信天堂真矢的為人,但總還是要留一個心眼。

「我該走了...」

「西條さん,等等。」

真矢下意識地拉住克洛迪娜的手腕,克洛迪娜沒料到這樣,她急忙想掙脫真矢的控制。
兩人一陣的拉扯中,克洛迪娜口袋中的小方巾就這麼不巧的掉到了地上。

「等――...!?」

看到真矢彎腰撿起小方巾,她才想起那裡面包裹著的,剛才努力想掩藏的東西。
但是為時已晚――

「...為什麼方巾中包著一根頭髮?」,真矢好奇地把頭髮拿起,想看看這究竟是什麼特別的東西。
「...那是」,克洛迪娜抿著嘴唇,緊張的胡言亂語:「鷹馬的毛――...,對,鷹馬的毛!奇獸飼育學的時候撿到的,很有意思對吧?!」
「鷹馬的毛?」,真矢看著慌忙找藉口的克洛迪娜,無奈的反問:「鷹馬的毛會有梔子花護髮油的味道?」

――就跟我所使用的護髮油的味道一樣。
為了不要讓這隻已經十足慌亂的小獅子更加慌亂,她決定還是不要把這句話說出來。

「沒收。」,真矢把那根明顯就是屬於自己的頭髮放入口袋中。

「――妳憑什麼!?」

「我可以給妳更好的東西。――...勝過那根地板上撿到的頭髮。」

說出這些話的真矢眼神十分認真。
克洛迪娜望著那一雙艷麗的紫羅蘭色眸瞳,內心莫名地有些悸動。

她承認,她的確很在意真矢。

可能是因為她是來自那個古老且大有名氣的純種巫師家族,或是她首次在火車上遇到她時那端正的身姿與驕傲的眼神,還是不論哪一個課程,她都是該課程中最傑出的學生。
等到她意識到時,已經記不清楚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眼神就一直追逐著她,總是在人群中尋找她的身影。

這樣的她,究竟希望從她那邊得到的是什麼?

「我――......」
克洛迪娜才剛開口,突然眼角瞥到有一串香蕉從空中朝著兩人飛擊而來。

――是的,她沒看錯。那真的是一串香蕉。

那串香蕉來得突然又猛烈。首先撞擊到真矢後,也波及到克洛迪娜,她們一起發出驚呼聲,雙雙踉蹌跌倒。

「小心――!!」,真矢驚喊著,她在這一瞬間將克洛迪娜擁抱住並重摔倒地。

「痛、」
多虧了真矢護著她,給她當肉墊,克洛迪娜並沒有受到什麼重傷。她趴在真矢的懷中,卻沒有聽到對方發出任何的聲音,才趕緊坐起身,「天堂真矢!?妳有沒有怎麼樣??還活著嗎???」
不論她怎麼喊叫,真矢都沒有任何回應,她似乎是徹底暈了過去。
克洛迪娜還測試性的偷偷捏了一下真矢白嫩的臉頰,確認她真的毫無反應。

她想她也許能用溫咖癲啦唯啊薩(漂浮咒)把真矢運到醫護室,但是沒有十足把握的她,可不能保證中途會不會讓天堂真矢從空中墜到地上,造成更嚴重的二次傷害。
她四處查看,希望能找到路過的學生幫忙。
史萊哲林的交誼廳位於城堡地牢的一面石牆後,本來就鮮少有霍格華茲的學生會走到這裡,但是也不該一個人都沒有經過吧?

克洛迪娜猶豫了一下,她大聲喊叫著,希望能吸引誰人來幫助她們。
――突然畫像裡的長頸鹿說了一聲「わかります。」,交誼廳的入口慢慢打開了,克洛迪娜小心翼翼的探尋過去,想要找個史萊哲林的學生幫忙一下他們院的人,但是從入口望進去,狹長、低矮的地牢中沒有任何人的氣息,泛著綠光的圓形吊燈被鍊子拴著,從天花板下吊掛下來,讓交誼廳看起來有點詭譎。

「不好意思,誰能來幫忙一下???」

她朝著交誼廳喊叫著。
等了一會,始終是沒有出現任何一人或任何細微的聲響。克洛迪娜並不是沒有去過別院的交誼廳,赫夫帕夫的交誼廳即使是最夜晚,也還是會有許多學生喜歡倚著那些熱帶的大樹幹坐著,那比起柔軟的羽毛床更要來得讓他們喜愛。

