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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著最後一口氣在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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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大概只會寫少女歌劇的文。 主真矢クロ、ケイダジ(美英)、西住姊妹 剩餘的坑有空填完、大概...(# Blog中的圖片如有侵權,告知後會立即撤下。

部落格全站分類:偶像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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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月 03 週二 201210:59
  • 轉載請"務必"事先告知並註明出處 (另補導讀手冊(喂)

轉載請務必事先向Blog主人進行告知和註明出處。


 


 


如上,您要轉載,OK,我要求不多,就只有兩項。


告知:是給予我基本的尊重。


註明出處:是一種禮貌。


我僅僅只是要尊重和禮貌而已。


 


另補:


為了能讓大家都有好的相處模式。我話都先說在前頭。


從現在開始,除了已經發了還沒完結的文之外,我不會在到各個論壇發文。寫文只是自娛娛人來滿足自己的。


喜歡我的人,想做朋友的人,我ㄧ概歡迎,只是希望不要去踐踏到我的地雷。


本人無法容忍的很簡單,就是沖著這CP說討厭哪CP。(ex:允侑文裡有微泰西卡就說「允侑大好可是不喜歡泰西卡」)


還有就是上述的轉載告知,我很重視這點,因為不想要像笨蛋一樣。無心想發現的,卻因為關鍵字打上自己跳出來,還一臉狐疑的想我是抄到人家的梗了嗎...(ry


 


至於不在各個論壇發文,並不是囂張不囂張的問題。我不想在被讓人疲累的回覆打擊的喪失動力。


我情願喜歡的人默默停駐著,有想說的才留言回覆,有內容也有心情包含著,也不想要在看見無內容又敷衍的回覆。


 


還有CP問題:


首先就挑明吧,我是死忠泰西卡中二CP廚。允侑、2Ny、Sun屏皆為副本命。


所以,除非我自己想要,不然請不要在我的地盤,對我說出「如果能把OO改成OOCP就好了」這樣類似的話。


如果有類似的回覆,ㄧ概刪除。


 


以上,感謝配合。


 


 

(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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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9) 人氣(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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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0月 25 週日 202020:19
  • 【少女歌劇】慾——真矢クロ/迷宮組(ABO+R18有)

 



 



食用前須知,該鍋燉肉的口味:



*是私設ABO+其餘私設的設定,真矢A、克洛O

*80%都是H,基本上沒有劇情

*因為是ABO所以一定會有男性器官的描寫,如果不能接受的請看到這裡就直接關掉

*有見血









正文:









長夜漫漫,月色濛濛。



真矢坐在床上,面對眼前的狀況有點不知所措。

有著一對似狼的獸耳的女人踮著腳尖朝她逼近,空氣中瀰漫著比以往都還要更加濃厚的獸味以及克洛迪娜身為Omega的訊息素,這兩種濃烈的氣味混雜,甚至將真矢最喜歡的紫丁香的香水味都給壓過去,其中尤其獸味格外嗆鼻。

這種特殊的氣味平常人基本上是感受不出來,但對嗅覺極為敏銳的吸血鬼來說,那味道甚臭。人說那像極了生物腐敗的味道,有些人說那是淤積的下水道味,有人則說是陳舊閣樓的封閉味,天堂真矢認同部分的形容,最初她也是難以忍受那樣的異味,但習慣了之後,有時候當那味道沒有在身邊,她又覺得有些不適應。



雖然克洛迪娜是狼人,但其實她的獸味並沒有普遍狼人來得強烈,平時的話靠著特殊的香水還是能壓過這些獸味,今天卻不知道為什麼的,各種氣味都格外強烈且濃郁薰心。



若是被其他血族的人知道她習慣跟一隻Omega的半狼人在一起,肯定會被當成半世紀的笑話,真矢自己十分的清楚,卻無法做到將感情簡單的抽離。



起初克洛迪娜讓她在意的只是那像人偶一樣精緻的五官。

吸血鬼是注重美感的生物,因此那像朝陽一樣璀璨的金色捲髮,白白淨淨的臉龐映照著格外艷紅的眼瞳,她美麗的外貌在第一眼的瞬間就吸引了真矢。

在這之後的朝夕相處,她才逐漸喜歡上了她的剛毅,喜歡她的勇敢與正直,喜歡她的固執頑強,喜歡她溫暖的內心。



她是她這已不知過了多久昏暗歲月的人生中第一次遇到的溫暖,她的出現為她渺茫的人生帶來了希望。

西條克洛迪娜就像是她的提燈人,她只要跟在她的身旁就有光明,就會有溫暖。

而她,會提供她薪柴,提供她煤油,讓她能越發旺盛。



而此時此刻,她的提燈人瞇著眼睛,攀上了床沿。

她原本圓潤的瞳孔這時是如線般細長,瑰色的眼球變得更加血紅,這雙眼瞳從剛才開始便直勾勾的盯著真矢不曾挪移,彷彿真矢就是她的獵物。



四肢並用地朝著她爬過來的克洛迪娜搖晃著尾巴,垮開的領口依稀可見沒穿戴胸罩的乳房隨著她的動作擺晃,此刻的她就像一隻風騷的母狼在求歡愛。



還沒想好該如何應對,爬到了她腿間的克洛迪娜突然將雙手撫上那脹大到讓人難受的陽物。



「唔...」

「......變大了...」,用臉頰磨蹭著那褲襠間的克洛迪娜看著真矢著迷地笑語。

克洛迪娜解開真矢的褲頭,想替她脫下長褲,真矢卻先制止了她。

沒想到此舉竟惹得克洛迪娜不開心,她用力的咬住真矢的手。



「...嘶」,那怕是已經習慣了疼痛的真矢也禁不住倒抽一口氣。



吸血鬼獨有的尖銳犬齒牙幾乎是要刺穿了她的掌心,而狼人銳利的牙齒就像兩把鋸齒刀一樣,一點點小摩擦就讓卡在中間的肉被兩排銳齒用力撕扯。



鮮血從克洛迪娜的齒縫中滲出,涓涓滴落在素色的床墊之上。

即使如此,克洛迪娜依然沒有鬆口的跡象,甚至她開始用舌頭去舔舐她的血液。



「...妳上一次、是什麼時候吸血的?」,真矢問她。

面對真矢的提問,克洛迪娜用像野獸一樣的眼瞳盯視著她,沈默了一會,真矢又詢問了一遍,只是這次她很快就放棄等待答案,因為她終於意識到克洛迪娜正忙著緊緊咬住嘴中的美味,根本無暇開口應答。

真矢試圖從克洛迪娜的唇齒之間拔出自己血淋淋的手掌,卻惹來克洛迪娜抗拒的一陣撕扯,瞬間真矢感覺骨頭似乎都被咬碎了,她其中一隻的手指已經無法隨心所欲的行動。

雖然吸血鬼的再生能力很強,但萬一整隻手被咬掉,復原還是需要很長的時間,她會非常困擾。



眼看嘗到了血液的克洛迪娜更加野性大發,她只是稍微的動作,克洛迪娜就像護食的野獸一樣從喉嚨發出了警示的低鳴。



這可不大對勁。



之前克洛迪娜也有幾次嗜血的暴走,但是她的理智基本上都還存在,不會像野獸一樣完全憑藉著本能行動。

真矢沉默了下,她撩開女人垂著的金髮,「...發情了?」



克洛迪娜比較麻煩的是,她身為半狼人之外,同時又是個Omega,這兩個都有著發情的本能。克洛迪娜跟真矢平時有在服用發情的抑制劑,所以她們一直以來不管是Omega還是Alpha的發情期基本上都是沒有出過什麼問題。

但是即便是半狼人的發情期真矢也面對過幾次,從來不曾像今天這樣失去理智過。



克洛迪娜依然沈默不語,真矢只能先安撫著她,她將她幾乎要沾染到血的漂亮金髮撥到另一側,接著用手指順著髮流往下小心地梳理,偶又改為撫摸。



克洛迪娜瞇起了眼睛,似乎很享受這樣溫柔的撫摸,真矢忍不住又用指腹磨蹭她的臉頰,把已經沾到臉旁的血液擦去,緊接著把那滿是血跡的手指湊到嘴邊,舌頭微出的將手指上的血抹在自己的舌尖上。



克洛迪娜靜靜地看著她如此動作,咬合的力度突緩,她終於是鬆口放過真矢早已沒有知覺的手掌,一步一步的手腳並用地向真矢爬去。

她跨坐到真矢身上,伸出舌頭像是乖巧的小貓一樣舔拭著真矢的唇瓣。

真矢摟著克洛迪娜的腰,左右挪動,女人跨坐在很尷尬的位置,她不知是刻意還是無意的挪動著下半身的動作每一下都摩擦到真矢那硬到不得了的陽物,再這樣下去,恐怕真矢也要被慾望吞沒了理智。

她輕聲哄著克洛迪娜要她下去,但克洛迪娜並不領情,乖巧的小貓也不再偽裝,她就像要吞噬真矢的一切一樣狂暴的與她接吻,真矢這還是第一次被克洛迪娜撬開唇齒,她的舌頭在她緊閉的唇齒露出一絲破綻時一下子就滑進了口腔中,探入的舌頭瘋狂的纏繞著真矢的舌頭,她風捲殘雲的奪走真矢口中僅剩的血腥味後,才心滿意足的鬆開了真矢。



將唇邊牽掛著的水色抹去,克洛迪娜猶豫了下,才輕輕地親吻真矢的臉頰。



僅此一個淡淡的親吻卻讓克洛迪娜露出了非常可愛的傻笑,她的女人彷彿又變回一隻乖順的小貓,真矢想大概是太多慾望一起噴發出來,擾亂了克洛迪娜的理智與思考。

而克洛迪娜親了一口後,雙手環著真矢的脖頸,愛戀的用臉頰磨蹭,喉中發出了舒適的謎樣聲音。

「這麼舒服?」,真矢好笑的抱緊她的女人,手從衣襬下方探進,撫摸著她光潔的背部。

細長的手指順著背溝一路往下,在底端時改為挨著毛茸茸的獸尾抓握而去,才這一瞬間的刺激,克洛迪娜便發出嬌喘,她倚著真矢,卻仍不忘繼續用舌頭舔舐所能觸及到的真矢的身體。



克洛迪娜現在的狀態就好像醉客一樣,神智不清、意識模糊,僅是依靠本能在行動,坦率的十分可愛。

真矢捉握著尾巴,快速地上下套弄,就好像有時克洛迪娜握著她的陽物替她服務的動作類似。



獸人的尾巴根部連接著脊椎的末梢神經,是極其敏感的部位,真矢只是握著便讓克洛迪娜蘇癢難耐,更別說是這麼激烈的把弄。

克洛迪娜止不住的低鳴哀叫。

「不行...,――不能這――......!」,話語還沒落完,她身子弓縮,全身僵直著顫抖。

真矢漸漸緩下手上的動作,少了一手的幫忙,她只能盡量地去親吻她能親吻到的地方。

「被摸尾巴就高潮了...,真色啊。」

被吻著側臉頰的克洛迪娜主動撇過頭,用嘴唇迎接真矢的親吻。



兩人吻得濃密且熱烈,真矢的手也沒閒著的從尾巴往回遊走,她掌握著女人性感豐厚的臀部,又順著往裡,撫摸到了早已水濘氾濫的私處。

她用手指搓弄著凸起的花核,克洛迪娜難耐的夾著雙腿摩擦。



「想要嗎?」



剛高潮過的女人面色潮紅,微啟的朱唇吐著陣陣喘息,她的眼瞳依然像野獸一樣艷紅,但是這次卻坦率的點了點頭,從嬌喘中斷斷續續的吐露自己的慾望。

真矢獎勵似的親了親她的額頭,她慢慢停下了摳弄的動作,「但是我手受傷了,不方便......」

她故意壞心的提起,為的就是想看她的女人厭惡的眼神與反抗,但是她忘了此刻的克洛迪娜早已被慾望昏了頭。

克洛迪娜聽完後呆呆的看著她,一下後,突然主動將真矢已經近乎是快半掉的褲子拉下,陽物從束縛中彈了出來,克洛迪娜一手握著那巨碩的柱體,快速的上下套弄。



她套弄了數下後,突然停下了動作,在真矢困惑的注視下,克洛迪娜張嘴將陽物含入口中。

「嘶...」,這下真矢再也無法保持從容與冷靜。女人溫熱的嘴巴完全包裹著她的陽物,舌頭靈巧的在前頭打轉,刺激的讓真矢好幾度差點就要射了。



少了理智的克洛迪娜比以往都更加激烈,她不知收斂的獠牙磨刮到真矢的陽物時讓她既痛卻又爽快。

女人奮力地將陽物含在嘴裡抽弄吸吮的模樣看起來風騷迷人,但是真矢除了被點燃的興奮外還是有著放不開的絲絲顧慮,她很害怕現在的克洛迪娜會一個不慎就將她的陽物連根咬斷,就像她現在血肉模糊的手掌一樣。

一想到此,她趕緊讓克洛迪娜停止用嘴巴服務。



克洛迪娜並不服從,她又舔又含的,把那肉棍吃的津津有味。

「等――,...克洛迪娜,行了、行了。」,真矢用顫抖的聲音請求,「我想插進去,可以嗎?」

克洛迪娜又再一次鬆開口中的美味,這是第二次真矢把她到嘴的美味奪走,她的眼神略帶不悅。

真矢只能無奈的輕聲安撫,然後要求她自己坐上來,畢竟少了一隻手的現在是真的不怎麼方便。



克洛迪娜聽聞後只點了點頭,她兩腿大開的跪著,比對了位置後,用手撐開了兩瓣花唇,濕漉漉的花口一下去瞬間就將陽物吞進了一半。

真矢起初還有點擔心,因為手的不方便以及克洛迪娜不穩定的狀態的關係她沒有辦法像以前那樣用手指或嘴先充分的愛撫讓花穴足夠濕潤後才開始正戲,但是陽物進去了一半後她的擔憂便立刻消散。

也許是發情的關係,克洛迪娜的裡面非常濕潤,真矢的插入沒有受到太多的阻力。



克洛迪娜也意識到這點,她適應了一下,慢慢將臀部往上提,直到體內的半截陽物差點滑出穴口時,才又再次向下吞納,且是不拖泥帶水的直接將整根都吞入穴中。

體內充實的快感讓她仰起頭發出哀鳴呻吟。

「啊,......好棒...」,克洛迪娜的眼眸中瀰漫著水氣,她撫摸著小腹,「都被塞滿了...」





「妳好美...,克洛迪娜...。」,真矢一邊低聲喃喃,一邊伸手解開克洛迪娜襯衫的釦子。



跪坐的女人聽到這句話,撫媚的笑了笑。

她身子往前傾,手支撐在真矢的胸口,慢慢的前後扭動。



真矢微微喘息,再也沒有心緒去弄那些細活,她哼了聲,又一次沒成功解開釦子後,很乾脆的選擇直接把襯衫撕開。當整排的釦子都彈開,單薄的衣料早已擋不住洶湧晃動的那一對美乳。

它們隨著克洛迪娜的搖擺上下跳動,那兩坨白嫩的肉團上的一點杏紅挺立著,真矢只能用一邊的手掌去掌握,她盡情的揉捏著她的乳房,白嫩嫩的肉從指縫中溢出,另一邊沒有得到疼愛,依然上下晃動著。



克洛迪娜的肉穴雖是濕潤,但要吃下真矢過人的陽物還是有些艱困,她微起、又坐下,硬挺的陽物摩擦著通道內層層的皺褶,舒爽的讓真矢也忍不住悶哼。

每一次將整根陽物坐到底,就頂到最深處的花心口,讓她一顫一顫的不能自己。



這樣上下抽插數十下後,克洛迪娜的腰肢痠痛的不得了,她最後禁不住體力的,只能暫且撐著真矢的身體略為歇息。



「不舒服?」

真矢記得克洛迪娜可不是容易疲累的人。

看著克洛迪娜十分慘白的臉色,雖然下體脹得難受,但她還是心疼的撥去女人垂下的金髮細聲地問:「先休息一下?」



克洛迪娜搖了搖頭。

她吻了吻真矢,又開始奮力的扭動身體。

她沒有再像剛剛那樣大起大落的起坐,而是慢慢、慢慢的扭著腰身喬個不怎麼會卡的位置,接著她俯在真矢胸口,一下一下的奮力搖起來。



這個姿勢讓克洛迪娜可以全部自行掌握,因此她身子越發低俯,腰部則越搖越快。

到最後她幾乎是趴在真矢身上搖動著,兩團美乳與真矢的胸部磨擦,真矢也越發興奮,但是礙於掌控權在克洛迪娜那裏,真矢只能躺著,任憑克洛迪娜壓榨。



克洛迪娜一邊喘叫一邊扭動屁股,真矢的陽物被咬得很緊,她的女人無法自拔的越磨越快,循序漸進的高潮像浪一樣一波一波的拍打,克洛迪娜尖聲哀叫的坐直了身子,她的動作改為上下來回的抽插。