克洛迪娜莫名地感到背脊寒涼,她迅速的跑回真矢身邊,有些緊張、帶著些微的害怕,用力地拍打她的臉頰,「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啦――......。天堂真矢妳快點給我醒來――!!!」


而真矢則是在迷迷糊糊之中聽到克洛迪娜的呼喚聲,她微微睜開眼睛,瞧見的是克洛迪娜擔憂的眼神與驚慌的表情。

――這是在擔心我嗎?
真矢莫名的有點開心。

她看著克洛迪娜的手舉得老高,雖然不懂這是什麼意思,她虛弱的開口想要回應她:「西、西條さ――......嗚阿!」

話還沒說完,那舉著的手掌猛烈的揮拍下來。

啪―! 的一聲打得天堂真矢頭昏腦脹,本來就已經不怎麼舒服了,被這猛力的一打,她感覺意識逐漸散去,越發花白的視線中,她最後看見的是克洛迪娜帶著歉意又震驚的表情。


――「...抱歉,手來不及停下來......」

深知闖了大禍的克洛迪娜看著倒在地上,臉頰上有個巴掌印的真矢是抱歉又是無奈。
她雖然知道自己手勁是大了點,但也不至於這麼一下就暈過去了吧?
絕對是這傢伙的身體太虛了――!

她嘆了一口氣,不管怎樣她只想趕緊離開這個可怕又詭譎的地方。她想將真矢拉起攙扶或背,可是這些似乎都不太理想。她左拉右扯的,就是試圖想喬個好方式。
但是真矢全身癱軟根本無法自行支撐,好幾度克洛迪娜只是一個沒注意,她就差點往後跌去造成三度傷害。

「唔嗯...」,眼看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她從巫師袍的袖口中掏出魔杖,「浮浮,殭屍行。」

隨即真矢的身子像是吊線的木偶一樣懸浮在離地幾吋的半空中, 隨著克洛迪娜的操控緩緩向前漂浮。
――看著因為暈厥過去而沒有了意識的真矢頭無力歪垂在一旁,那模樣真是狼狽又難堪。
克洛迪娜感覺窘迫極了,她只能不斷的在心裡重複道歉。

走在前往葛來分多塔的樓梯上時,克洛迪娜才突然想起――她該如何跟葛來分多學院的人解釋這件事情?
以及――方才史萊哲林的交誼廳明明就開啟著,為什麼她該死的沒想到就這麼把天堂真矢往裡面扔?

這下她陷入進退兩難的膠著。

她究竟應該怎麼辦?

算了。
不管怎麼辦,總之先搬到床上去吧。

「豬鼻。」,她對著油布畫說出正確的口令,胖女士露出十分詫異的表情給她開了門。
克洛迪娜硬著頭皮把真矢帶進葛來分多的宿舍。
幾個還沒睡的葛來分多看到那墨綠色的巫師袍與領結嚇得瞬間從軟綿綿的扶手椅上彈起。
他們那一雙雙眼睛都盯著克洛迪娜走過公共休息室,朝著女生宿舍的樓梯走去。
直到她腳正要踏上旋轉樓梯,五年級的前輩叫住她,他只說了一句話,――明天來找我。便示意克洛迪娜趕緊離去。
那個人是葛來分多的級長,估計明天是要挨一頓罵了。
即使如此也只能認栽了。

克洛迪娜的房間是兩人房,她想她那位有個史萊哲林的青梅竹馬的宿友應該是不介意有位史萊哲林今晚睡在這。
她打開房門,才發現她的宿友已經睡了,省了讓她解釋一番的麻煩。
克洛迪娜疲憊的嘆了口氣,她揮動魔杖,讓天堂真矢順利地在床鋪上倒下。

過後她才在床沿邊坐下,看著佔了一半床位的真矢,她突然想到,今晚她該睡哪裡?

她一邊想著,一邊起身找了條毛巾,把那個凌亂不勘又狼狽的天堂真矢的面容擦乾淨。接著她隨便的坐在地毯上,將上身趴俯在床沿邊,看著那人的臉龐。

「......睡著的時候還挺好看的嘛...」,她仔細的看著真矢精緻的五官,漂亮的臉部線條,這時她注意到臉頰上那紅紅的巴掌印時,沒忍住的輕聲呵呵笑著。

「對了――...!」,她又趕緊爬起來,從抽屜裡把母親給她的藥膏拿出來。
聽說這是對任何外傷都十分有效的藥膏,她有一次不小心在切龍肝時割傷了手指,只塗抹了一小點,指尖的傷口瞬間就癒合了。
她把藥膏打開,用指尖挖出一坨冰涼的藥膏小心翼翼塗抹在真矢的臉頰上。