她微往後仰,扶著真矢的大腿,奮力的就像在騎乘一匹俊馬的騎師一樣。

她根本不需要喊再快一點或哀求什麼,就是只管用那根粗大的陽物來讓自己爽快。而這樣顧我的行為卻讓真矢感覺非常折磨。



「啊...,等、慢一點――....嘶......!」

克洛迪娜的花穴本來就絞得讓她難受了,如今又這樣拼命的衝擊著她的陽物,一點喘息機會都沒有的真矢根本無法控制自己,只能捉著克洛迪娜的腰間,放開精關的把體液全射進去。

克洛迪娜緩了動作,她又上下搖了幾下後,也跟著高潮了。

真矢的陽物還在一顫一跳的從馬眼吐出濃熱的白液,克洛迪娜不急著拔出來,她又俯下身與真矢狂亂的接吻。

直到陽物漸漸疲軟,克洛迪娜才停了接吻,她半蹲著,緩緩站起,將兩人連接著的性器慢慢抽離。塞著穴口的陽物退出後,白液也順著流了出來。

克洛迪娜沾了沾大腿根部那些濃密的液體,她將手指湊到嘴邊舔舐。



「太快了、喔?」

她的女人語帶挑釁,真矢這下才理解,人類所謂的慾望使人墮落這句話的意思。



真矢看了眼被咬斷的手,復原的雖然緩慢,但手指的知覺已經逐漸回來。

她坐起身子,雙手摟著克洛迪娜的腰間,強硬的將她拉近自己,真矢伸出舌頭舔了下挺立的乳頭。

她騰出一隻手捧著她的美乳,又咬又吸,將克洛迪娜的乳頭吸得嘖嘖作響。

克洛迪娜被她吸得全身發顫,剛被擴張過的花穴深處再次湧出了又麻又癢的渴望,她忍不住主動張開雙腿。

真矢見狀,手指沾著愛液輕輕愛撫著肉唇,克洛迪娜被摸的舒爽,她起先是用嘴磨蹭著真矢的頸子,在真矢完全沒有防備之際,突然張口咬了她的脖子。



「啊、嘶――...」,真矢痛得眉毛都皺了起來。



兩根犬齒直接刺穿肌膚沾到血味就應當知道收斂力道的,但克洛迪娜並沒有,她咬得非常深,那兩排銳利的牙齒也狠狠的嵌住她的脖子,那力道之重彷彿她不是要吸血,而是要將一塊肉咬下似的。

隨著牙齒緊合的力道更加重,真矢又發出了哀痛的喊叫。

她撫弄著花穴的手指不客氣地直接插入,摳刮著女人的肉璧,愛液混雜著精液一同流出。克洛迪娜哼了聲,嘴上總算是微微鬆了口。



真矢趕緊將女人從自己身上推開,她手腳並用的將克洛迪娜推壓在床上,並將她的雙腿分開,直接將又硬了起來的陽物塞入穴縫中。



「嗯啊...」



真矢趁機摸了摸被咬了一大口的脖子,果不其然的摸到了一手血,她幾乎可以想像現在脖子上是怎樣的皮開肉綻。

只顧著自己傷勢的真矢沒注意到克洛迪娜不滿的瞇起了細眼。

被真矢的陽物塞得滿滿的花穴很是痛快,現在兩相慾望相比,是性慾更勝一籌,然而真矢插入了後,卻就這樣僵持不動,讓克洛迪娜非常不快,她只想趕快被滿足、被瘋狂的做愛。



她哼唧了半天,也沒得到真矢的關注。

於是克洛迪娜便自己擺弄起腰肢,――然而這一切其實都被真矢看在了眼底。

真矢知道將陽物插在裡面又不動作會讓克洛迪娜多煎熬,但是她又被咬了老大一口,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就刻意不去動作,故意著讓她難受。克洛迪娜自己會擺弄起來倒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看著她的女人提聳著屁股晃動,那畫面是如此淫媚、刺激,體內的肉根竟然又更加脹大。

真矢將陽物退了出來,她握著硬挺的莖身拍打了幾下那紅腫的花唇,隨即又往花心擠了進去。

「想要...」

她的女人只有在有求於她時才會露出這種無辜的像小動物一樣的眼神,狡猾的獵食者,狡猾的女人。

真矢咬了咬唇,抓著克洛迪娜的腰發洩似的猛撞了起來,那怕是克洛迪娜早已濕潤的花穴也被這一下一下的抽插撞得發疼。



起初還是真矢佔了上風的,但是抽插了二、三十下後,肉穴開始習慣了這根碩大的陽物,克洛迪娜緊緻的穴肉緊緊吸吮著真矢的莖身,讓真矢忍不住低喘顫抖。



「......別夾得這麼緊...」

「再快點、快點...!」



整個房間頓時充斥著各種淫糜的聲音。

在肉壁之間衝刺的肉莖就像搗穀的石杵,愛液與方才的白液被一下一下的攪搗成白沫的淫漿。

她用力的聳動屁股拼命抽插,恨不得將玉袋也一起撞進去一樣。克洛迪娜胸前的兩團嫩肉被撞的上下翻騰,真矢看著礙眼,所幸一手捏住一個,一口咬住一個。



她用力的吸吮啃咬,腰上的速度也沒有減緩,同時被上下夾擊,克洛迪娜哀叫著高潮,真矢卻不打算停下來讓她緩緩,真矢將她的一腿抬起,好讓兩人的交合處能變得更貼緊,在克洛迪娜顫抖著時,她更死命的操幹,一次比一次更深入。



克洛迪娜因為高潮而緊縮的肉穴絞得真矢發狂,她低吼一聲,又插抽了二十幾下後,陽物狠狠的插到最深處,將白液全射進了宮口。



真矢喘著氣,將玉莖抽出,她看著克洛迪娜滿是泥濘的花穴口,還想著該怎麼清理時,她的女人翻了過身,像動物一樣趴在床上,高翹的屁股也沾著滿滿的白液。

克洛迪娜用手指撐開那被幹的紅腫的玉瓣,她眼帶淚珠的哀求:「還不夠...,這裡、還想要......」



「嘖、」

她就是無法拒絕她的女人。

更何況她都這樣哀求了,她怎麼忍心拒絕。

真矢跪著,握住陽物往那流淌著愛液與精液的花穴又插了進去。

克洛迪娜頓時發出舒適的呻吟。

明明剛剛高潮了那麼多次,裡面的肉穴還是把真矢的陽物緊緊包裹著,真矢倒抽了一口氣,才逐漸抽插起來。



半趴著的克洛迪娜前後搖晃著腰肢配合真矢的抽插,每一下的抽插玉袋都狠狠地撞擊到她的恥骨。

沒有冷卻的慾火又更加火熱,兩人瘋狂的做愛,一個往前奮力抽送、一個則配合著往後搖臀。



抽幹了數分鐘後,克洛迪娜很明顯的體力已經不堪負荷,真矢好幾次都把她撞得往前倒去,她得扣著她的腰際才不至於讓陽物滑出。



真矢想了想,她將被咬殘的那隻手湊到嘴邊,用自己的獠牙將手腕咬破後,頓時鮮血飛濺,本來被幹到毫無生氣的女人突然嗅到了美味興奮了起來,她的肉穴緊夾,叫聲也突然變得更加浪蕩。

她的手腕還沒遞到克洛迪娜的嘴前,她便抓住她的手兇猛的咬了下去,狼吞虎嚥的享用著美味。

頓時屋內除了性愛的氣味之外,又多了濃濃的血腥味。

趁著克洛迪娜吃飯之時,真矢想將陽物退出,但是往外抽時的磨刮,竟讓克洛迪娜臀部緊縮的瘋狂顫抖。



估計是因為食慾的作用讓性慾也變得發達。

一想到自己正摟著這麼色情的身體,陽物又捨不得拔出去,真矢索性拼命的抽插。

兩人現在正以一種動物交配的後入姿勢在做愛,真矢犧牲了一隻手,而另一隻手得撐著床鋪,才不會讓自己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克洛迪娜身上。

她嘆了口氣心想可惜了無法揉那一對白嫩的美乳。



她把頭靠在克洛迪娜的肩頸,想一口咬下,但是考慮到女人現在的狀態,她又只能無奈的作罷,把滿腹的可惜全都用抽插來發洩。

這樣的姿勢無法做什麼特別的技巧,她就只能猛烈的操幹,讓每一下都撞在宮口上,而這樣的的敏感讓克洛迪娜的花穴飽脹酸爽,她時而因為呻吟叫喊而嗆咳,弄得血到處噴濺,這時真矢就會等她緩了呼吸,又沒良心的張嘴狠咬才像報復似的也跟著猛烈抽插。



「竟然上下都吃得這麼美味...,好色啊,我的克洛迪娜......」

真矢深入淺出的瘋狂插幹著,克洛迪娜吸食多久,她就這樣聳動著屁股抽插了多久。

不知過了多久,真矢才緊縮玉袋,將濃稠的白液射進克洛迪娜體內。



而她的女人還在享用著久違的美味無暇理她。

真矢大口喘著氣,緩了好一會才將陽物從裡面退了出來,礙於姿勢的關係,她看不到穴口的狀況。

但肯定是濃漿流溢,全滴到了床墊上了吧。

她又再一次惋惜自己錯過的事情,然後放任自己往一旁倒去,她側著頭看著她的女人吸食她血液的樣子,疼惜又憐愛的將她的頭髮撥開。





**





當意識回到腦袋中時,克洛迪娜首先感覺到的是鼻腔中充斥的各種微妙的味道。

她記得自己好久、好久沒有進食了,但是原本幾乎要將她吞噬的食慾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這跟她現在鼻子中嗅到的血腥味有關嗎?

她總覺得這血的味道以及濃郁的Alpha的訊息素就像那誰人――......,一想到此,克洛迪娜立刻睜開眼睛。



天堂真矢用手臂撐著頭,笑盈盈的正盯著她看。



克洛迪娜楞楞了一會,她無法相信眼前所看到的,因為她的真矢應該正為了家族的事情在遙遠的外海國家忙碌奔波,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

她難以置信的伸出手,想試著戳戳那人慘白的臉頰是否現實,卻先被捉住了手,觸感是真實的、體溫是稍微冰冷的,這的確是她的真矢沒錯。



「妳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她語帶哽咽。

「想妳。」,真矢笑了笑,在她的額頭上親吻了下,「大場さん跟我說妳都沒有正常的吃飯,我想妳應該是吸慣了我的血吃不下血袋,所以遠赴重洋的來看看妳過得好不好,――...結果,殊不知我一來就被襲擊了。」

真矢用手拉開衣領,露出脖子上的傷口,那一口的血肉模糊看起來像是被野獸咬的,而這時克洛迪娜才注意到真矢的手也是各種十足駭人的傷口。

她小心翼翼地想檢視那些傷口,卻顫抖的不敢,也不知該如何碰觸。



「怎麼、傷得這麼嚴重...?而且為什麼癒合得這麼慢?」

「因為是被狼人咬的。」



克洛迪娜倒抽了一口氣。

對吸血鬼的天堂真矢而言,除了銀製品之外,能帶給她致命傷害的就是狼人。雖然狼人並不像驅魔師的銀製品能徹底地殺死吸血鬼,但狼人的牙齒有特殊的毒液,會讓吸血鬼的再生能力大幅減弱。

「...是誰攻擊妳?」,克洛迪娜的眼瞳突然變得艷紅,把她愛人傷成這樣的人,碎屍萬段都不夠。

只是真矢沒有說話,她笑呵呵地又吻了吻克洛迪娜,同時那隻滿是傷痕的手掌握住克洛迪娜的胸部,用力的揉捏。



「真矢?」

「妳可不能傷害她,...――我很愛她的。」



克洛迪娜靜默了會,才語帶顫抖地開口:「......,是我?」

「沒印象?...也難怪。妳被欲望控制,簡直像野獸一樣,沒有理智,也無法溝通。」

「......我、我什麼都不記得...」,聽著真矢輕描淡寫的說話,彷彿那已經是茶餘飯後的陳年往事,但是看著脖子上那幾乎像是被咬掉了一塊肉的傷口仍鮮血淋漓,她的心止不住悲傷起來,「對不起,我、我沒有想要傷害妳的...對不起......」



真矢嘆了口氣,「我知道妳會內疚,但是也知道隱瞞妳不是更好的辦法,所以才選擇對妳實話實說。――...克洛迪娜,這是我自作自受的,與妳無關。」



這些安慰的話克洛迪娜聽不下去,看到真矢遍體麟傷就知道,失控的她究竟有多像怪物。



嘴裡殘留著的血腥味噁心的讓她想吐,就這麼簡單被欲望吞沒的自己噁心的讓她想吐,她趕緊用手遮著眼,免得眼淚被看見了。

她明明是傷害了別人的人,有什麼資格哭,有什麼資格去難過。

真矢伸手拉下她的遮擋的手,她看著克洛迪娜淚眼婆娑,又是無奈的一聲嘆息,「聽我說――...」



克洛迪娜撇開頭,真矢用手將她的下顎拖住,硬是讓她看著自己。



「看著我,聽我說。......――從我強迫妳,讓妳對我的血產生依賴的那天起,這種事情就注定會發生的。狼人的基因讓妳有野性,是我不該嘗試眷養妳,將妳束縛在我身邊,這些都是我自己的問題。」

「不、不是的...在被欲望吞沒的時候,我有感受到妳的存在,但是虛幻又模糊,我看不見,也摸不到卻又感覺妳像是存在著。我想把妳占為己有,想吃掉妳...,想要讓妳和我融為一體。」,克洛迪娜頓了下,她抬頭,看著真矢,「妳不懂嗎?再這樣下去,總有一天我會殺了妳的。」





真矢呵呵笑了出來,「就憑妳?雖然我並不想潑妳冷水,但是、妳會不會想的太天真了?」

「......我實在是不懂妳是有什麼好囂張的?」



「只是覺得妳真的是想太多了,我不可能會被妳殺死的,......區區一隻可愛的半狼人...」

「哈啊??――妳剛剛說什麼?!」



「再說,我也不是只有單純的貢獻,這件事就當扯平了吧。」

「什麼意思...?」





真矢挑了挑眉,她捉住克洛迪娜的隻手,領著她探到了下體處。

她迫使她去觸摸那漿水泥濘,克洛迪娜沾著那些體液,愣愣了好長一段時間,真矢放任她重新梳理那些打結的思緒,不再繼續牽拉她的手。

剛剛她都沒有時間好好欣賞自己的傑作,如今看著那被摳了幾下後又開始吐著濃液的穴口,她很是滿意,手指又逕自插入那花穴,挖出更多的濃漿。



「妳怎麼可以趁人之危!」

「親愛的,被趁人之危的可是我啊。」,真矢緩緩將她的女人推倒在床上,她親吻著那一對柔嫩的美乳,「明明是妳發情,還強暴了我.......」

「發情期、提早了...?Omega的還是狼人的?......不管是哪個都不可能啊,時間上兜不攏......」,克洛迪娜聲音因為愛撫而逐漸轉為嬌喘,「...莫非是受到嗜血期的催化?」

「有可能,畢竟妳一邊想做愛、一邊又恨不得把我給咬死。」



真矢一邊吸吮蜜桃色的乳頭,一邊又不停的撫弄著花穴,不知道經歷過怎樣激烈的魚水之歡的身體還殘留著性愛的餘韻,真矢的每一個觸摸,每一個親吻舔咬都喚醒了身體的記憶。



克洛迪娜撇見真矢腿根那雄偉的陽物筆直挺立,前端的馬眼分泌出清亮的液體,她伸手握住它,靠著那些分泌物上上下套弄了起來。

「剛剛才射過,竟然又變這麼硬了......」



真矢沒有說話,她咬了下她挺立的乳尖以表無言的抗議。

克洛迪娜一手都掌握不住那根陽物,它尺寸驚人,勃起時微微彎曲,此刻被克洛迪娜掌握在手中一顫一跳地喧囂著。



兩人互相幫彼此愛撫著性器,直到克洛迪娜被撫弄到高潮,真矢才停下動作,她將女人的腰拉向自己,提握著火熱的陽物在濕滑的穴口蹭了蹭,噗嘰一聲的便抵進克洛迪娜的花穴,這次真矢幾乎沒有任何阻礙就撞到底。

「裡面是不是都變成我的形狀了...?不然怎麼這麼容易就整根吞下去了呢?」

克洛迪娜緊抓著真矢的手臂,唉哼幾聲:「...笨蛋,插得太深了......」





真矢皺了下眉,她疼惜地親吻著克洛迪娜的唇瓣。

克洛迪娜回應著她的吻,這次她小心翼翼的收起獠牙,乖巧的配合著真矢,用舌頭舔去她唇邊的水色。

真矢摟著她的腰慢慢深入淺出的抽插。

雖然克洛迪娜不記得前幾次的性愛,但是身體卻誠實的記著這些,熟悉的感覺很快便在花心處綻放,像是觸電一樣的快感傳達到全身。

克洛迪娜被真矢猛力的撞擊弄得嬌喘連連,她無力的用雙手攀著真矢的肩膀。

「嗯啊...,好棒...,插的好深...,好厲害......啊啊......。」



花穴裡的白精與愛液沾附在粗壯的棒身上,隨著陽物不斷的進出,每一下都將花穴裡的泥濘帶出,又隨著下一次的插入攪弄進去,沒一會兒花穴便被插的白泡四濺。



克洛迪娜呼吸急喘,她瘋狂的呻吟尖叫,穴口一陣緊縮,通道的深處浪潮洶湧,「真矢,不行...,要、...,啊――!」

她被抽插到高潮了。

真矢緩下動作,她輕輕親吻著克洛迪娜,讓不停痙攣顫抖的她能喘口氣。



「...妳真美......」

「...妳只有這種時候才嘴甜...」,克洛迪娜眼含淚光的大口呼吸。

真矢笑了笑,她揉捏著那著佈滿紅印的胸部,「對妳、我嘴一直都很甜。」

「哼...」



克洛迪娜的呼吸逐漸平復,緊咬著陽物的花穴也慢慢鬆口後,真矢又開始進行抽插,她第一 下是極為緩慢的向前插入,直至抵到深處的軟肉。

她撫去克洛迪娜額前被汗水浸溼的前髮,「還行嗎...」



克洛迪娜抹去眼淚,她點了點頭。

真矢給了她一個獎勵的親吻後,一刻不停的操幹了起來。

她主動將兩腿大開,呈現M字好讓真矢能插得更加深入,「啊啊...,好快...,好爽...」



剛才高潮過的花道無意識的把陽物絞得好緊,彷彿不打算讓它逃離似的緊緊咬住,真矢每一下的抽插都被兩側肉壁摩擦。

真矢的喘息也逐漸急促,她按住克洛迪娜的膝蓋往外掰開,這樣的姿勢讓性器的交合變得更加緊密,撞入的更深。

她扭腰擺臀的奮力抽插,兩人的恥骨隨著每一下的插入撞擊到一起,真矢的兩顆玉袋也猛烈地拍打在她的臀部上。



克洛迪娜媚眼如絲,微啟的嘴吐著淫蕩的呻吟喘叫,她看著在她身上猛力插幹的真矢,當兩人視線相對時,她斷斷續續地告訴她:「我愛妳......,真矢、我愛妳...」

真矢皺了眉頭,頓時熱淚盈眶,在無止盡的生命走了這麼、這麼、...這麼地悠久,她從來不曾感受過愛,感受過溫暖。

但是此刻,克洛迪娜的胴體是炙熱的,說出的話語衝擊到了心底,不停地、在像死水一樣的內心激盪出一圈一圈的波瀾。

她心情激動、情慾也越來越高漲,聳動的臀部啪啪啪的像打樁機一樣越來越快,穴中的愛液在插抽間被翻帶出來,噴濺在空中,將兩人性器,床鋪都弄得一片清澄。



真矢的喘息與動作都變得劇烈,插得克洛迪娜又再次因為高潮而發顫。

「嘶...,克洛迪娜,放鬆,我――...」

一晚上被做了那麼多次,那怕是半狼人的克洛迪娜都招架不住,她腦袋變得軟綿綿的,根本什麼都已經無法思考,花穴是依靠著本能的在吸吮這根巨大的陽物。

克洛迪娜的花穴被插了這麼久還是非常緊緻,現在又因為高潮抽搐而縮夾得更加緊密,真矢哀號的叫出聲,她顫抖的拱入數十下後,再也守不住精關的將白液全注入她的花宮內。



克洛迪娜用雙腿緊緊夾著真矢的腰際,意圖就像要她一滴不剩的全留在體內。

真矢哼了兩聲,馬眼還在一陣陣吐著白液的同時,她突然又晃動起來臀部,濃厚的白液隨著抽出、插入的動作灌澆在花穴每一處媚肉的皺褶上,小小的穴道哪能容得下那麼多的量,克洛迪娜兩片花唇間插著粗大的陽物,溢出了乳白色的濃精。

真矢一邊射精一邊又插抽了二、三十下後,才停下了動作,她全身癱軟的壓在克洛迪娜身上。



兩人互相緊緊擁抱著彼此,直到好幾分鐘後高潮的餘韻平緩下來,真矢才起身,將還撐在克洛迪娜體內的軟棒抽出,少了這粗大的阻塞,被做到紅腫的穴口吐出汩汩濃液。



克洛迪娜捧著她汗水淋漓的臉,用指腹小心擦去她眼角的淚花。





**





真矢本來想替克洛迪娜清洗整理的,但是當克洛迪娜在浴室看到真矢滿身觸目的傷口時,她立刻拒絕了她的好意。

當真矢全身脫光光後克洛迪娜才有辦法看得仔細,除了脖頸以及手掌、手臂這幾個比較顯眼的大傷口之外,她的全身還有非常多皮開肉綻的抓痕。

她很心疼,很自責。

可是真矢很堅持,克洛迪娜最大的通融只能讓她坐在浴缸邊,那滿身的傷口碰到水該有多痛克洛迪娜光想就頭皮發麻。



「我等會幫妳用毛巾擦身體。妳別碰水。」

「不好意思麻煩妳了。」



克洛迪娜皺了皺眉頭,「妳幹麼這麼客氣?」

「因為感覺我做得有點太過頭了?」,真矢的視線往下瞥了眼作為示意。

只是併攏站著,濃濃的白精還是順著從大腿根處向下溢流,足以見得到底被射進了多少的量。

克洛迪娜瞪了她一眼,輕喊了聲變態後,隨即不再理會她,自顧自地清洗整理。

她小心翼翼的擋著蓮蓬頭的水別噴到真矢,將全身都打濕後,克洛迪娜看著真矢,猶豫了一下,才抬起一隻腳跨放在浴缸邊緣,然而這樣剛好就把大開的花穴展露在也正坐在浴缸邊緣的真矢眼前。

她不想去探究真矢現在到底是什麼表情,只是逕自的用手指將肉穴中的濃精摳出。

白色的體液隨著水流一起流淌在地板上。



克洛迪娜才正想要向真矢抱怨幾句,一抬頭就看到全身赤裸的真矢胯下那本已疲軟垂掛的陽物不知何時又朝氣蓬勃的直立,她倒抽一口氣。

「妳都射了那麼多次還能勃得起來?」

「看著這樣的畫面是個正常人都會勃起的好嗎?」

「...變態」

真矢悶哼一聲,無法反駁。

她拉著克洛迪娜的手,讓她更靠近自己,「我來幫妳...」



她的手首先在克洛迪娜的臀部上撫摸抓揉,但是那手勢與力道實在不像要幫人洗澡清理的樣子,克洛迪娜心想,卻沒阻止。

真矢親吻著她的小腹,她的雙手從臀部往前挪移,將兩瓣肥厚的花唇扳開,手指沒有一絲猶豫的插入花穴。

手指才一進入就摸到了那些濃液,她按著肉壁,向外刮摳。



克洛迪娜忍著呻吟,她低頭看著真矢細心地替她服務,花穴深處又湧出一股暖流,她想撫摸真矢,但是她的身上沒有一處是完好的,她只能用指尖輕輕撫摸著那些數不清的傷痕。

真矢察覺克洛迪娜的小心翼翼,她空著的另手抓握住她同樣也滿是印記與咬痕的胸部,「我沒事,不要擔心、不要內疚,不要露出那種表情,――...我會心疼的。」



沒想到會被反過來安慰,克洛迪娜的眼眶頓時一痠,「...不要一直搶我要說的台詞啦」



真矢呵呵笑著,她的手指的速度逐漸加快,動作已不再是摳刮,而是不停搓揉著那讓克洛迪娜嬌喘呻吟的軟肉。

敏感的點被這樣猛烈的愛撫,克洛迪娜早已忍不住嬌喘呻吟。

手指抽出來的時候,濃濃的白精混著愛液一同噴湧而出,克洛迪娜幾乎是癱軟的支撐著真矢,而真矢則站了起來,她讓克洛迪娜雙手扶著浴缸的邊緣趴著。

「...為什麼......――啊,又插進來了...?」,粗大的陽物直接貫穿了肉縫,插進深處,它還如此硬挺讓克洛迪娜非常訝異,「等...」

「等不了...」,真矢啞聲說著,她的手掌掌握住她的雙乳,將豐滿圓潤的肉團托在手心。



把玩了她的胸部一會,真矢才又挺腰一陣狂插猛抽。

蘑菇狀的頂端在每一次的抽出都刮出許多的泥濘愛液,肉穴裡的媚肉被這樣刮磨著,無不逼瘋克洛迪娜。

她的花穴早已痠麻,但是插入、抽出的動作還是帶來的鋪天蓋地的刺激感,雖然剛開始還稍微不適,但很快她也雙手扶著浴缸邊緣,配合著向後腰擺腰肢,讓抽插能更加深入。



查覺到克洛迪娜的反應,真矢掐著她的乳頭,哼著氣的笑語:「很爽吧?」

「不要明知故問...」,克洛迪娜嬌喘著,腦袋又昏昏沉沉的,充斥在鼻腔中的是濃烈的香氣,又甘又甜,似是紫羅蘭花的氣味,這是真矢身上的訊息素,誘使她已經冷卻下來的情慾又燃燒起來。

真矢依然插得猛烈,克洛迪娜被她撞得不斷往前,她只能扶著浴缸邊緣作為支撐。



突然手機的鈴聲傳入了兩人的耳中。

真矢的動作逐漸緩了下來,「妳的手機?」

「嗯...」

雖不再是激烈的撞擊,但緩慢的摩擦也是種慢性的折磨。

「別理它?」

「不行...,妳也知道我們這裡局勢很混亂,說不定是重要的事情......」





真矢嗯的應答,克洛迪娜還以為她會放過她,但是真矢並沒有把卡在她肉穴的陽物抽出來,她一手扣住克洛迪娜的腰際,讓她轉過身去,「那就去接吧,趕緊的...,免得人家等太久......」

克洛迪娜慢慢踏出步伐,真矢則緊跟在後,她貼得很近,深怕相連的性器會分開。

本來不需要一分鐘的路程,克洛迪娜走了好幾分鐘,這一路真矢都沒有放過她,當她速度停了下來,她就一陣狂搗猛插的示意她繼續走。

滿滿的淫液一路滴落,走過的地方無一倖免。



好不容易終於來到桌檯邊,克洛迪娜緩了呼吸,才接起電話:「你好。」

「西條さん!」,打電話來的是翔人,他是個剛滿30歲,身體健壯的男人。

好幾個月前克洛迪娜派他帶了幾個人組成的小隊去追查一隻以虐殺為樂的吸血鬼的蹤跡。

她最後一次與翔人通話是在幾個禮拜前,那時翔人回報沒有任何進展跟線索,克洛迪娜要他繼續堅持幾周,如果依然沒有線索就自行決定是否撤回。

「找到人了。」

「喔?」,克洛迪娜還在想著翔人要告訴她的訊息可能是他們決定撤回,沒想到竟是這等好消息。

她不自覺的露出笑意,沒注意到愛人有些吃味的臉色,突然後頭的人又用力的抽插,清脆的肉體拍打聲在房內格外響亮,克洛迪娜忍住差點哀叫出聲的呻吟。



「嗯?西條さん,剛剛那是什麼聲音?」

「沒什麼。」,克洛迪娜深吸了口氣,她盡可能的語氣平淡的下達指示給翔人。

翔人是個認真的男人,他又把幾個細節問得詳細,克洛迪娜幾乎能想像他現在點頭如搗蒜的把她的一言一句都仔細的寫在筆記上的樣子。

最後翔人又問了一句:「西條さん您要親自過來一趟嗎?」

克洛迪娜回頭看了眼真矢,「我把手中的事情處理完馬上就過去。」,語畢她刻意的夾緊穴道讓真矢忍不住喘叫了聲。



待到克洛迪娜掛上電話,真矢抓著她的腰再次狠狠撞入她的體內,瘋狂的抽插起來。

「是那個五條家的小子?」

「嗯...,啊啊......,太快了...」

「他一定想不到最喜歡的西條さん會一邊做愛一邊跟他講電話。」

「別吃醋...,翔人有女朋友了...」



真矢抓著她的胸部揉捏搓弄,啪啪啪的肉體拍擊的聲響變得更快,巨大的陽物每一下都插得她花心酥麻。

「...那就別在跟我做愛時提起別人的名字......」,咬著唇的真矢凶狠的往前撞擊,讓克洛迪娜的身體不停的被往前頂,克洛迪娜最終被卡在桌檯的邊緣,她的腹部頂著桌緣,隨著每一下的碰撞被磨得夠疼。



快感一波一波的湧上來,克洛迪娜才剛被抽插到高潮,真矢竟然唐突的握住了她敏感的尾根,原本一點一點像微弱電流的刺激猛然引爆,她仰起頭扯開嗓子哀號尖叫。

她的乳頭被用力捏著,尾根被用力搓弄,粗大的陽物又把她的肉穴塞得脹滿,所有的敏感點都被掌握著的現在,理智就像最後一縷輕煙隨風飄散。

淫液陣陣的噴濺出來,真矢卻還死命地插的噗哧作響。



「啊啊...,太多了,沒辦法思考了......,啊...,全部都好爽...」

「我也、...好爽......」

真矢低聲喘息,她親吻著女人劇烈顫抖的背部,在她的穴肉收縮絞咬著她的陽物時將所剩的濃精全射入她的體內。

克洛迪娜趴在桌檯上顫抖抽搐著,而真矢則疲累地壓在她身上,待幾分鐘後陽莖再也射不出東西,她才將疲軟的陽物抽出。

少了阻塞,濃精順著湧出的淫液一同流出,她的兩條大腿佈滿了大量流下的體液。



「我幫妳清理...」

聽到真矢又說著這話,克洛迪娜拍掉她的手逕自走向浴室,「我得出去一趟,――...可沒辦法再讓妳來個幾次......」

真矢站在浴室門口,她看著女人抬起一腿,用蓮蓬頭沖洗下體,那白濁的濃精沒完沒了的流淌著,讓真矢很是得意。



「非去不可?」

「嗯...,也不是?」,克洛迪娜改為用手掌按壓著小腹,試圖以外力將灌滿的體液推出,「只是他們出去很長一段時間了,我卻置身度外感覺不太好。」

「妳沒必要用五條家那孩子的,......他的風評、不太好。」

「被拜託了嘛...」,克洛迪娜放棄將濃精全部摳出,她沒那個時間。



她將泡沫搓揉在身上,泡沫也無法遮去她宛如凝脂般身子上紅紫紅紫的印記,尤其她將泡泡搓在陰部時,那畫面頗像真矢方才劇烈抽插攪搗出的淫沫白泡,克洛迪娜愣了下,隨即瞥了眼真矢,對方似乎也想到了同樣的事情,表情變得非常微妙,克洛迪娜悶哼了聲的趕緊將身子轉過去,不給站在浴室門口的真矢看到。



「翔人親自來拜託我,希望能在我底下工作。那孩子那麼誠懇,我怎麼好意思拒絕。」

「五條家可是血族崇拜者,他們家族世世代代都奉行著純血至上的理念,這樣的五條家出來的孩子會想要替混血做事?不奇怪嗎?」

「我也不是沒懷疑過啦,畢竟翔人的評價真的不太好,有傳言說他跟走私催情劑那個案子有關係,可是這些都是空口無憑的事情,我不能單用這些就否定這個人。」



克洛迪娜已經將滿身的泡沫沖去,真矢拿著毛巾遞給她。

「謝謝。」,她裹著毛巾走出浴室,看著緊跟其後的真矢一臉憂慮,「別擔心,翔人再怎麼說也只是人類,他哪有能力跟我對抗?」

「我跟妳一起去。」

「不用了,妳這樣大老遠的跑來不累嗎?我出門後妳趕緊休息一下吧。別擔心,我沒有那麼脆弱的。」

克洛迪娜默默的穿著衣服,她才開口:「再說了,這個據點中能替代我的優秀人才多的是。」





自顧自說話的克洛迪娜沒有注意到神色突然驟變的真矢,她繼續著動作,下一秒真矢捉住了她的手腕,讓她嚇了一跳。

克洛迪娜這下總算是注意到真矢凝重的表情,她以為她在擔心她等下的行程,於是又向她說了些安撫的話。

但是真矢沒聽,她粗魯的將克洛迪娜壓在牆邊,親吻著她的肩頸。



「真矢...?」

她感覺真矢在生氣,但總猜不出是為什麼。



真矢用舌頭舔著她的後頸,那裏有著最為濃厚的氣味,似是陳舊的木桶,又像泥土混和著花草,帶著淡淡黑莓或黑醋栗之類的味道,這是克洛迪娜的訊息素,是讓真矢著迷的氣味。

腺體是格外敏感的部位,不亞於她的尾巴,真矢只是輕輕啃咬舔舐就讓她站不住腿的往地上跪倒。

真矢仍沒有放過她,她跟著跪下,雙腿將克洛迪娜合攏的腿分開,下一個瞬間,赤燙的陽莖就貫穿了她的肉穴。

克洛迪娜哀叫一聲,想挺起身體脫離那粗大的陽物,但是真矢隨即也跟著逼上。

她趴跪著被壓制在牆上,沒有一絲一毫可以掙脫的地方,「不要...,不要再做了......」



真矢沒有說話,她捉著克洛迪娜的雙腕,將不停掙扎、胡亂揮舞的它們扣壓在牆上,隨即才慢慢地擺動臀部,將才入了半截的陽物整根插入到底。

克洛迪娜感覺要崩潰了,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肉穴本能地在絞咬著真矢的陽物,本能的、要讓這根陽物射精在裡面。