就在這時,真矢醒過來,她睜開眼睛後第一眼選擇看向克洛迪娜,她問:「......這裡是哪裡?」

克洛迪娜把藥膏蓋緊,不知道為什麼的,她感覺有些彆扭。

「這裡是葛來分多的宿舍,我的房間。」,她沉默了一下,反問:「妳、妳還記得妳被香蕉砸到之後的事情嗎?就是、各種事情――......」

「頭好痛...,好暈...我昏過去了?為什麼?」

克洛迪娜眨了眨眼,她感覺這是天助我也,隨即露出最誠懇的笑容:「肯定是那串香蕉的衝擊太大了。妳頭很痛吧,可憐的天堂真矢。」

真矢似乎半信半疑,她接著摸了摸塗抹了藥膏的臉頰。

「我感覺臉頰也好痛,這又是為什麼?――...我是不是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西條さん,妳知道些什麼嗎?」

克洛迪娜神色慌張,她又打算試圖說些什麼,真矢就皺著眉頭的呢喃她隱約記得好像是被誰人賞了巴掌之類的事情。
――當然這裡的誰人,指的是誰兩人都是心知肚明。

看到真矢呢喃結束後故意投來暗示性的眼神,克洛迪娜慌張地胡亂解釋:「那是因為妳昏過去的時候襲擊我,我不得以才――...!!」

真矢臉色有些微妙,她細聲,問:「......襲擊了妳的,哪裡?」

「...はぁ!?」

「既然襲擊了妳...」,真矢微微靠向克洛迪娜,「我就會對妳負責的。」

看著真矢一臉的認真,克洛迪娜感覺良心過意不去。
她如果在這裡說謊了,怎麼愧對得起葛來分多的名號。

內心糾結了好一會,她才低下頭說出了自己因為一時緊張賞了真矢一巴掌把她打暈了的事情,並細聲地向她道歉。

真矢伸出手勾著克洛迪娜的下顎,讓她抬起頭看著自己。

她真摯又和藹的微笑:「沒關係,西條さん,沒關係的。――...但是我的頭還是好暈,西條さん要怎麼補償我呢?」,那雙紫羅蘭色眼眸中盯著的是克洛迪娜微張的唇瓣。

克洛迪娜也注意到了,她有些為難的想了一下,才下定決心的道:「我知道了。」

突然她起身走到行李箱那邊,東翻西找後,又回到了真矢的身邊,她將手上的物品遞給真矢。
那是一條澄黃色的護唇膏。

「妳一直在注意我的嘴唇,是很在意我塗的護唇膏對吧。這條還沒開封的,送給妳。」

真矢輕嘆了口氣,婉拒了克洛迪娜。
她坐起身子,並下了床,自行整理了凌亂的衣服與巫師袍後,她像是戴上了面具一般,又是那優等生一貫禮貌又優雅的微笑:「感謝妳的好意,西條さん。我先回去,不打擾妳休息了。」

感覺與真矢之間的距離一下被拉得好遠,克洛迪娜有些埋怨,但是又說不上是哪裡不滿。
她看著真矢真的轉身便打算離去,不由自主的便捉住她的手腕。

「西條さん?」

「那個――...阿,妳們交誼廳!怪可怕的!一個人都沒有!!...――還有妳看,今晚發生那麼多事情,就先睡這吧?萬一妳回去的路上又被香蕉砸到呢?」

「說到這個――...那串香蕉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清楚,明天早上再去問看看吧?」,克洛迪娜拍了拍床,又看了下真矢:「所以――......妳決定得怎樣?要留下來、還是執意離開?」


「那就承蒙妳的好意,今晚留下來與妳一起度過吧。」
真矢說著,坐到了克洛迪娜的身邊。

但是她們似乎都還沒打算睡覺,兩人不發一語,一人坐在床頭、一人坐在床尾,突然就陷入了沉默不語的尷尬。

克洛迪娜真希望真矢說些什麼或做點什麼。或是她應該把隔壁床的宿友吵醒算了?
否則這安靜的寢室內,她只聽得到自己壓抑不下急促的心跳聲。

她真的覺得自己該死的有夠緊張。

明明她也不是第一次與他人一起睡在同一張床上,為什麼唯獨跟天堂真矢在一起,就總是緊張的不得了?