她的雙腿自然展擴得更開,好讓真矢能插入得更深,這些不自覺的行為都讓她感覺自己十分糟糕,但是真矢此時此刻的訊息素散發得非常強烈,讓她暈頭、沉溺。



「......忍一下...」,真矢向她低聲呢喃。

克洛迪娜還沒搞清楚是什麼事,突然一陣刺痛從後頸上傳來。

起先是刺痛的,但是隨後她就像觸碰到電流一樣全身都高潮著發顫,她無法逃脫,被逼在牆壁上瘋狂的抽搐顫抖。

所有糜爛的味道突然都改變了,充斥在鼻腔中的盡是濃郁香甜的氣味。



很快克洛迪娜便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她大聲哭喊著:「不行!......妳不能標記我!不行、...不要!」

她劇烈地左右掙扎想要逃離,但是真矢卻把她禁錮得更死,她緊緊咬著她的後頸。

克洛迪娜的身體變得極其敏感到陌生,光是陽物被插在裡面,就讓她一直顫抖著差點高潮。



真矢突然猛力的聳臀抽送,克洛迪娜意識幾乎要噴飛出去。

「啊啊...,不行、不行再......」,她再也保持不住理智的胡言亂語著哀號與尖叫。



她的身體敏感到幾乎被抽插幾次就高潮著狂噴,真矢始終咬著她的後頸沒有放鬆過,她一直搖著臀部瘋狂的撞擊,克洛迪娜意識不清,她只感覺此刻佔據全身的是一種全新的衝擊。

真矢抽插到克洛迪娜花穴痠疼,她才終於鬆開了咬著她脖子的口,又抽插了三、四十下,她哀叫一聲的將濃精釋放到她的體內。



克洛迪娜貼靠在牆上止不住地顫抖喘息,真矢將陽物抽出去的瞬間,沒了支撐,她癱軟在她身上。

倚靠著真矢,克洛迪娜才注意到,真矢身上的訊息素改變了。

她哭著用疲憊無力的拳頭捶打在她身上,「妳怎麼可以標記我!妳這混帳...,妳怎麼能標記我!?」





Alpha的獠牙會比一般人都還要來得長,這是方便他們咬穿Omega後頸的腺體,注入自己的訊息素,將Omega標記為自己的『伴侶』。

Alpha與Omega的關係成立了,兩人就會變成共享的生命體,一旦有一方死亡、另一方也會跟著死去,這比起一紙的婚姻,更具有束縛力。

這樣的確對較為弱勢的Omega來說是種保障,但是對於強悍的Alpha來說無疑是拖累他們的存在。

Alpha與Omega會彼此吸引是天性,是否將對方標記則是個人的選擇,年輕一輩的Alpha多數都不會選擇標記任何人,畢竟這些人種他們傲慢、愛惜生命。



真矢是吸血鬼,她的獠牙會比一般的Alpha感觸到更多,直接碰觸到克洛迪娜最為濃烈的腺體的現在,她腦袋昏昏沉沉。

克洛迪娜一直哭泣,用雙手捧著真矢的臉,「妳怎麼可以這樣...?」

從真矢將克洛迪娜標記為伴侶的那一刻起,那就代表她們兩人的生命、命運將緊緊被牽攜在一起,她們將為彼此而活,只有死亡才能拆散她們。

「......妳怎麼這麼傻...」,克洛迪娜哭得無法遏止,「我只是個混血,總有一天會死的...。妳這麼做――...總有一天、妳也會死的......」



腦袋依然暈眩的真矢俯下身吻去克洛迪娜的淚花,「所以,幾分鐘前的那句話請收回、並好好為了後果重新仔細考量。」

「...我說了什麼......?」

「妳不能被替代。」,真矢的臉色很認真。

克洛迪娜才想起她所指的是什麼,――方才她的確是有將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的想法。

她不像真矢是擁有永生的強大純血種,她只是能比人類活得稍微久一點的混血而已。如今又站在血族與狼人兩派對立的陣營,每一次的危機都有可能會喪失性命,所以她已經做好覺悟,即使犧牲性命也在所不惜。

但是那是在她無牽無掛的曾經,現在她與真矢性命相依,她不能隨便犧牲自己。



「笨蛋,妳這個笨蛋...,妳可是擁有永恆的生命啊......」

「克洛迪娜,妳是我人生中的提燈人,只有妳在我才能在漫長又黑暗的道路中找到前行的方向...,若是妳不在了,那我跟死了又有什麼不同?」,真矢捉住克洛迪娜的手,緊緊地、緊緊地,「我將我的全部都交給妳了...,我用這些、來證明我對妳的愛,足夠了嗎?...足夠讓妳,為了我活下去,...即使活得不光彩、必須要背棄夥伴,即使、今後妳有可能將會活成妳討厭的模樣,..即使這樣,也.不要放棄活著,為了我、為了我們,珍惜自己的生命,好好活著好嗎?」



「...我值得讓妳做到這種程度嗎?」

「我只要妳。」





克洛迪娜看著真矢的臉,以及她身上沒有一處完好的肌膚還有那些破口大得嚇人的

傷口,她用手背抹去眼淚,但淚花卻止不住地更加劇烈地滾落,「真傻...、妳真的有夠傻......」

「嗯...」,真矢拉住克洛迪娜的手,她小心翼翼的替她擦去眼角的淚痕,「所以妳要...,陪我一起傻嗎?」

「我被妳標記了,是妳的伴侶,...我還能選擇嗎?」

聽到克洛迪娜無奈的這麼說,真矢笑了出來,她握著克洛迪娜伸來的手,「妳沒有選擇...,不管在什麼樣的情況下,不管是什麼樣的世界,妳都只能是我的......」



她們彼此相擁,再沒有多說一句話。

直到晨曦破開夜幕,微弱的曙光從窗戶灑落在房間的地板上,滿地的淫穢變得無比顯目。

克洛迪娜依偎在真矢的懷中,她的體溫偏涼,對體溫較高的的克洛迪娜來說實在舒適,雖然她很疲累,但是才剛被敲醒的本能、情感都還在體內漫流,甚至變得滾燙。

克洛迪娜抬起頭看著她,忍不住躁動的與她唇瓣貼合。

「真漂亮...」,真矢一邊親吻、一邊輕撫她的髮絲輕聲細語。



真矢注視著她的眼瞳不知何時變得像爬蟲類一樣橢圓細長。真矢的家族跟其他吸血鬼艷紅的眸色不同,是神秘又魅惑的紫羅蘭色,而此刻那漂亮的紫羅蘭色變得更加瑰麗,好似個漩渦,將克洛迪娜的目光、思緒都捲入其中。

克洛迪娜咬緊下唇,她伸出雙手環住真矢的脖頸,將她拉下,「妳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更加激烈、瘋狂的,用妳的方式將我全部奪走吧。」



鼓譟的衝動與焦躁讓她注視著她的眼神充滿了渴求,真矢一定有注意到,因為她是她的Alpha,是她的伴侶。

現在她只想要浸淫在她的情、她的慾之中,她想要將所有赤裸、真實的自己都袒露給她,拋棄羞恥、純情、矜持,她想要她的寵愛。





長夜已盡,白晝降臨,但情慾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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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個人分類:少女歌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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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9月 26 週六 202023:27
  • 【少女歌劇】十年、一個月又十二天――真矢クロ/迷宮組(R18有)







十年的續。

因為冰凍的時間又再次動起來了,所以續沒有延續《十年》這個標題,而是改成了《十年、一個月又十二天》



 



 



正文:



 



 



在主人家美輪美奐的豪華宅邸上,晶瑩剔透的水晶吊燈閃爍著絢麗的光輝,穿著華麗的賓客絡繹不絕,將裝飾地豪華的家中增添了更多高貴的氣息。

六角形的大廳上,男女分別按性別排成兩列,當第一個音下來時,眼前的男士對克洛迪娜彎腰做出邀請的動作,她輕輕將手放在男士的手上,跟隨著男士的引導翩翩起舞。

第一部分結束後,他們鬆開彼此的手,握住了下一個人的手,一起開始下一段的共舞,等這段結束後,分開、再與下一個男人周而復始。



克洛迪娜的優美身姿吸引很多人的注意,他們都想與她共舞一曲,但是克洛迪娜並不感興趣,甚至正摟著她的腰,牽著她的手的男人都沒能讓她心中有一絲絲的波瀾。

他們的動作生疏,畏手畏腳,明明是領導方,卻不果斷又拖沓,有些人則是心混著雜念,舞步散漫。



她轉身握住下一位男士的手,決定這將是她與之共舞的最後一位男士。

但是當她看到對方的臉,隨即再也無法隱藏厭惡的皺起臉,「嘖...」

「身為一位淑女,這樣咂嘴好嗎?」,高挑帥氣的男人摟緊她的腰,在她耳邊輕聲問道。

雨宮隼人,這個男人是克洛迪娜最不願意遇到的人,她知道他有受邀出席這個晚宴會,但從沒想過他竟然還有臉過來與她攀談。

克洛迪娜下意識的往四周察看,卻沒能找到熟悉的身影。

男人也注意到克洛迪娜的視線,也跟著左右隨意探看,「在找我的前妻嗎?我剛還有看到她呢。」



「臉皮真厚呢,雨宮隼人先生。對女性做了那麼垃圾的事情,還不知道羞恥的躲起來懺悔嗎。」

「我可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再說了――...」,雨宮隼人收緊環著克洛迪娜腰際的手,他湛藍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的雙眼,「當時,可是妳主動先來勾引我的唷。」

「有這種事?不好意思,不感興趣的人的事情我一般都不會去記的。」

克洛迪娜笑得燦爛,她放開了身手的跟隨男人的帶領舞動著。



雨宮隼人也笑著,「前妻過的還好嗎?我有點想她呢。」

克洛迪娜皺起了眉間,她討厭他言行上的刻意而為,但是她並不打算逃跑,不想要敗給這個狡猾惡劣的男人。

他們隨著舞步拉遠彼此的距離,又透過相牽的手掌將彼此拉回至身邊,克洛迪娜直到依偎在男人身上時,才敢小聲的開口:「她跟你已經沒有關係了,不要去糾纏她!」

「哎呀,看妳這樣子,莫非我的前妻終於變成了妳的女朋友?」





「關你什麼事?...幹麼,明白了人家的好,後悔了?」

「西條小姐,我可不吃回頭草的,難搞的女人也不想要。」

「垃圾。」





「多謝誇獎。」

「嘖、」





「這惡劣的性格,妳們兩個女人倒是真的挺合適的。」,男人冷笑了聲。

「說起來――...你竟然願意無條件跟她離婚,這算什麼,良心發現?」

雨宮隼人睜大了眼睛,隨後挑起半邊的眉毛,「前妻什麼都沒跟妳說?...哼哼,果然是像狐狸一樣的女人,妳自己也當心別被那個女人吃乾抹淨了。」





若是指性事方面的話,已經算是被吃乾抹淨了、吧?

――克洛迪娜搖了搖頭,把這種糟糕的想法甩開,跟真矢在一起後,她許多的事情都會跟性事綁在一起。

她的愛人需索無度,彷彿要把這十年之間的空白補回來一樣,她近乎偏執的對她有無限的慾求。



雨宮隼人沒有察覺到克洛迪娜的沉默,他摟著她的腰隨著旋律旋轉一圈,「前妻跟我結婚前已經說過她對我並沒有愛,所以結婚之後我要怎麼跟其他女性交往她都不會干涉,因為我也需要一段婚姻做掩護,所以就答應跟她結婚了。」

「的確,婚後前妻在人前把好妻子的形象扮演的完美無瑕,對我私底下就是毫不在意,甚至被她撞見我帶其他女人回家,她也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想來就讓人火大。」

「......,然後?」





「怎麼,聊到前妻妳就有興趣聽我說話?」,男人笑了下,「沒有然後了啊,結果就是天真愚蠢的我完全落入了前妻甜蜜溫柔的陷阱。妳不是問,我為什麼甘願跟她無條件離婚,――...因為那個女人在這三年間,不斷地收集我跟其他女人亂搞的證據。她威脅我如果不無條件離婚,就要向媒體公布這些證據,妳也知道我的家族很重視形象,我除了答應她之外,能有其他選擇嗎。」

「只能說你活該。」





「妳沒有很感動嗎?」

「嗯???關我什麼事????」





「前妻留的這一步,為的不就是當妳願意接受她的時候,能爽快地跟我切得一乾二淨嗎?」

「啊――.......」





「終於想到了?...那個狡猾的女人,竟然暗藏了這一手。」

看著男人說的憤慨,克洛迪娜默了幾秒,才好奇的問:「你該不會、真的喜歡她?」

雨宮隼人愣了下,他撇開了頭,眼神望著克洛迪娜的背後不知在看著什麼。

當曲子快結束時,男人才拉回了視線,他哼笑了聲。

「那麼漂亮的人,誰會不喜歡?但是心中有別人的女人老子才不要。像是那個狡猾的女人――...還有妳。」

雨宮隼人語音剛落,克洛迪娜便被他往外拋出去,她只能穩住身姿,優美的轉圈,預計著將落入其他男人的懷中。



當她的手與另一人相握之時,都還沒來得及向彼此招呼,對方便緊緊扣住她的腰,比她所遇過的任何一位男伴都還要霸道的限制她的動作。

她抬起頭,看見天堂真矢怒目的瞪視著男人。

雨宮隼人抬起手,用以示意自己什麼都沒有做,他看著克洛迪娜投過來的疑惑視線,捉起本應該是換為克洛迪娜舞伴的另一位男人,「我找這位中村導演有點事,妳們兩個少了男伴的女人自己去玩吧。」

「欸?等、等等,雨宮先生,我...」

「哎呀,好了好了。別拖拖拉拉的,中村導演,像個男人好嗎?!」

男人拖拉著男人走離,克洛迪娜卻依然納悶的看著雨宮隼人的背影,她實在不懂雨宮隼人到底在幹麼。

但是,從剛才的對話中她能感覺得出來,雨宮隼人是少數真正了解真矢的人,是少數、有看到真矢真正的內心世界的人。

若不是真矢心有所屬――...

突然她的臉被抓住,硬生生的扳正。





真矢緊緊皺著眉頭的看著她,「我應該說過不要太接近那個男人。」

「剛好舞伴就是他,我有什麼辦法?」

「那妳應該委婉的拒絕然後快步地離開。」

「那樣不會太失禮嗎?」

「對他而言是剛好而已。」

看著戀人氣呼呼的表情,克洛迪娜只能無奈地笑著,她們依偎著彼此,隨著真矢的引領跳著舞。

這樣的情形讓克洛迪娜回想起聖翔的時光。

想要補足那時的遺憾似的,她好想跟她再親暱一點,想要讓彼此的身體再更加緊貼,但礙於周遭的眼光,她們依然得保持著最後一絲絲距離。

她們光是能這樣一起跳舞已經是十分奢侈的事情了。



克洛迪娜討厭雨宮隼人,但是此時此刻,卻不由得有些感謝他。



想起男人的話,她還是有些介意。

跟真矢錯失的這十年,是那個男人陪伴在她的身邊。雨宮隼人說起的天堂真矢,克洛迪娜卻感到很陌生,她的真矢、是真正的真矢嗎?

她看過的真矢,都是雨宮隼人也看過的嗎?

雨宮隼人看過的真矢,卻不是她都看過的真矢,至少......,她沒有看過真矢穿婚紗的樣子。



她好想知道,當雨宮隼人掀開真矢的頭紗時,她是什麼表情?

想知道,當他挽著她的手出席每一場晚宴會、向別人介紹她是他妻子的時候,她是什麼表情?

一想到這裡,克洛迪娜非常的不甘心。



「去化妝室嗎?」

「可以啊。」





**





坐在馬桶蓋上的真矢少見的露出了訝異的困惑表情,這讓克洛迪娜很是得意。

畢竟在還沒進化妝室的小隔間前,真矢應該都只是單純的以為克洛迪娜是希望她陪她來化妝室而已。

她應該怎麼都沒料到會被突然推進隔間中。



克洛迪娜看著真矢的表情猜測著她現在的心情想法的同時,手上的動作也沒有怠慢的繼續著。

她將挽起的晚禮服的前下襬拉至嘴邊啣著,大方的裸露讓真矢的雙眼瞪得更大,那紫羅蘭色中除了困惑更抹上了期待,克洛迪娜對此笑了出來,她雙手拉著黑色蕾絲內褲的兩側,在愛人眼前把內褲緩緩脫下。



狹小的廁所隔間容納兩個人就夠緊繃了,其中一人還當面做出如此煽情的動作,坐在馬桶蓋上的真矢咬著嘴唇,不知該如何是好。

克洛迪娜將脫下的內褲遞給真矢,她語帶撩弄的叮囑:「幫我拿著,不要弄髒了喔?」

「...那個,克洛迪娜小姐?請問這是――...」

無法掌握現在的狀況,真矢只能傻楞楞地拿著剛脫下來的內褲,上面還帶著溫溫的熱度。



「......我想做...」

「現在?在這裡??」

「不行?...平常妳都不過問我的,換我想要就各種有問題?」,克洛迪娜跨坐上真矢的大腿,可惜兩人都穿著略長的禮服,誰人都看不到下面精彩的光景。

真矢抿了抿唇,隨後便放棄思考的摟住克洛迪娜的腰際,她發狂似的親吻著她櫻桃紅般嬌豔欲滴的唇瓣。



性感的禮服將克洛迪娜的身材襯托的更加凹凸有致,胸口大開的倒三角形從肩膀衍伸至胸口,裸露的半圓豐滿集中。

看著是美麗動人,但這訂做的禮服服貼的讓真矢根本無從下手,她只能費力地撩起大片裙襬,在看不著的情況下往那大腿根處摸索。

她沿著膝蓋一路往上撫摸,遊走的指尖冰涼又搔癢,惹得克洛迪娜呵呵輕笑,「好癢。」





往前的指尖不久便觸碰到一片的濕濘,真矢將懷裡的女人更摟近了些,她將頭靠在那白嫩的胸部上,「幸好妳先脫了內褲。」

「是吧...,要好好獎勵我唷?」

「這不是正在了嗎。」,真矢將臉埋在那渾圓肉團的中間,她張嘴試圖含或咬,但包裹緊實的讓她不好下口,只能拼命地親吻、吸吮那挺實的嫰乳。

而裙下的動作也沒停滯著,她的手指探上那已微起的花蕊,輕柔的撫弄。



克洛迪娜的喘息加劇,她雙手勾著真矢的脖頸,享受著愛人給予的刺激與快感。



真矢總是知道怎麼讓克洛迪娜更加爽快。

身為一個健全的女人,克洛迪娜平時也有自慰的習慣,但是自從與真矢發生第一次的性關係後,那明明同樣也是用手指去愛撫的動作,換了一個人竟帶來天差地遠的感受。

真矢的手指就像帶著微弱的電流,光是撫摸就讓花穴近乎崩潰,每一次的撫弄都讓肉穴吐出一波又一波的愛液。

隨著撫弄的強烈,快感的電流開始無止境地傳遍全身,連被吸得啵啵作響的胸肉也變得敏感無比。



「啊...好舒服...。」

「可是我不舒服。」,真矢喃喃抱怨。

不能把克洛迪娜全身扒光,只能這樣綁手綁腳的在真矢看來是非常掃興致的。

她想盡快解決,因此手上的愛撫逐漸快速。

克洛迪娜被搞得嬌喘連連,她全身癱軟,只能將全部的重量都壓在真矢身上。她抱著真矢的頭,呻吟嚎叫。

突然開門的聲音響起,兩人同時靜默並停住了所有動作。



門外傳來女人們嘻嘻哈哈地談天聲,還有隔壁的隔間有人使用的聲音,外頭的女人們聊著今日晚宴上的男士,聊著新品的名牌,聊著一些在克洛迪娜耳裡聽起來很無謂的廢話。

看起來她們一時半會是走不了的。

克洛迪娜將臉埋進真矢的頸窩,她全身因為忍耐而顫抖,連口氣都不太敢喘一下。



有人闖入後,克洛迪娜暴走的心情稍微平靜了下來,想著要去抽衛生紙讓真矢將抽出的手擦乾淨,卻沒想那人竟然冷不防的直接長驅而入。

因為緊張加上肉穴被突然的強行塞入,真矢的手指一度被絞著無法動彈。

「妳在幹麼...?」,克洛迪娜用顫抖的氣音向她詢問。

「噓,別說話...,被發現就不好了?」

這麼說著的人,手中卻做出相反的事情。

插入肉縫中的手指刮磨著壁肉,停留在外的拇指竟還對敏感的花蕊發動起攻勢,同時裡外都被夾擊,克洛迪娜頓時無法忍耐的悶叫出聲。



外頭的說話聲戛然而止。

意識到這點的克洛迪娜急忙掩住嘴巴,深怕再發出什麼奇怪的聲音。

但是真矢卻像是在跟她較勁似的,她越是忍耐、真矢就越是刻意而為,她抽插的用力、帶出水聲四濺的聲音。



「等、...不行...要去了......!」

「乖,小聲點。」

真矢親吻上她的嘴唇,用唇覆蓋去克洛迪娜差點脫口的叫喊與呻吟。

她在真矢的強吻中被逼上了高潮,隨後便癱軟在真矢的身上止不住顫抖抽搐,克洛迪娜滿腦子都被快感衝擊,仍不忘埋怨她的戀人的壞心眼跟惡意,將軟呼呼的拳頭輕打在真矢的身上。

真矢只是輕拍著克洛迪娜的後背安撫她。





待到克洛迪娜平復過後,真矢正在為了被克洛迪娜的愛液浸濕的禮服傷透腦筋時,肇事者又再次在她的面前將晚禮服的下擺撩起,帶著水色的肉穴直接暴露在眼前,真矢不由得又起了慾心。

但是她的愛人只是要她替她把內褲穿上,這時真矢才注意到手上那條已經被捉皺的內褲。

她猶豫了下,「不如別穿了吧?」

「不行,下面涼颼颼的我可受不了,而且――...」,克洛迪娜彎下身,在真矢耳邊輕語:「萬一我流得到處都是好尷尬的呀...。」

「――該死的...,妳今天為什麼一直在勾引我??」

「妳說呢?」

克洛迪娜用手指托起真矢的下顎,她微瞇起眼,語帶曖昧,「回家...、繼續?」

「當然回家!――現在、立刻、馬上!」

真矢慌忙幫她穿上內褲的焦急模樣讓克洛迪娜忍不住呵呵輕笑。





**





「兩位美女,這就要走了?」

在等著司機開車到正門時雨宮隼人叫住了她們。

真矢毫不掩飾的直接露出嫌惡的表情,這點讓雨宮隼人很是得意。他們都知道真矢是擅長掩飾真心的人,姑且不論雨宮隼人的為人,能讓真矢這樣直白的表露真心,足以見得他們接觸的深淺。

雨宮隼人對克洛迪娜挑了挑眉,露出洋洋得意的表情。



這個該死的男人!

――從剛剛在大廳跳舞時,他就一直若有似無的在對克洛迪娜進行挑釁。

雖然他惡劣也不夠光明磊落,但是這十年間他對真矢的相處的確比她還要多上更多,甚至最後還必須依靠他的幫助,她才能在今晚與她共舞一曲。



面對克洛迪娜的惱怒,真矢這方顯得較為冷靜,在初見的直白後,她就幾乎不搭理雨宮隼人,完全將他當作空氣一般的只顧著小心翼翼的護著克洛迪娜。

甚至直到車子到了,她細聲告知她後也是完全無視男人的自顧離去。

就在克洛迪娜跟隨著真矢轉身離開沒幾步後,克洛迪娜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轉過身,她將一直遮擋著過於裸露的胸口的手拿下,炫耀般的將佈滿胸口的粉痕展露給男人。

看著男人受窘的表情,這回換克洛迪娜洋洋得意了。

她笑得好得意、好驕傲,「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喜歡她的人,才不會輸給你!」





宣告完後,克洛迪娜快步往在前頭等著的戀人那方趕去。



待她到身邊後,真矢輕輕扶住她,「別跑,小心點,跌倒怎麼辦...?」

她的雙眉緊皺,瞪了眼後方的雨宮隼人,一會又將視線放在克洛迪娜身上,「妳跟他有什麼話好說的嗎...?」

看著愛人有些忌妒又擔憂,其中還摻著一絲絲的困惑的表情,克洛迪娜好想親吻她,但是她很努力的克制住,只是用力地握住她的手,示意她趕緊回家。



「只是跟雨宮先生宣示了自己的立場。」

「嗯...?」

「『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喜歡妳的人』,這樣跟他說了。」





被克洛迪娜拖拉著走的真矢愣了下,只見克洛迪娜回過頭,有些害臊的看著她,「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喜歡妳的人。」,她再一次復誦,語氣更加堅定。

紫羅蘭色盈滿了淚水,真矢用手背擦去淚水,她好笑又無奈。









「別忘了,同時、...妳也是這個世界上我最喜歡的人。」


(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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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個人分類:少女歌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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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9月 19 週六 202022:12
  • 【少女歌劇】『不誘惑喜歡的人就無法出去的房間』――原安價噗爆炸,自寫完結。真矢クロ/迷宮組 (R18有)

 



原本為噗浪上的安價。



 



西條克洛迪娜睜開眼睛的瞬間即被眩目的日光燈照射的刺眼,用手臂遮擋住光線的同時坐起了身子,面對周遭的陌生,她愣愣地環顧了一下四周。

這是個乾淨整潔的房間,目視可見的傢俱除了一張床之外,還有一個小桌子、兩張木凳子以及一個置物櫃。

房間有兩扇門,一扇應該是通往外頭的大門,而另一扇則應該是浴室的門。

這間房間的規格普遍,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是這裡並非是克洛迪娜所熟知的任何一處地方。

她想不起自己是否曾經有來過像這樣的地方,甚至連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她都感到十分的納悶。

這時她注意到門上張貼了張字條,她好奇的下床過去查看。



「不誘惑喜歡的人就無法出去的房間?...哈啊??????這什麼東西啊,開什麼玩笑――!」

克洛迪娜氣呼呼的把紙條扯下,她用力轉著門把想出去看看到底都是誰人在惡作劇,然而扭了兩下後才發現門無法打開。

她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是很明確的,她真的被困在這間房間裡了。

「這、這到底是...!?」

這時房內傳來誰人的聲響,只見天堂真矢從剛剛克洛迪娜躺著的床上坐起,她似乎昏昏沉沉、眼神還微瞇著。

剛剛克洛迪娜第一時間只忙著打量周遭環境,沒有注意到有誰人就躺在自己身邊。

她看著真矢慢慢將視線轉移過來,這才想起手上被褶得皺巴巴的紙條。



不誘惑喜歡的人就無法出去,什麼的。



克洛迪娜握緊手上的紙條,她暗暗發誓就是死也絕對不會讓天堂真矢知道離開這個房間的方式。

「......這裡是哪――...」

真矢很快也察覺到自己正身處異處,但是她突然欲言又止。

她的眼神因為詫異而瞪得老大,克洛迪娜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幹麼一直盯著我看?!」

「啊、抱歉,欸...但是......,西條さん妳怎麼會穿成這樣?」



「哪樣?」

克洛迪娜低頭查看,下秒複雜的情緒頓時蜂擁而上,她穿著近乎是若隱若現的絲質蕾絲睡衣,胸口的衣料少到渾圓的半球幾乎袒露在外。

她倒抽了一口氣,不管把她們關在這裡的人究竟是誰,這個惡趣味真的是讓人忍無可忍。

「哇喔...,西條さん意外的、大膽?」

「閉嘴!妳肯定也沒好到哪裡去!」,又羞又氣的克洛迪娜快步走去,她捉住蓋在真矢身上的素色棉被,一把將它掀開,預想著該如何嘲笑這位優等生大人。



「唔、!」

事與願違,克洛迪娜並沒能嘲笑出來,她僅能露出微妙的表情。

因為棉被下的真矢穿著跟她非常不搭的黑白花色的動物連身睡衣,而那人似乎興致很好,還主動地拉起套頭帽,讓克洛迪娜可以看得更清楚。

「這、是什麼...?!」

「喵~?」

「我看得出來是貓咪!我的意思是,...為什麼妳的還算正常,我卻穿得跟暴露狂沒兩樣啊??????」



看到克洛迪娜暴跳如雷的反應,真矢卻是笑了笑。

「既然妳不喜歡,這裡又沒有其他衣物的樣子,那我們就交換吧?」

語中,她伸手將克洛迪娜拉下,在克洛迪娜在床沿邊坐下時,真矢靠向她,慢慢地將睡衣的絲質肩帶拉下。

克洛迪娜慌忙地按住她的手,「妳在幹麼???」

「幫妳脫囉。」

「不、不需要――!!」

「不脫要怎麼交換衣服?」

肩帶連結著胸前的衣料,若繼續拉下,遮蔽著胸部的部位也會被一併拉去,她裡面可是沒穿內衣的,一思及此克洛迪娜連忙拍掉真矢固執抓著肩帶的手,「誰、誰說要跟妳交換衣服了啊!――...哼,妳對自己的身材那麼有自信,我對我的身材也很有自信啊,這樣穿著挺好的,不需要換。」

「嗯啊,西條さん的身材是真的很好。」



真矢的稱讚很真摯,態度也十分誠懇,克洛迪娜頓時只覺得十足害臊,加上那個人的眼神又一直在過於裸露的地方打量。

明明對方也是女孩子,她卻還是稍微用手遮住了胸口的部位,不自在的將頭撇開。

「說起來,這裡到底是哪裡?」,真矢說著,下了床。

她像克洛迪娜剛醒的那時一樣在房間內四處走動查看,真矢同樣也去轉了門把,理所當然的門依然是無法打開的。

「櫥櫃裡有小點心,妳會餓嗎?」,真矢將在櫃子裡找到的麵包與餅乾拿在手中,「還有水、茶跟飲料呢。」

「我現在不餓。」

「嗯,那至少喝點水吧。」

真矢把吃的都放回櫃子,她只拿了一瓶裝水。



克洛迪娜其實也不想喝水的,她現在只覺得很尷尬,以及、腦中不斷地浮現的那張字條――

『不誘惑喜歡的人就無法出去』

她的確是對天堂真矢有些些的好感,但是、在她都還沒搞清楚這份感情之前,突然就要讓她誘惑天堂真矢??

說到底,誘惑又到底是指什麼???

就在克洛迪娜苦惱發想時,她突然鼻子一癢,「哈啾~――...」

才吸了吸鼻子,克洛迪娜一抬頭,就看到拿著一瓶水的真矢用很擔心的眼神看著她。

她還沒來得及解釋,真矢腳步很快地走了過來,她在克洛迪娜的身邊坐下,「冷嗎?」

「唔...,可能有點...。」

「這可怎麼辦才好?別感冒了呀。」,揪著眉頭的真矢思了下,她突然湊上去,將克洛迪娜擁抱在懷中,「這套布偶裝意外的暖和呢。」

「欸,等...,不...」

「嗯?還冷嗎?」



不知道是布偶裝的關係,還是被擁抱著,她感覺很溫暖。

「還、還好了...」

兩人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她壓根就不敢將視線往真矢那方看去,同時也不知道該用何種姿勢推開真矢。

她異常的緊張,連說話之前都要先做心理準備。



真矢似乎沒有察覺她的異樣,她突然伸手碰了下克洛迪娜的頭髮。

「妳幹麼!?」

「頭髮上有東西,幫妳拿下來了。」

「Merci...」

然而真矢的手卻沒有挪開,她的手指穿入金色的瀑布中,順著垂下的幅度小心翼翼。

克洛迪娜緊張的深吸了一口氣。

真矢的身子靠得更近,毛茸茸的材質碰到肌膚的地方很是搔癢。

克洛迪娜不敢看她,卻感覺到貼在耳邊的溫熱氣息,那人的氣息吹在她的耳上,令人難耐,她晃了晃頭,想甩開那種感覺。

真矢卻不放過她,她摟緊她,在她耳邊問:「西條さん知道離開這裡的方法嗎?」

那個挑弄的語氣似是無意又像是故意。

但是真矢應該是不知道離開這裡的方法才對,畢竟紙條被她揉成團還緊握在手心中。



「我、我怎麼會知道啊!」

仗著真矢並不知道這條線索,克洛迪娜大聲說著,貌似理所當然。

真矢哼嗯了一聲,她用唇蹭了蹭克洛迪娜的耳鬢,惹得她一陣顫抖,「說起來,門上有殘餘的膠帶跟紙屑的痕跡,好像本來有貼什麼東西在那邊。西條さん有看到嗎?」

又是這若有似無的刻意,克洛迪娜心中的懷疑是越發增長,真矢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刻意在裝作不知道?

「...妳、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嗎?」,她轉過身,盯著那抹紫羅蘭色問。



問語才結束的下一瞬間,真矢突然綻出了她看過最燦爛的笑容。

在這種時候笑了出來,克洛迪娜只覺得可怕極了,細想她剛才異常的冷靜與挑弄,克洛迪娜小心翼翼的挪動想拉開距離,但是禁錮著她的人似乎也察覺了這個意圖,她加重了擁抱的力度。





「比如、妳手上緊緊抓著的是離開這裡的線索這種事嗎?」



這一句話出口後,克洛迪娜從背脊感受到了涼意。

她不解的看著真矢,試圖從她淡然的眼中看出她的想法,「妳早就知道了??妳為什麼會知道????莫非這些都是妳搞出來的????」



面對克洛迪娜一連串的問題,真矢眼神很明顯的閃躲了下,她沒有做出任何解答,只是逕自的用手捲弄著克洛迪娜漂亮蓬鬆的金髮,自顧自地提出新的問題:「西條さん...,妳對我是怎麼想的呢?」



從進到這個房間開始,克洛迪娜的心情就因為各種事情被弄得七上八下,她承認她對天堂真矢有好感,但是這份好感是怎麼樣的感情她還沒來得及細細去摸索解答,突然間就被問了這樣的問題,她支支吾吾回答不出個所以然。

「妳是在自己堅持的事情上絲毫不會讓步的人,很固執、又傲慢,不想讓人參透內心...」,克洛迪娜努力的就『客觀』的立場去給予真矢答案。

但是顯然那人要的並不是這種回答。



「我不是在跟妳說這個――...!」

真矢少見的大聲說話,克洛迪娜震愣了下,話語連思考一同停止,下一秒、真矢突然將她推倒在床上,她壓制著她還沒反應過來要反抗的雙手。

克洛迪娜在訝異後轉為了憤怒,她藉著大聲怒吼咆哮來掩飾她對現在這個情形的害怕。

兩人在床上不斷的拉扯,最終被整個壓覆的克洛迪娜還是無法反抗成功,她看著甚至都跨坐上她的腰間的真矢,她氣喘吁吁,卻仍堅持不願鬆開克洛迪娜的手。

一會,平了氣息的真矢又接著沉默了下,才緩緩出口:「我喜歡西條さん喔,一直以來。」



――嗯?嗯嗯???嗯嗯嗯?????