她下意識地捂著胸口,――這劇烈的心跳真的是擾人的煩躁。

「西條さん?怎麼了嗎?」,注意到了克洛迪娜的動作,真矢關切的詢問。

「我――...」,克洛迪娜想了一下,她覺得這應該也不是什麼必須隱瞞的事情,她說:「我心臟砰砰跳得很快――......是不是心臟疾病之類的?」

真矢聽完克洛迪娜的話後,擺出嚴肅的表情。

「聽起來是有點嚴重的情況呢。――...失禮了。」,真矢挪到克洛迪娜身邊後,緊接著,她突然彎下身將耳朵貼上克洛迪娜的胸口。

「......等等,妳在幹什麼阿!?」

「真的有點急促呢。是不是對剛才發生的事還心有餘悸?還是――...」

「不管是什麼,總之妳先離我遠一點!!」

克洛迪娜趕緊推開真矢,她覺得被真矢聽見自己疾走的心跳感覺好羞恥。

但是真矢似乎並不打算放過她,她倚的很緊,不斷詢問著克洛迪娜:「這樣心臟莫名跳得很快的情形持續多久了?大概都是什麼時候發作的?每次發作都持續多久?有其他的地方會跟著不舒服嗎?頭會暈嗎?會呼吸困難嗎?」

那張好看的臉愁眉苦臉,她緊盯著克洛迪娜的眼神中滿是擔憂。

看著總是游刃有餘的真矢難得焦急的模樣,克洛迪娜莫名感到有些好笑,她掩嘴輕笑出聲。

「西條――...さん?」

「抱歉。但是、妳這樣好可愛。」

「可愛什麼的......――」,真矢望著正忍不住笑呵呵的克洛迪娜,無奈又愛憐的撫過她的金髮。

――若是克洛迪娜此刻抬起眼,肯定會發現此時真矢的表情,是克洛迪娜從未見過的深切炙熱。

真矢的手輕撫著克洛迪娜的頭,逐漸順著側耳往下,當她冰涼的指尖觸碰到克洛迪娜的臉頰時,克洛迪娜才停住笑聲的抬起頭,她對上那雙不知盯著她多久的紫羅蘭色眸瞳。

「...我覺得妳更可愛,西條さん――......」,輕聲細語的像是在呢喃著什麼秘密,同時也為這句話增添了更多的曖昧。

可惜克洛迪娜並沒有理解到真矢努力想傳達的訊息。

她用手掌輕輕拍了拍真矢的腦袋,擔心的看著真矢:「剛剛那下是不是真的摔得不輕?」


愣了一下的天堂真矢感覺內心受到一隻鷹馬的衝擊。
――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去稱讚這隻葛來分多的小獅子,竟然被誤以為是腦袋摔壞了!?


「我是真的覺得西條さん妳很可愛。――...偷偷注視著我的時候很可愛,在走廊上尾隨著我的時候很可愛,害臊的時候也很可愛,就連生氣的時候我也覺得妳好可愛!」

「妳、妳再多說一句現在就給我回去――!」

被真矢注視著又被連聲誇讚,克洛迪娜有些慌亂,她只能故作生氣的拉高音調埋怨,希望能藉此掩飾內心的害羞。

真矢皺了下眉頭,她又向克洛迪娜靠得更近,「――...我不想說違心的話,我是認真的。」,她伸手撫著克洛迪娜的臉頰,將那又下意識逃避而撇開的頭轉向自己。
「西條さん...,妳都沒察覺到嗎?我對妳――...」

兩個人之間的曖昧升溫到了最高點。
――查覺到這點的,並不是天堂真矢,也不是西條克洛迪娜,而是睡在隔壁床的石動雙葉。

其實打從一開始,克洛迪娜帶著真矢進房門時,雙葉就已經醒了。

她本來想起身問克洛迪娜整晚都跑去哪裡了,但是意識到她把一位史萊哲林帶回房間,那個人更是克洛迪娜總是很在意的三年級首席生的天堂真矢後,直覺告訴她不要輕舉妄動。

但是隨著旁邊的氣氛越來越怪異,喔、不對,應該說是曖昧(石動雙葉只是沒想到那兩個人獨處時竟然會這麼的噁心肉麻),一時有點震驚,她被迫默默地聽著那些對話,內心忍不住地想要起身對著她們兩人吶喊:

――我才是那個要心臟病發的人好嗎!!!