天堂真矢猝不及防的告白讓克洛迪娜陷入一陣的混亂當中,她的告白是指什麼???是指她可悲的人際關係當中,她是她的朋友的那種意思嗎????

還是單純作為一個人,很欣賞喜歡她的那種意思?????



面對這莫名其妙的情況以及眼前這個有些陌生的天堂真矢和她突如其來的告白,這些事情加在一起無比混亂無從解起,她楞楞了好一會兒,腦袋甚至乾脆半放棄似的放空了幾秒。

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克洛迪娜無法倚靠獨自的力量去猜透真矢想表達的心意究竟為何種。她的多加猶豫是不想傷害她的,但是她並不知道,在她小心翼翼地應對的同時,她的默不回應實則讓真矢傷透了心。



尤其當滿懷期待地真矢看到克洛迪娜有些尷尬地逃避開她灼熱的視線時,擅自將克洛迪娜的行動自行做了解讀而崩潰地她輕輕說著:「原來如此,不回應...,就是妳給我的答覆,是嗎。」

真矢的臉色越發暗沉,克洛迪娜有些害怕。她從來沒有看過天堂真矢露出這種表情,在她的記憶中,真矢永遠都是那麼完美又強大,彷彿沒有任何事情可以擊倒她。

禁錮著克洛迪娜手腕的力道是更加使勁。



「......好痛...,放開我――...」,面對眼前一切的陌生,克洛迪娜在無力的掙扎中眼角泛淚。

「我哪裡不行?因為我也是女孩子?......還是只是因為是我、所以不行...?!」,真矢不顧女孩的哽咽叫喊,她更加用力的將她企圖掙脫的手硬押回床鋪上,她俯視著克洛迪娜,潰堤的眼淚竟一滴一滴落在她的臉頰上。

克洛迪娜詫異之間只覺得可笑到不行,她才應該是那個想哭、該哭的人吧。



「放開我、放開我妳沒聽到嗎?...我說,――放開我...!」

克洛迪娜用不容真矢拒絕的氣勢重複了多次後,真矢才緩緩地放開了禁錮著克洛迪娜的雙手,依然跨坐在她腰際上的她,看起來沮喪又頹廢,克洛迪娜考慮到她的心情,便沒有繼續提要她從自己身上下去的要求。

真矢默愣了幾秒後,突然用雙手遮摀住臉,沉重又痛苦的悲鳴無法阻擋的從指縫中溢流出。

聽到真矢的哭泣,克洛迪娜莫名也痠了眼眶,「妳哭什麼啊,為什麼妳要哭啊――?」



「為什麼我不行...,為什麼是我就不行?」

「我明明、明明比妳想像的、還要更喜歡、更喜歡妳......,不會輸給世界上任何人的、喜歡著妳...」

聽著真矢的話,太習慣將真矢的言行誤解的克洛迪娜又將她的話語多想成了是某種挑釁,那怕她雙眼含著淚水的也要回擊:「哈啊――?比喜歡的話我才不會輸!」

說出口後,她才意識到自己好像說出了很不得了的事情。

但是哭得像孩子一樣的真矢完全沒有想要理會她的意思,她哭得讓克洛迪娜煩心,讓克洛迪娜也無法停止住自己的淚水。



如果能讓這個人不再哭泣的話,要她做什麼都願意――...克洛迪娜才剛這麼想著便心出一計。她撐起自己的身子,揪住那人毛茸茸的衣物前領將她拉近,然後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吻上了她的嘴唇。

方法很奏效,真矢不再嚎啕不哭。

真矢像是嚇傻了一樣,起初只是單純的嘴唇貼著嘴唇,但是意識到克洛迪娜的行動後,她往前的更索求她的親吻,沒有任何接吻經驗的她們吻得很生澀。

克洛迪娜只感覺到真矢粗魯的、充滿侵略性的將舌頭探入她的唇齒之間,她緊張又害怕的想要抗拒,卻沒料舌頭的反制卻變成了兩相親熱的糾纏攪弄。

「嗚、等...」

她被吻到腦袋暈呼呼的幾乎無法思考,原本推拒的手也變得像是欲拒還迎的勾搭。



突然下一秒,不知道那裡飛來的不鏽鋼臉盆『哐!』的一聲撞擊到了真矢的腦袋上,她哀號一聲、伸手摀住腦袋,接著竟就這麼暈厥過去。

「天、天堂真矢?!妳沒事吧??????」



克洛迪娜將癱軟的壓倒在自己身上的真矢推開,她慌張但小心翼翼的把真矢安放在枕頭上,仔細地確認沒有什麼外傷後,她才搖晃著真矢試圖喚醒她。



但是無論她如何叫喚真矢似乎都沒有甦醒的跡象,若不是確認了真矢還有呼吸,克洛迪娜真有些著急。



她撥開黏在真矢額前的散髮,仔細的端詳她乾淨的臉龐。

那帶著淚痕的臉頰跟這位首席生一點都不搭,於是克洛迪娜用指腹輕輕將它擦乾抹淨。

即使將淚痕抹去,卻無法將發生過的事情也一併抹滅。真矢悲痛的告白與聲嘶力竭的哭泣依然迴盪在克洛迪娜的心底遲遲無法散去。



雖然她否認了自己的心意,但是卻無法欺騙自己的心意。



她的內心確實受到她一舉一動的影響,當她笑著時,她就像如沐朝陽;而當她崩潰大哭時,她的心裡也跟著心酸難受。



克洛迪娜並沒有愚笨到都這樣了還不明瞭自己的心意。

她嘆了口氣的戳了戳真矢的臉頰,看著那人因為這打擾的動作皺緊了眉頭,克洛迪娜改為將手輕輕撫著那揪緊的眉間。

「妳長得這麼漂亮...,幹麼一直皺著眉頭啦......。」,她是又好氣又好笑的低聲喃喃。

此刻臉上的表情有多麼地愛戀與寵溺,那是連她自己也沒有發現的秘密。



手指終是將那足夠緊鎖的眉間撫平,她卻沒打算這麼輕易就鬆手,難得可以這麼仔細的打量這人好看的臉龐,她當然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她的兩指小心翼翼地從眉心向外延,搓撫那柔順的眉毛,一會才回到中心點,纖細的指尖接著順著向下,滑撫過那堅挺的鼻梁,越過鼻尖,單指掠過人中,手指就像有目的性的最後是停在了那緊閉的粉色唇瓣上。

真矢的唇瓣仍有些潤色,摸起來滑滑嫩嫩的,就像彈性十足的果凍一樣。



一想到方才那個濃烈的接吻,克洛迪娜無意識地咬住下嘴唇。

甚至當她意識到時,她的唇距離那嫩色沒有多少距離,她忍住心中的衝動,在拉開距離時一併將指尖緩緩離開讓她依戀的唇瓣。



雖然停止了對真矢的騷擾,但是克洛迪娜依然坐在真矢身側,眼神也始終沒有挪移的注視著那她的臉龐。





當真矢醒來之後,她應該要怎麼處理這段關係比較好?



要將一切都當作沒發生過嗎?



這也許是最好的辦法。

但是、若是如此,她很肯定,她是沒有辦法忍住心中的思念,從此再也不想她的。

她沒有辦法把把這一切都放棄,把它全部忘記。



若這個人的眼神再也不注視著她,若這個人的心全都給了別的女孩,若她將唇落在別人的身上,她無法容忍、也不能允許。

她想要守護這個人的笑容,但卻不想、看到她為了別人綻出笑容。



心中如此偏激的想法出現後,克洛迪娜才意識到,她是喜歡這個人的。



因為察覺了心意而蹦出的歡喜雀躍跟緊張的情緒糾纏在一起,激盪出了無數複雜的情緒,連看著她的臉都讓她止不住心跳加速。



「真矢。」

她難得的不是連名帶姓的喊她的名字,很新鮮、讓人激動。



克洛迪娜又再一次抿了抿嘴唇,她望著那一直無法不去忽視,十分誘人的潤櫻色,試探性地用手指戳了戳真矢的臉頰,確認她還是沒醒後,克洛迪娜慢慢探下身。

她俯看著,眼裡只有那抹櫻色,她將自然垂下的髮絲撩至耳後,順勢繼續探下,正要吻上時,真矢晃了晃腦袋的睜開了眼睛。



「好痛...,――西、西條さん????」

「頭還好嗎?」,克洛迪娜裝著關心的樣子,掩飾過方才的企圖。



「啊,嗯...」

「還會痛嗎?」



「沒事了。」

真矢的慌亂僅醒來的那一霎那,安定了情緒後的她語氣突然冷漠,甚至還稍微挪動了身子,拉遠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這些克洛迪娜全都看在眼裡,她小心翼翼地跟進,當她正要開口說話,真矢搶先說道:「請妳離我遠一點。」

「哈啊?」



「既然妳不喜歡我,就不要做像是在誘惑我的事情。請妳自重。」,似乎又提到了讓自己傷心的事情,真矢說著說著,吸了吸鼻子忍住哭意。



克洛迪娜知道真矢還對剛才的事情耿耿於懷,的確她也還沒來得及向真矢解釋清楚,但她更在意的是真矢說的話。

――她並沒有、特地的在誘惑真矢喔?

她把話向真矢坦白,那人露出奇怪的臉色,她的眼神不斷往下方游移又往上,克洛迪娜好奇地順勢低頭,瞬間她便明白真矢的意思。

她為了更接近真矢,用雙臂撐著床鋪,將上身體前屈,而這樣的動作,讓胸部因為擠壓而變得集中挺拔。



問題就出在,她忘記自己身上穿得衣服有多麼地暴露。



因為動作的粗魯,胸口大開的深V讓胸部幾乎要從鮮少的布料中呼之欲出,甚至蜜桃色的乳暈都坦露在外,這畫面對克洛迪娜而言比起魅惑更讓她覺得自己像個變態。

她正想發作,但是突然想起了開門的條件,於是她沉默了下,並沒有將姿勢收回,而是更加刻意的邁開一條腿,跨坐到真矢的腰際上。



「妳很在意?」

「我並沒有。」



「明明就很在意。」,克洛迪娜笑著,她將手擺放到真矢的胸口,在毛茸茸的布偶裝上摸索著那人也不算是小的胸部,「我有的妳明明也有。」

胸部被掌握住的一瞬間,真矢從喉中發出顫抖的氣音,「那、那不一樣...」



「我們兩人的胸部有那裡不一樣嗎?」

「我不是指構造上的問題...。」



克洛迪娜隨意地哼嗯一聲應答,她正忙著抓捏真矢柔軟的胸部,可沒空跟她探討什麼人體構造的問題。

真矢似乎對克洛迪娜的反應與行為感到非常的困惑,她喘著重氣,身體因為尷尬而十足僵硬的,就像超大型娃娃一樣只能任憑克洛迪娜把玩。



「天堂真矢。」

她輕喚她,在她視線投來的下一秒,她主動拉下兩肩上的薄紗睡衣的肩帶,瞬間那兩團美乳暴露在真矢的眼前。

那蜜桃色乳暈上精緻小巧的乳頭峭立著,真矢愣愣的張啟著嘴的樣子看起來有點蠢,克洛迪娜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她將她不知所措的手拉起,牽引著它置於自己的胸部之上,「妳也要摸摸我的嗎?」





手掌貼上的瞬間,真矢的手掌就像被磁力吸引似的主動吸附上去,它抓握著那團即使是一掌也無法掌握住的白肉。

起初真矢只是抓著不敢隨意亂摸,但是隨著克洛迪娜將兩手都忙著去抓她的胸部後,真矢的抗拒逐漸消失。

她略為用力的抓捏,手就像要陷進去一樣,白嫩的肉團在她的抓捏之下時而變化成不同的形狀。



「啊~,太用力了啦...」

克洛迪娜無意識的一聲酥喘讓真矢的戒備與緊張全都化掉了。

她不停地揉著她的胸,每一次的揉捏都能感覺到那挺立的乳尖正抵著她的手心,隨著摩擦而讓她心理發癢。

真矢坐起了身子,她猶豫了一下,才問:「我可以親妳嗎?」

克洛迪娜看真矢這麼乖巧,她雙手環上她的脖頸,將她更拉向自己,隨後她親吻上她的臉頰,在她耳邊輕聲道:「妳想親哪裡,就親哪裡。」

真矢湊近,吻上克洛迪娜,她大力吸吮她的唇瓣,將她的唾液全都吞下。



「好髒喔妳...」,克洛迪娜在離開時擦著嘴角牽扯的銀絲,用不是真心很嫌棄的語氣說著。

真矢環腰抱著她,她緊接著將吻都落在她均稱漂亮的鎖骨上。



隨後克洛迪娜挺直了上半身,將那團被真矢狠狠玩弄過的美乳刻意的湊到她的臉前。

真矢當然看得出她的意圖,她緊咬著嘴唇彷彿正在跟理智搏鬥,不出幾秒的時間後理智落敗,她將嘴巴湊了上去,含住半邊的乳首。



克洛迪娜的呻吟無法抑制的從喉頭竄出,她伸手將真矢柔順的黑色長髮全撥到同一側,這樣她才能看見真矢美味的品嘗著的表情。



真矢時而含著吸吮、時而用齒尖啃咬,又有時用舌尖攪撥著乳頭,無一不搞得克洛迪娜渾身發熱。

「妳的動作、好色...。」

「色的明明是西條さん吧,一直在勾引我。而且――...」,真矢的手探到薄紗睡衣內娜以氾濫成災的花穴,「明明就不喜歡我、還濕成這樣了...。」

手指一撩,帶起的是清澄的水絲。



克洛迪娜故意對真矢的調侃充耳不聞,她用雙手將她的頰抬起,逼著她注視著自己,她笑問:「姑且問一下,妳有性經驗了嗎?」



真矢眉頭一皺,「當然沒有。」



「那妳怎麼知道女性之間該如何做愛?」

「因為我已經做過無數次跟妳上床的幻想。」,真矢毫不諱言,甚至放膽地用手指不斷來回撫摸兩瓣外側的貝肉,她看著克洛迪娜被弄得潮紅滿面,更著迷的親吻她的脖頸,「我要怎麼疼愛妳,要用幾根手指來插妳,――...我能想的、全都想過了。」



「妳真的有夠變態。」,克洛迪娜尚未說完,在私密的手指突然掰開兩側肉壁,直搗那從未被他人碰觸過的貝珠,這突如其來讓她驚呼一聲,提臀縮陰。

雖然被嚇了一跳,但她還是獎勵似的給予真矢濃密的親吻,「都想著要怎麼上我,怎麼就不把心思花在怎麼追求我?――...明明沒成功告白的時候還哇哇大哭的像小孩子一樣。」

她一邊親吻、一邊回憶的同時止不住地笑呵呵。



「唔...。」

感到有點丟臉,但真矢卻也沒避開克洛迪娜的親吻,「那明明不接受我的感情卻還跟我做愛的妳也是挺糟糕的呢。」

聽到這句話,克洛迪娜反擊似的用力咬了口她的下唇,「我有說要跟妳做愛了嗎?」



「不做嗎?」

真矢摳撩的動作是越發激烈,克洛迪娜的穴道溢滿大量的愛液,她順勢著將兩隻手指插入肉縫中,才一進入真矢的手指便被夾得緊緊的,她也不著急著,只是不斷地在裡面探索撫摸。

一會習慣了異物的肉穴開始因為真矢的撫摸而吞吐著她的手指,「嘴上說不做,但是下面可沒有說不做呢。」



「妳這人真是――.......啊!妳別再加快了...,好舒服...啊啊!」

克洛迪娜嬌喘著,不知性愛技巧的真矢最多就知道用手指代替陽具來讓女性高潮,所以她仿著男性的器官用力的抽插的樣子,手指奮力地埋頭苦抽插。

雖然粗魯又愚笨,但是對於通道裡已足夠濕潤的克洛迪娜來說,這每一次激烈的抽插都撞得她全身顫抖,讓她舒爽難耐,她本來想說的話都轉為一聲一聲的浪叫。



「西條さん...妳好會叫...,妳的聲音聽起來好淫蕩......,是因為很舒服嗎?被我上了所以很舒服嗎?還是――...妳其實不管是誰都可以?」



話語才剛結束的瞬間,啪的清脆響聲代替了原本的浪叫。

真矢停住了侵犯肉穴的動作,她用另邊的手撫摸著被搧了結結實實一巴掌的臉頰。

臉頰滾燙熱辣,真矢詫異的看著克洛迪娜。



克洛迪娜原本想忍住眼淚的,她不想為了她的混帳而哭泣,但是即使努力瞪大雙眼,也止不住眼淚在眼眶圈邊匯集。



「滾開...」

「我...」



「――我叫妳滾開妳是聽不懂嗎?!」,她近乎尖叫的怒吼。

眼淚也因為這一大動作,像是沒關緊的水龍頭一樣稀哩嘩啦的落下無數心碎的淚花。



真矢的臉色慌亂,她將手指抽出來的瞬間,克洛迪娜還是不爭氣的呻吟了聲,但是這氣氛下誰也沒有心情做愛了。

克洛迪娜不停告訴自己不要哭、不要哭,她卻無法像平常演戲時一樣自由的控制自己的眼淚,掩藏住真實的情緒,無論她怎麼安撫自己、就是無法讓失控的眼淚停止。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真矢不斷地向她道歉,幾乎只差沒要去土下座了。



稍微冷靜下來後,克洛迪娜也知道這件事並不全是真矢的錯,甚至那幾乎有多數是只想看著真矢因為這份感情而倉皇失措,想享受著這份優越感所以故意隱藏真實的心意的她自身的錯。



克洛迪娜用手臂擦去眼角的淚水,她問:「妳知道我為什麼哭?」



「我不知道,但是我能想到的、有很多原因...,像是妳明明不喜歡我,我卻還對妳做了這樣的事情......」

克洛迪娜搖了搖頭,「妳錯了。是因為我很喜歡妳,所以不想被妳說得那麼難聽...。」



「...咦......?」



「我也不是、誰人都可以的好嗎...。」,她低著頭拼命的抹去淚水,卻還是看到淚珠一滴一滴掉落在床鋪上,將素色的床單暈出了它的落點。

「欺騙妳、不給妳答案這全都是我的錯,但是...,妳不可以把我想成是那樣的人...,唯獨只有這一點,拜託妳了...,相信我、我是因為是妳,才願意做的...。不是誰都可以的,不是的...。」





「西條さん...,把臉抬起來。」



克洛迪娜哪敢照做,她還是低垂著腦袋,散亂的燦金色長髮正巧遮住了她狼狽的臉龐。

真矢又說了一遍,但她依然故我。



突然,一雙手托住了她的雙頰,在她震楞之際,把她的臉強行抬起。

她看到真矢淚眼婆娑的眼神。



「對不起。」



這一句話讓克洛迪娜又差點淚崩,這明明才是她應該要對真矢說的話,「妳別說、...,我才應該說對不起...,我不應該玩弄妳的心情還洋洋得意...,對不起......。」

「沒關係,沒關係呀。」,真矢十分心疼的用兩手指腹去擦拭克洛迪娜的淚水,「妳別哭了。」



「我還因為一時衝動動手打了妳...,明明這都是我的錯,若是我不要故意吊妳胃口,不要玩弄妳的心意,事情就不會這樣了,這全都是我的錯......」



「我沒事的,沒關係的。――...妳別哭了呀...,這麼狼狽又喪氣的模樣被我看到也沒關係嗎?」

「本來就是我自作自受...」



眼看克洛迪娜又想用手去揉眼睛,真矢情急之下拉住她抬起的手,她默了下,湊上去給了克洛迪娜一個親吻。

看著克洛迪娜有些疑惑,像是要確認剛才那吻的真實性般的將手改為撫上嘴唇,真矢才安下了心。

她把女孩凌亂的頭髮撥好,用雙手撫去她臉頰上的淚痕,最後憐惜的在她哭得紅腫的眼皮上落下一吻。

「怎麼這麼愛哭呢,西條さん莫非是水做的?」,真矢輕輕地說著玩笑。



查覺到了真矢格外的貼心與疼惜,克洛迪娜頓時有些害臊,「剛剛也哇哇大哭的人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



「唔...。」



難得她一句話就讓真矢語塞,克洛迪娜有些開心。

克洛迪娜張開手擁抱住真矢,她將環在她脖頸上的雙手收緊,真矢猶豫了一下,才跟著反手抱住她的腰際。

兩人擁抱著,克洛迪娜能感受到真矢的心跳與充斥在鼻腔中僅屬於那人的味道,她閉上眼睛、讓自己更浸於其中。

「天堂真矢,對不起...,我應該早點跟妳說的,我也喜歡妳,我很喜歡妳,好喜歡妳...,――我喜歡妳、真矢。」





真矢發出了吸鼻子的聲音,她忍著哭泣,更加用力抱緊克洛迪娜。她們好一陣子沒有說話,就只是擁抱。



一會,真矢才說:「西條さん,我真的、真的、真的好喜歡妳,...謝謝妳、也能喜歡我。」







**







今天也同那一天,離開那詭異的房間時的那一天一樣,是場讓人害怕的雷雨天。

外頭雷電交加,雨水像是整盆傾倒般的嘩啦嘩啦下個不停,從窗戶看出去,黑濛濛的一片,剛洗好澡的克洛迪娜盯著這光景出神了好一會兒。

多年之後的今天,她竟不自覺地又一次回想起了那天的事情。



直到身旁的女人嗯咳出聲喚回了她的注意。

真矢趴在床上,她用單手支撐著頭看著克洛迪娜,「怎麼啦,想什麼這麼出神。」



「想起了像小孩子一樣哇哇大哭的妳。」

真矢似乎立刻明白了克洛迪娜心中所想,她發出了為難的聲音,才正想開口辯解,克洛迪娜又接續:「想起被妳強硬胡來的第一次做愛。」



「那個――...」





克洛迪娜望向真矢,她掩著嘴呵呵笑著:「妳敢相信嗎,――...第一次做愛的那一次,我們竟然還只做了一半。」





「那個,莫非、...是我做錯什麼了嗎?...克洛迪娜小姐?」

「嗯?」



「如果不是我做錯了什麼,妳為什麼要一直挖出這種讓我覺得很丟臉的往事呢?」,女人手腳並用地爬起,她從後頭抱住坐在床沿邊的克洛迪娜,討好似的在她香噴噴的後頸不斷親吻。



「我只是想起了那時笨拙,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感情的妳跟我。...還有,那個討人厭的、詭異的房間。」

「啊,幸好最後出去了,不過想不到學校還有那種奇怪的地方呢。」



克洛迪娜沉默了一下,她轉過身子,看著女人成熟的臉龐,和那時相比,僅輪廓還殘留著一絲絲的相似,但是她看著現在這人的臉龐,內心還是如那時般心跳加速。

「我大概會一輩子都喜歡妳。」,她將所想的脫口而出。



真矢愣愣地睜大了眼睛,隨後平了情緒的她親吻著克洛迪娜的臉側,「我很感動,但是我現在腦中想到的滿滿都是妳那個很厲害的誘惑方式還有那件很厲害的薄紗睡衣。」

「妳真討厭!」



真矢輕輕笑著,她將剛出浴的女人的浴袍拉緊,免得她愛人柔嫩的肌膚受到一絲絲涼意。

克洛迪娜向後躺去,舒適的窩在她的懷裡,她又突然想起似的,「我還想起了...」

「喔、...,又想起什麼讓我很難堪的回憶嗎?」



看著真矢糾結在一起的表情,克洛迪娜哈哈大笑,她仰望著愛人的臉,接著伸出手碰觸,像撫摸無上珍寶般的輕柔,用指尖探摸她的臉龐與五官。

她瞇起眼、低聲喃喃:「我還想起了,...――那時第一次察覺到自己究竟有多喜歡、多喜歡、多喜歡妳的這份心情。」


(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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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個人分類:少女歌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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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9月 11 週五 202020:48
  • 【少女歌劇】佔有慾――真矢クロ/迷宮組,R18有。

 



 



克洛迪娜剛洗好碗,她用手巾擦拭濕漉漉的手走進了客廳。

安靜無聲的客廳中,真矢就坐在沙發上,她專心的閱讀著書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天堂真矢迷上了小說。



這是最近克洛迪娜才注意到的事情,真矢幾乎只要一有空閒時間就會拿小說出來閱讀。

克洛迪娜並不反對,但是她有稍稍覺得真矢似乎是太過入迷了。

走到沙發邊,那個人沒有任何反應,克洛迪娜擺出無奈的表情,接著她也跟著在沙發上坐下,打開電視,隨意轉台。

她跳過恐怖電影,綜藝節目,動畫,料理教學節目,最終停在了一個介紹好吃甜點的旅遊節目上。

正巧播放的片段是在介紹一間堅持純手工製作的年輪蛋糕店。

一層一層反覆烘烤的表面呈現漂亮誘人的金黃色,有些甚至之後還淋澆上融化的巧克力以及糖霜。

隨著主持人的試吃與介紹,克洛迪娜都有些小心動,但身旁的真矢卻依然不為所動,她的專注力依然在那本小說上。





「看起來很好吃呢。」,她故意提起聲說。

真矢這下終於抬起頭,她看了一眼豆乳混抹茶的雙色口味的年輪蛋糕,「是呢。」

接著,她又埋首回書中的世界。



 



――真矢的感想就這樣?

克洛迪娜愣了下。





真矢對年輪蛋糕的喜愛是超乎克洛迪娜所能想像的。

她每次回家除了給克洛迪娜的伴手禮以外,總會另外提著一盒年輪蛋糕。她甚至還曾經沒有節制的一個人吃完一盒年輪蛋糕,讓克洛迪娜對她下了一長段時間甜食禁令。

更誇張的絕對就是幾年前真矢剛結束德國的巡演準備回國,克洛迪娜是滿心期盼,真矢卻突然又傳了訊息說趕不上飛機要改時間,最後克洛迪娜才知道原來她為了買當地有名的年輪蛋糕所以排了好長的隊伍才沒能趕上飛機。

這麼熱愛年輪蛋糕的人,竟然給出了這麼冷淡的反應,克洛迪娜簡直難以置信。

她現在反而好奇那本小說究竟有什麼樣的魔力,可以擄獲住天堂真矢的心。



克洛迪娜刻意地挪動身子靠近真矢,見她沒什麼反應,她接著又將頭倚靠在她肩上,最終是乾脆將全身的重量都靠在那人身上。

真矢什麼都沒說,戴著黑框眼鏡的她視線緊盯著書本,而克洛迪娜則看著這樣的她的側顏出神。

看似淡然的她內心有許多想法;她想摘下那副礙事的眼鏡,想與她濃烈的接吻,想被緊緊地擁抱,想跟她撒嬌,想聽她說那些俗氣卻動聽的甜言蜜語,想和她瘋狂的做愛...――但是這些她都不會去做,因為她不想讓她困擾,不想做會讓她討厭的事情。

克洛迪娜沮喪的閉上眼睛。

至少她現在還能這樣依靠著她,她如此安慰著自己。



在旁側的她不怎麼能看清書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字,她試圖想要去偷看,但是很快眼睛便疲累酸澀,只能放棄。

她的注意力從書轉為置於書沿邊的那雙翻閱著紙張的手,女人的手白皙柔嫩,拈著紙頁的手指纖細修長,一想這雙手曾經是怎麼樣時而激烈時而溫柔的愛撫過自己,克洛迪娜不禁深深吸了口氣。

她伸手將手掌輕輕覆蓋在那手背上,撫摸過修長的指尖,骨感的指節,沒能得到回應的手最終是落寞地收回。



卻在下一秒,那雙手突然將她的手捉住並拉了回去,真矢緊緊的握著她的手,她改用另一手去翻書頁。



手心暖烘烘的直暖進了心裡頭,克洛迪娜鼻頭一酸,她將臉埋在那人的肩上。

――她真的、真的,...真的好喜歡這個人、喜歡的不得了,喜歡的、無法去想像她不在身邊的世界。

她將臉埋在她的肩上,止不住心中湧發的愛戀。



似乎是查覺到了克洛迪娜的騷動,真矢看向她,「怎麼了?」

「我、...」

「――喔,別說沒事,克洛迪娜。既然沒事,妳又何必要做一些好像想引起我注意的事情呢。」,真矢笑著,她將被緊緊握著的克洛迪娜的手舉起作為證據。

克洛迪娜悶哼哼了下,既然心思暴露,她乾脆的翻過身,直接往愛人的懷裏鑽去。

真矢為了容納她,只得張開雙手任憑她跨坐到腿上,克洛迪娜就像無尾熊一樣緊緊擁抱著真矢,她用頰蹭了蹭真矢。

真矢一手拿著書,所以她只另手環抱著她,但還是溫柔地不斷撫摸著她的背,沒有停歇。



「怎麼啦?肚子餓了?」

「剛剛才吃過午飯,怎麼還會餓啦。」,我又不是妳...――她又低聲補充了句咕噥。



「那、要喝果汁嗎?我去幫妳打一杯。還是妳想喝茶或咖啡?」

「別忙了,我什麼都不想。」



「感覺很累嗎?」,真矢的語氣中滿是焦慮與憂心,「有什麼是我能幫妳的嗎?」

克洛迪娜搖搖頭,她稍稍拉開距離,看著愛人緊揪的眉間,大概是她平時很少這樣主動地去撒嬌,所以真矢誤會了她是有什麼不順心的事情,她只能好笑的用雙手的指尖將它們撫平。

然後她順著往下,揉捏著真矢柔嫩的臉頰,看著真矢又是憂慮又是困惑的臉被揉出奇怪的模樣,她忍不住呵呵笑出聲,並道歉似的給她的愛人一個淺淺的親吻在唇瓣上。



「小說好看嗎?」

「嗯,還不錯。」



「在講什麼?」

克洛迪娜捧著愛人的臉,她一邊親吻著她的臉頰,鼻尖,仿佛這只是個客套的隨口問題,真矢以為她並不在乎回答,所以挺起腰桿去索求克洛迪娜的吻。

克洛迪娜卻遲遲不理會,她一下是撫摸愛人的臉頰,一下是隨意地親吻她那些無關緊要的地方。

直到真矢略有不滿的咬住了下唇,克洛迪娜才輕輕吻了吻她的唇瓣。

真矢並不滿足,但是克洛迪娜卻催促著她回答剛剛那個問題。

「在講一個惡役公主的故事。」,真矢看著她,戴著眼鏡的真矢看起來多了股文學的氣息,在克洛迪娜眼裡依然十分有魅力,真矢查覺到克洛迪娜的分神,她趁機偷親了她好幾口,然後才繼續,「卡莉絲塔.馮.霍夫曼是不被重視,甚至被眾人唾棄的帝國的第二皇女,為了得到權力,她出賣了靈魂,做了許多壞事。」

「這樣的故事,對妳而言算有趣嗎?」



「畢竟我現在是聖翔的指導老師,學生們想將這個故事進行改編,不論它是否有趣,我都得事先看過呀。況且――」,真矢笑了出來,她將頭靠在克洛迪娜的胸前,「卡莉絲塔.馮.霍夫曼很像妳,她有著能迷倒眾生的美麗容貌,像飽滿麥穗一樣的燦金黃色的頭髮,纖細勻稱的身材,...胸部也很大。」

「嗯哼~,我是惡役的話那還挺有趣的呢,誰讓我還沒演過惡役。」,克洛迪娜刻意擺出了有點壞壞的樣子,「說起來我是惡役的話,那真矢大人就是推翻了壞心女王的勇者吧?畢竟在聖翔時我們一直以來都是這樣飾演著與對方站在對立面的角色呢。」



「不。」,真矢看著她,紫羅蘭色的眸瞳深刻地注視著她,「我會是妳的俘虜,被妳踩在腳下,為妳掏心掏肺,只為求妳憐憫可憐我而施捨的一眼。」

「妳是壞心的女王的話,那怕賜予我的是毒藥,我也會心甘情願的吞下去。」

真矢的一字一句毫不猶豫,她說得強而有力,內容卻是如此荒唐的發言。

克洛迪娜聽得心裡發癢,她用雙手捧起愛人的臉頰,「喔、寶貝,親愛的,......妳這麼好,我怎麼捨得殺死妳呢。」

「那我是不是能跟女王陛下討些獎賞呢?」

「說吧。」,克洛迪娜被逗得開心,她裝腔作勢的學著女王陛下的口氣,「我忠臣的小狗,妳想要什麼獎勵呢~~?」

「喔、陛下,別挑弄我了,您明知故問。」

克洛迪娜呵呵輕笑,她的唇已經貼著真矢的下唇,她輕聲細語:「如妳所願。」

語畢,她親吻上真矢的唇瓣。

與那輕點即止的親吻不同,她們舌尖交纏、攪弄,兩人不停地侵略對方的唇齒之間,氣息、唾液都絲毫不放過。



咚。



克洛迪娜聽見東西掉到地上的聲音。

她瞥了眼,是真矢方才拿在手上的小說,而那曾經將小說形影不離的拿著的手此刻正在她的後背與腰間遊走。

克洛迪娜像是得勝似的仰起了眉毛。

她卻沒注意到被忽視了的真矢表情微妙,直到她被輕咬了口下嘴唇,才將注意力拉回被短暫冷落的愛人身上。

「妳在想什麼?」

「沒什麼。我在想――...」,她又揉了揉真矢緊繃起來的臉頰,然後像想起什麼似的淡笑低語:「我在想我的愛人真的很棒,身材性感,...胸部也很大。」

「別學我說話。」,真矢也跟著笑呵呵。

看著愛人的笑容,克洛迪娜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她不敢老實說出那一瞬間心中所想的事情。