這沒羞沒臊的對話當真令她快抓狂了。
感覺那總是矜持驕傲的首席生似乎想要告白,她決定翻個身到另外一側,想找個法子讓自己不要去聽到她們的對話,也許並沒有用,至少她臉上快掩飾不住的表情能得以舒緩一些。

但是這一翻身的下一秒

――啪!

床上的不倒翁玩偶不小心被她踢下去了。

克洛迪娜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嚇得彈離真矢身邊。

「...別這樣,雙葉好像醒了......」
克洛迪娜壓低聲音說著。

緊接著是挪動的窸窣聲,同時真矢也細聲地說道:「她沒有醒。西條さん...」

「但是――」

「我知道了。我去看一下好嗎?」

她聽見某人的腳步聲正逐漸往這邊靠來――

『不要發現我在裝睡阿――拜託不要發現、拜託不要發現、拜託不要發現、拜託不要發現、拜託不要發現――...』
石動雙葉驚得在心中默默祈念著。

隨著腳步聲的接近,雙葉開始有些慌亂。

她知道那些分明不是該給外人聽到的私密對話。
要是被那個年級首席生知道她全都聽見了,她估計應該是會對她下個記憶咒,讓她記憶被修改甚至被刪除。

她更怕的是這件事萬一鬧大,被那位青梅竹馬的史萊哲林友人知道,想知道更多內幕的她,手段絕對會比天堂真矢更加兇殘的。

她可能會對她施個呵癢咒讓她全身搔癢,捧腹大笑到不能自我,或是會使她雙腳不由自主地舞動的跳舞咒。

不管哪個,她都不喜歡。

更不用說她甚至還能想到更多奇怪的手段,一想到這裡,幼時被青梅竹馬迫害的記憶讓她臉色鐵青,忍不住地顫抖了一下。

「咦?...等等,天堂真矢,雙葉是不是不太舒服的樣子?」
克洛迪娜注意到雙葉的不對勁,她細聲詢問,同時也站起身子往雙葉的床鋪走來,但是真矢制止了她,她神色淡然的安撫克洛迪娜讓她繼續坐著就好。

然後真矢對上雙葉偷偷睜開的眼睛,露出了小幅度的笑容以表招呼,但是恐怕在雙葉的眼裡看來,這就是某種威嚇的意思。

真矢從巫師袍子的暗袋中掏出魔杖,她看著雙葉露出驚訝的表情,卻不為所動的自顧對克洛迪娜說:「她可能是做惡夢了。我會給她施一個我們家族的獨門安眠咒,『能讓她從現在開始,不受任何打擾的一夜好眠』,――...呼呼睡!」

真矢在空中揮舞著手中那支十又四分之一吋長的黑檀木和龍心弦魔杖,緊接著魔杖的前端射出了一陣迷霧,被迷霧包圍著的雙葉起初是驚慌,但是隨即她感覺自己腦袋不受控制的越發昏沉,眼皮也不由自主的逐漸闔起。

她才意識到,這哪是什麼安眠咒,根本是昏睡咒阿!

――眼皮終將支撐不住的最後一刻,她看向天堂真矢。
那位史萊哲林注意到她的視線,小聲地對她說:「石動さん,祝妳有個好夢,――晚安。」

施完了魔咒,並『確認了石動雙葉依然熟睡著,沒有被吵醒』後,真矢將魔杖收回暗袋,並回到克洛迪娜的身邊坐下。

兩人沉默了一陣子,克洛迪娜也搞不懂為什麼氣氛突然變得這麼尷尬,她左思右想還是不得其解。
瞥見了床頭的鬧鐘時,她才發現時間不早了。

「喔天阿――!都這個時間了?!我們趕緊睡了吧!」

克洛迪娜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壁櫥前,試圖從裏頭找出一床新的棉被。

真矢疑惑的看著獨自不知道在忙碌什麼的克洛迪娜,她問:「妳在找什麼?」

「找多的棉被。床給妳睡,我睡地上。」

「那怎麼行?西條さん來睡床上吧。」

「沒關係啦,再不然我也可以去睡交誼廳――...阿,還是不要比較好,這時候級長肯定不會放過我的...。」

「一起睡吧。」,真矢沉默了一下,接著道:「我捨不得妳去睡地板。」

「但是――...」,克洛迪娜欲言又止,真矢看著她的眼神透著容不得她拒絕的氣勢。

「還是說,西條さん嫌跟我睡太擠了?」

「睡就睡!我的床可是能容得下一隻鷹馬!」


既然天堂真矢都這麼大方,克洛迪娜可不能輸她。

她故作鎮定的爬進被窩中,雖然剛才話說得很滿,但是她的床鋪實際上並沒有那麼大張,兩個女孩子一起睡雖是綽綽有餘,她們在被窩中的肢體還是不時會觸碰到彼此,這種時候就讓克洛迪娜覺得好尷尬。

比起這件事,更讓她感到不自在的,還是此時此刻面向著她側身躺著的真矢。

克洛迪娜偷偷朝旁邊瞥了一眼,真矢十分認真地盯著她,看起來絲毫沒有要閉眼休息的意思。

「......妳這樣一直盯著我看,我是要怎麼睡覺...」

「抱歉――......。西條さん,妳難道都不在意我剛剛沒說完的那些話嗎?」

克洛迪娜沉默著。
她其實根本想不到真矢想要說什麼,而且她並不想知道。

現在跟真矢這樣相處;偶爾拌拌嘴,一同練習咒語,互相幫忙調製魔藥,周末一起逛活米村,――...喔,她永遠記得真矢第一次帶她去三根掃帚喝到的第一杯奶油啤酒。還有蜂蜜公爵糖果店裡那一排排架子上亮晶晶又美味可口的糖果,她們買了一大桶的柏蒂全口味豆子,結果真矢第一顆就選到了嘔吐物口味,她看著真矢鐵青的臉色哈哈大笑。
她喜歡這樣的日子,而且她感覺真矢之後要說出口的話,將會毀掉這些美好的日子。

真矢的眼神是懇求,是無法壓抑的痛苦。
克洛迪娜知道,如果今晚不給真矢一個回答,她是不會罷休的。

「我並不想知道。」,克洛迪娜說出這句話時語氣冷靜的連自己都嚇了一跳,她又重複一次:「我並不想知道,真矢。」

――這一瞬間,克洛迪娜還以為真矢哭了,她很肯定她看見她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水色的漣漪。
真矢緊閉雙眼,她看起來十分難受。

克洛迪娜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輕聲道歉:「對不起、」

緊接著,真矢猛然的掀開被蓋下床。

克洛迪娜也趕緊跟著坐起身,只見下了床的真矢手中緊握著魔杖,並且那前端直指向克洛迪娜。

「......妳不想知道...――妳不想知道,但是我承受不住了。我想告訴妳,想把這些努力隱藏著的心意都告訴妳。」,真矢苦笑著,臉上的表情再也無法維持優等生的優雅與穩重。

「――......我喜歡妳,西條さん。」,哽著的話語還是從緊咬著的齒縫中流露而出。

「......!?」

真矢舞動著魔杖,發出颼颼聲,她大喊:「――空空,遺忘!」

✦ ✧✦ ✧✦

「真厲害阿克洛!」

「這樣等於是我們打敗了史萊哲林對吧?!」

「妳竟然能撂倒那個史萊哲林三年級首席生的天堂真矢!真是給葛來分多出了一口氣!」

「克洛,雖然私下決鬥不太好,不過...――做得太好了。」

第二天早上,克洛迪娜按著疼痛不已的腦袋走出寢室後,馬上便收到交誼廳內的各種言語的歡呼。

他們不停說著克洛迪娜根本不記得的事情,這讓克洛迪娜本來就很緊繃的腦袋更加脹痛。尤其是之後級長擺出嚴肅的臉喊她過去時,她真的感到莫名其妙又煩躁。
有著紅頭髮的級長炮竹連轟般的唸了好幾十分鐘。

雖然級長對於她晚歸以及帶著一位史萊哲林回宿舍的事情十分生氣,但是似乎對於擊敗了史萊哲林這件事還是很高興的。

可惜克洛迪娜對此一點印象都沒有。

不管是他們口中所謂的:把天堂真矢帶回宿舍,私鬥或是之類有關的事情。她一點點記憶都沒有。

結束了級長的轟炸後,她回到房間,想向同房的雙葉詢問看看她是否知道些什麼。

才一打開房門,只見直到剛才都還熟睡到不醒人事的雙葉已經起來了。
她坐在床沿邊,神色凝重。

「雙葉,妳醒啦?剛才叫妳好幾次都沒有回應,難得看妳會睡到這麼熟。」

雙葉抹著臉呵呵苦笑,她說:「托天堂的福阿。」

「天堂真矢?」,克洛迪娜在自己的床沿邊坐下,她看著雙葉:「她昨天真的在這過夜?」

聽到克洛迪娜這麼說,本來還一臉無奈的雙葉瞪大了眼睛,她愣愣地看著克洛迪娜,彷彿不明白她是故意在裝傻,還是怎麼回事。
雙葉與克洛迪娜好歹也是相處了三年,她了解克洛迪娜,她知道她不是在開玩笑。

「妳不記得昨天晚上的事情?」

「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什麼事情?葛來分多的人都說我和天堂真矢私鬥,贏了對方後,把被我擊暈的天堂真矢像炫耀戰利品似的帶了回來。――......妳不覺得這聽起來很蠢嗎?」

「的確很蠢。――嘿,別瞪我。我指的是前面的那一部分,首先,妳跟天堂不會沒事私下決鬥的,對吧?」

「是阿。」

「但是,天堂昨晚在這裡過夜這件事,是真的。我親眼看到了。」

「――那妳不早點說!」

雙葉露出一臉無奈:「天堂對我施了昏睡咒。」

「為什麼?」

克洛迪娜的問題似乎踩到了什麼開關,本來還對談自若的雙葉像是喝了失敗的魔藥一樣,臉色脹紅的比龍肝還要艷紅,她支支吾吾的:「可、可能是我不小心聽到了妳們那些『比較私密』的談話...」

「...我不太理解......。什麼私密的談話?」

雙葉遮掩著臉,她甚至連耳根都紅透了。
難以啟齒的她倒臥在床上遲遲無法說出口,「喔、克洛子妳別鬧了啦――!我來講的話超尷尬的!」

「抱歉,雙葉。」,克洛迪娜的表情好嚴肅,她感覺自己身上發生了很不尋常的事情:「――...我大概被下了記憶咒。」

聽到克洛迪娜這麼一說,雙葉停止了滾動,她坐直身子看向克洛迪娜。
――她們把彼此所持有的訊息都講出來互相確認了一番後,克洛迪娜幾乎可以肯定,她就是被下了記憶咒。
而且那個施咒的人,絕對就是天堂真矢。

「妳現在要怎麼辦?」

「想辦法去解咒。」

「要不要去找雷文克勞的星見?聽說她懂很多事情。」

「嗯,我會去試試的。」

「要陪妳去嗎?」

「不用,我自己一個人就行了。」


打定了主意,克洛迪娜充新穿戴整齊後,她目的明確地走出房間,越過那些不明事理還在胡亂吹捧的葛來分多學生們,爬出了胖女士的畫像。

她走下葛來分多塔,穿越一個又一個藏在帷幔後面的暗門,接著走過她幾乎都要數不清的那些變化莫測的樓梯。
她想先去餐廳拿幾個糖漿餡餅在路上當早餐享用,順便送給等會打算去向她請教的雷文克勞的星見純那。

她麻瓜的父親曾經教導過她,在麻瓜的世界中,去探訪別人卻兩手空空是十分不禮貌的,不知道在魔法世界這點是不是也一樣?

她行程盤算得好,卻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在餐廳的入口,就巧遇到那個對她施記憶咒的兇手。

――天堂真矢對這巧遇似乎也有點訝異。
但是那一點點的波瀾很快又被擅長隱藏的她藏於面具之下。

真矢一點內疚都沒有的朝著克洛迪娜走來,就好像昨日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一樣,她微笑地向她打招呼:「早上好,西條さん。」

「早上好,天堂真矢。」,克洛迪娜也微笑地打招呼,但是她緊接著說:「妳昨天晚上走得很急呢。――...回去之後還好嗎。」

是的,她正在虛張聲勢。
她想知道,若是天堂真矢知道她的記憶並沒有被消除,會做出什麼事,會有什麼反應。

聽見克洛迪娜這麼說後,真矢臉上的表情瞬間垮下,這是克洛迪娜沒想到的事情。
她注意著她的表情的同時,也瞧見真矢的手正在袍子內偷偷的挪動著。


「喔喔,妳可別想再來一次。――去去,武器走!」


真矢掏出的魔杖從她的手上飛了出去,竄到半空中,被克洛迪娜俐落的接住。
克洛迪娜拿著魔杖指著真矢,她簡直憤怒到不行。
「妳是還想再對我用一次記憶咒嗎?妳就這麼希望我忘記嗎!?」,她怒吼咆嘯著,氣到指尖都在顫抖。

「......妳說妳不想知道...」,真矢抱著雙手,失去了魔杖的她看起來格外軟弱,「所以我才這麼做的。」

「妳這該死的――...」,克洛迪娜挺身向前,她走到真矢跟前,一把揪住她沒有一絲凌亂的銀綠色領帶,「妳給我聽好!――...哪怕那是像狗屎一樣的事情,那些都是我的記憶,...――妳沒有資格,也不准把它們給奪走!」

「......對不起...」,真矢緊皺眉頭,她說:「我當時太害怕了。我以為我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但妳卻是說妳不想知道我想說的話...,那讓我很受傷......――所以我才決定,單方面的把我對妳的心意告訴妳之後,就用記憶咒消除這段妳不想知道的記憶...」

「等等,妳說什麼――......什麼、心意?」

看著克洛迪娜慌張的反應,真矢這才意會過來她的記憶咒是成功的,克洛迪娜對於昨晚的事情什麼都記不得。

她不知道為什麼克洛迪娜要裝作記憶並沒有被消除,但是剛才聽了克洛迪娜說的那一番話,真矢正在深刻的反省著,她並不是霸道或自私的人,只是昨日之前的她真的壓抑太久了,再加上昨晚氣氛曖昧的作用下,她才會做出那種不理智的事情。

真矢緊張的雙手交握,她感覺這一次要比昨晚那個告白來得緊張。

――是因為她知道無論克洛迪娜答應與否,這個告白都會刻在她的記憶之中嗎?


「西條さん,妳願意,聽我說嗎?」,她語氣止不住地顫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聽我說――...我是怎麼墜入愛河的...,還有我對妳,這單方面的愛戀之意......」

「等、等等...」

模糊不清的話終是說明了,克洛迪娜這下真的明白天堂真矢的意思。
她也瞬間憶起在這之前她們有多少親密曖昧的互動,有多少搔人心癢的對話。並且她忍不住想到假如這些互動、回憶,她喜歡的美好的日子摻上了愛情的模樣,那樣的感覺似乎、並不壞?

她也緊張的呼吸急促,並且下意識地揪住胸口,――這躁動的心跳悸動,是不是代表――......。

「如果這一次妳願意聽我說,不管多少次我都會告訴妳。――......我好喜歡妳,西條さん。」,真矢有些害臊,卻露出有點可愛的傻笑說:「妳雖然不記得了,但是昨晚我有跟妳提到過......――這就是我能給妳,勝過那根地板上撿到的頭髮還要來得更好的東西。」


End。

尾聲故事1:


「那個――」,赫夫帕夫的露崎真晝打破了站在餐廳前這兩個人讓人臉紅心跳的氣氛,她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個人要急著拉開距離又紅著耳根,好像掩人耳目的在做什麼壞事似的。

「――怎、怎麼了嗎?真晝。」,首先故作鎮定的克洛迪娜先回應了真晝,不過第一個音走岔了,――她瞪了眼站在對面因為這事沒忍住而撇開頭呵呵笑出聲的天堂真矢。

真晝看著這兩個人,她感覺有點怪異,卻又說不上是為什麼。

但是這並不是她突然介入她們之間的重點,真晝轉身朝著不遠處的轉角招手:「光ちゃん,快點過來――!」

躲在柱子後的神樂光任性地搖了搖頭。
直到真晝擺出生氣的表情與姿勢後,她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往這邊走來。

「昨天晚上光ちゃん用一串香蕉在嘗試咒語,明明我都叫她不要這麼做了,結果香蕉突然不受控制的暴衝飛出去,見人就砸,整個史萊哲林交誼廳的人都為了躲避那串香蕉暫時聚到了餐廳,而聽說那串香蕉最後――...」,真晝看了看真矢,才十足抱歉地說:「砸暈了天堂さん妳。真的是非常抱歉――,光ちゃん,妳也快點跟天堂さん道歉!」

「......對不起...」,被真晝壓著後腦杓低頭道歉的光呢喃說道。

――熟悉的記憶翻湧而起,克洛迪娜突然憶起了全部那些被下咒而忘記的事情。

她看向真矢,真矢也瞪大雙眼看著她。她們大概都在想著同樣的事情,克洛迪娜首先掩著嘴哈哈大笑出聲:「――原來是這麼回事嗎。那時真矢被香蕉砸到的表情,真的、好好笑。――史萊哲林的交誼廳原來不是鬧鬼真的太好了呢,真矢。」

克洛迪娜的反應起初讓真矢有些困惑,隨後聽她說著那些本是應該忘卻的回憶後,她無奈又安下心的看著綻出笑顏的克洛迪娜。


「是阿,真的是――...太好了呢。」,她也終於能發自內心地跟著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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