「克洛迪娜。」

真矢輕聲呼喚她,在得到了疑問的目光後,她說:「我想抱妳。」

「真矢。」,克洛迪娜取下真矢臉上那副礙事的黑框眼鏡,她將它隨意地放置桌上後,便被迫不及待的愛人推倒回沙發上。

她看著真矢湊了上來,主動地將雙腿張開,「太慢了...」

「嗯?」

克洛迪娜少見的自己撫弄下身,她親吻著真矢的臉龐,「我從剛剛就一直、一直、很想做。」

真矢也跟著將手探到花心,她接手克洛迪娜的搓揉撫摸,用一種又掏又摳的姿勢引流著愛液的湧出。

「好濕啊,我的陛下。」,她故作驚呼。

克洛迪娜輕笑而出,「這個角色扮演還要繼續嗎。」



真矢笑而不語,緊接著她沾著滿滿愛液的在她的敏感上打轉揉壓,她另手則掀開克洛迪娜的黑色小背心,雖然早就知道克洛迪娜在家中不會穿內衣,但是當那粉嫩的乳頭突然出現在眼前時,真矢還是倒抽了一口氣。

看著那已突起的粉嫩,真矢先是用手撥弄了下,惹得克洛迪娜一陣輕顫。





「克洛迪娜,我都還沒碰呢,乳頭都已經挺起來了。」,她一邊說著,手上的動作改為了用兩指將那挺立的乳尖輕輕捏住。

克洛迪娜掩著嘴巴,強忍著嬌喘呻吟。

真矢對她的花穴的攻勢還未停歇,突然她就先停止了揉捏乳頭的動作,在克洛迪娜還困惑時,她張口將乳頭含入口中。

又是吸吮又是啃咬,甚至還用牙齒將那尖端咬著,輕輕摩擦。



「等...,同時弄下面又這樣舔會――...!」

克洛迪娜語不成句,緩慢衝擊而來的快感像電流一樣刺激著她的全身,她只能夾緊雙腿,扭動身軀,語句的後半變成了略為高亢的喘叫呻吟。



「去了嗎?好快...」

真矢將手提起,她的手都是滿滿的愛液殘留,「我不在的時候,沒有自己做過嗎?」

克洛迪娜喘著沉重的氣,她全身無力,只能看著真矢伸出舌頭,舔舐著那些沾著她的愛液的手指。

「沒、...,我只想被妳抱,想跟妳做愛。」





「克洛迪娜...」,真矢愣了下,壞心眼的臉色有些緩和,她沒來得及擦去嘴邊的愛液,便被克洛迪娜拉下,她們濃烈的接吻,吻中有著熟悉的奇特味道。

在真矢為了喘口氣而拉開距離時,克洛迪娜也藉機擦去嘴角的澄清水色。

克洛迪娜不知道她現在的表情、動作有多誘人,真矢是看著出神,她吸了口氣,想要繼續愛撫眼前這動人的胴體時,鈴聲急促的響起,在這敏感的時期,兩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

真矢急忙接起電話,「喂,您好?」



話筒那邊傳來石動雙葉的聲音,她首先客套的說不好意思在休息日打電話來打擾,然後又提起克洛迪娜的電話都沒人接,所以只好打來這邊。

真矢趁著雙葉在制止胡鬧的香子時,用嘴形向她解釋來電的人是誰,並將電話遞給克洛迪娜。



雖然克洛迪娜是真心認為雙葉打來的很不是時候,但畢竟人家都特地打電話來那肯定是有事,她還是接起電話。

雙葉想聊的是工作上的事情,最近她和雙葉在某一齣戲上有合作,雖然只是幾個鏡頭的打戲,但畢竟久違的能與舊人再次演戲,兩人都很興奮。雙葉是打戲的能手,她從高中畢業後就一直專精在這一塊,現在連已經是女演員的克洛迪娜也都得向雙葉請教一兩招才行。



雙葉向她確認日程表,她們說好要找一天一起練一練的。

那頭的雙葉似乎正翻著日曆,克洛迪娜聽到紙張快速翻頁的聲音,也聽到香子不停吵鬧著說禮拜天要把時間留給她,禁止排程。



這時克洛迪娜注意到身旁的真矢正準備彎腰去撿拾那本輕小說,她悶哼一聲,胡亂敷衍著雙葉,下一秒用腳尖磨蹭著真矢的腰際,在真矢投來視線時,克洛迪娜用指輕撫過自己的下唇瓣,甚至她在真矢的注視之下微微張開了嘴,將手指含入雙唇間吸吮啃咬。

她眼神撫媚、動作煽情,真矢在震楞之間吞了口唾液。



克洛迪娜畢竟是演員,現在的自己是怎樣的姿態,她非常清楚,她知道她正在勾引她的愛人,在撩動她淺藏的衝動。真矢默了下,她停止了撈書的動作,轉為將焦點都放在克洛迪娜身上。

真矢趴跪在克洛迪娜的雙腿間,她先是試探性地將手擺放到她的腿上,見克洛迪娜沒有制止,她便放膽的愛撫著她的大腿,並要求克洛迪娜將腿張得更開些。

克洛迪娜當然知道真矢接著要做什麼,在打電話的狀態下,她理應拒絕的,但是她還是放棄了理智的張開了腿,將濕漉漉的花穴展現在愛人的眼前。



「好美...」

真矢低喃著,她雙手撫摸著她的大腿,並將吻一一落下,像信教徒虔誠的膜拜似的,她從大腿中部開始不停的親吻撫摸。

這一動作雖緩慢,但成功地撩起了克洛迪娜的慾心,她的身體搔癢難耐,敏感不已。

當真矢終於舔到大腿根處時,那已是澄清氾濫有如泉湧,真矢舔了舔那處,克洛迪娜還抓不住分寸時,她突然將愛液吞下,克洛迪娜驚呼出聲:「不要喝,很髒,不要這樣!」



真矢將一指擺放在唇瓣上,示意她噤聲。



『嗯???什麼很髒?』

「沒什麼...」



真矢無聲輕笑,她咬了口一邊的嫩瓣。

「啊...!」

突如其來的讓克洛迪娜沒能忍住悶哼的呻吟,雙葉那方沉默了下,『克洛子,沒事吧?』

果然是會得到這樣疑惑的詢問,克洛迪娜深吸了口氣、強忍著說:「沒事,我正在做瑜珈,所以難免會有一些奇怪的聲音。」

真矢挑起半邊的眉看著眼前的女演員自然地說著謊言、毫不心虛,她像是想到了什麼笑了出聲,那一直在外瓣打轉的舌頭突然冷不防的鑽入肉縫中,舔著那些盈滿了通道的愛液。



溫熱黏滑的舌頭像條靈動的小蛇,在通道前端戲弄打轉,克洛迪娜將頭向後一仰,她很努力在忍耐,喉嚨卻壓不住那本能地顫抖與沉重吐氣聲。



『克洛子...?妳真的老了耶,做個瑜珈而已怎麼聲音這麼奇怪啊。要保重身體啦,妳有沒有在吃保健食品啊??』

「嗯...,稍微、有吃些...。」

克洛迪娜語是斷斷續續,因為玩弄過通道的真矢改為挑撥她那突起的花核,她含住它的那一瞬間,克洛迪娜連牙齒都在打顫。

她將另手擺置愛人的肩膀上,因為太專注忍耐的關係,她沒留意到掐進了肌膚的指尖讓女人露出一絲絲的痛苦。

口交的快感像一波一波的浪潮,不斷將她推上另一種快感的高點。



克洛迪娜已經搞不清楚真矢是用什麼方式在進攻她的珠核,她滿腦子只想要更多這種快感與興奮。

真矢察覺了她的意圖,她攪弄著珠核的動作突然加快且用力,克洛迪娜像是要哭泣一樣的用力吸了口氣,她大概是忍不住這一波高潮,只能緊咬住下唇不讓聲音洩漏,而那方的雙葉還很遲鈍的繼續在聊過往的趣事。



在一陣抽搐的抖動後,克洛迪娜的身子向後一癱,倒在沙發。

從剛剛聽到現在她覺得雙葉想說的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因此她啞聲的說:「雙葉,我現在很忙,有什麼事情我晚點回電話給妳。」

語畢,她便馬上按下結束通話的按鍵,起身將手機隨便丟放到另一張的沙發上。



「妳今天好熱情啊...」

真矢說著,將屈身的她攔腰抱住並向後拖曳,讓她背對著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討厭?」

「怎麼會。」,真矢從後腰撫摸,一路到大腿內側,惹得克洛迪娜又是一陣輕顫,「會討厭妳的天堂真矢還是天堂真矢嗎?」



真矢的手在大腿根部游移,她從後頭親吻著克洛迪娜的頸項,這個姿勢讓克洛迪娜無法看清楚真矢的表情,她掙扎著想要起身換位,但是真矢卻用另手將她的腰摟住,讓她無法挪動。

克洛迪娜埋怨的側頭看去,得到的是一個封住嘴巴的親吻。

就在克洛迪娜還沉浸在接吻中時,在大腿游移的手突然繼續向根部滑去,指尖撩過她的肌膚很搔癢,碰到了外壁時克洛迪娜發出了惹人心癢的呻吟。



真矢輕聲笑著,她舔舐著克洛迪娜的耳廓,在她不知道無法分辨哪邊的快感比較刺激時,她的手指將外壁掰開,中間的手指則長驅而入。



「啊...!」

「克洛迪娜,明明才剛高潮過,...妳怎麼還有辦法把我的手指吸得這麼緊?」

「真矢,...真矢,這裡、這裡也想摸摸...」,克洛迪娜將那隻擱置在腰間的手拉起,置於胸部上。

真矢似乎是知道自己冷落了這一對豐滿,她補償似的用力的揉捏著胸部,白嫩的肉從指縫中溢出,克洛迪娜被上下夾擊,已經顧不得自己的形象如何地將身子全壓跌在真矢身上搖擺著腰身。



真矢的手指又摳又搔,在熟悉的地帶慢慢摸索著。

她雖然看不見克洛迪娜的表情,但是她還是有在注意著她的呼吸、喘息以及反應,隨著摳揉的位置逐漸改變,克洛迪娜身體突然一個顫抖,她的呻吟變得凌亂瘋狂,真矢溫柔地親吻著她的耳朵安撫著她。

但是她的手指慢慢退出後的下一秒,竟是直接的插入,狠狠的摩擦並頂到了那點,克洛迪娜抬起屁股晃動,止不住的亂叫。





真矢的手緊緊掐住她的胸部不讓她逃跑,肆虐著下面肉穴的手指是越發猛烈。

「啊啊,好快、好舒服――...」,她胡亂的叫喊,真矢每一下的抽插都是惡意的磨蹭著肉壁慢慢退出去,又快速直插到底、幾乎要撞擊到了那口頂。

克洛迪娜的腦袋已經軟綿綿,她除了遍及全身的快感之外,什麼也感受不到,什麼也無法去想。



「真矢,啊、好棒~...!」,也許是這樣的姿勢不會被真矢看到表情,她比以往都更放開心地享受,不必去在意自己的表情是不是太色情。

然而克洛迪娜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叫聲是比往常都還要來得淫亂,雖然真矢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真矢從這高亢尖聲的喊叫中大致能感受得到克洛迪娜是比往常都更放開的,因此她捏著她胸部的手是更加的使勁。



她全身顫抖,花穴的肉壁縮緊。

克洛迪娜的尖叫轉為愉悅的哭喊,她隨著抽插主動搖著腰桿,「要、要去了...,嗯啊啊~,去了~~~!」

克洛迪娜的屁股在半空中挺著、止不住地抽搐,她的呻吟變得無法控制,像是跟隨著喘息吐氣一起從喉中自然的帶出。

她的腦袋被快感轟炸,完全無法思考,當身體的顫抖抽搐結束緩和後,她身子一軟,完全仰躺的倒在真矢的身上。



真矢輕輕親吻著她的耳朵,柔聲的說著甜言蜜語,她一會才慢慢地抽出手指。

當堵塞著穴口的阻礙被拔出後,穴縫中的愛液涓涓湧出,順著引力向下流,弄濕了真矢的褲口。



「累了?」

「還好...」



克洛迪娜反過身,窩在愛人的懷裡,她牽住她伸來的手掌,與之交扣。

她知道這滿身的愛液與汗水得清洗乾淨,但是現在,她只想暫時先停留在這個瞬間。

「...真矢。」

「嗯?...想喝水嗎?」

「有點,但是、再等一下下吧...」

「嗯。」,真矢將懷中的愛人凌亂又濕黏的金髮撥到耳後,她俯身親吻她乾澀的唇瓣,「我愛妳,克洛迪娜,...我愛妳。」

克洛迪娜楞楞了下,她趕緊擁抱住真矢,將臉埋在她的胸口,好隱藏住那差點的泫然欲泣。



腦中浮現出的卻是剛才她無法老實說出的事情。



 





她原本是想告訴她――

如果有一天妳外遇了,我真的會殺了妳。



但是在脫口的瞬間察覺了這句的沉重與可怕,她最終是將它吞回。



然而現在、現在...,這句話反覆在腦海中湧現,可怕的讓克洛迪娜想吐,事到如今才對愛人噴發出這麼強烈的佔有慾......、正常嗎?


(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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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個人分類:少女歌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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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8月 26 週三 202000:31
  • 【少女歌劇】I beg you――真矢クロ/迷宮組,R18有。









食用前須知,燉肉的口味:



*一直線的克洛受

*就只有H

*基本沒有劇情























真矢看起來有些喝多了。



自舞台劇的慶功宴結束之後她的腳步就有些蹣跚,她不顧克洛迪娜擺出的不悅神情,將在空中搖搖晃晃的手臂一把搭在克洛迪娜肩上,並用臉頰親暱地蹭了蹭克洛迪娜蓬鬆柔軟的毛髮。



今天不只是她們兩人漫長的工作結束可以暫時喘口氣的日子,也是真矢久違的能夠回到家,真矢總是在聊天中提起她心心念念著家裡舒服柔軟的大床鋪,以及花了好多時間才說服克洛迪娜讓她安裝的大型按摩浴缸,還有克洛迪娜身上總是散發出來的柑橘系洗髮精的味道,她說她已經難以在沒有這個味道的床舖上安穩入睡。



每每克洛迪娜只能無奈地安撫真矢,直到今日終於盼到了真矢回家的日子,卻沒想她在慶功宴上把自己給灌醉了。

「妳就不能克制一點嗎?喝到連路都走不穩了。」,克洛迪娜小聲地抱怨著,但她倒不是真的生氣,只是見到真矢在會場上無論男性或女性遞來的酒杯都來者不拒,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我可是有好好控制在能保持意識清醒的量喔……?」



真矢帶著濃烈酒味的氣息打在克洛迪娜的脖子上,令她腳步跟著有些發軟,但在這個人面前,她可沒打算表現出動搖的樣子。



經歷重重困難,兩個人終於下計程車並搭進了電梯,克洛迪娜才剛按下樓層的按鈕,便被醉醺醺的真矢按倒在鏡子上,像是飢餓多時的狼一般不停地索取她的唇瓣。



「慢、嗚——!」



克洛迪娜所發出的聲音連詞句都發不完整,便淹沒在潮濕的水聲與深吻之中,真矢迷濛的眼神以及瀰漫在口腔裡的酒氣無一不醉人,克洛迪娜迎合著她的吻,濃烈交纏。



正當真矢的手不安分地拉開克洛迪娜脖子上的綁帶,電梯門不巧地打開了,克洛迪娜一把把真矢推開,半拖半拉地將她帶到房門前,要是不推開她,不知道這個人會吻到何年何月,說不定還會在電梯裡…——這種事她絕對不會允許!



才剛打開門,她再度被真矢牢牢壓制在有些冰涼的牆壁上,這樣強勢的首席大人她沒少見過,但僅只於舞台,一旦面對自己,真矢總是像對待自己收藏的音樂劇作品般溫柔。

或許現在這樣強硬的姿態才是真矢真正的樣子?



還來不及多做思考,克洛迪娜上衣的扣子已經全數被解開,露出毫無防備的雪白肌膚,被真矢的指尖所劃過的地方令她感到有些搔癢難耐,而不知何時,真矢的另一手滑進她的裙底,恣意地撫摸她的大腿,並一步步往雙腿中心前進,最後,以食指輕撫著她絲質內褲中敏感的顆粒。



「哈啊……」克洛迪娜忍不住發出了興奮的嘆息。



「好像還不夠濕?」真矢終於稍稍停下手邊的動作,思索著該如何進行下一步,接著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將手指放進自己的唇瓣,一邊用曖昧的視線看著克洛迪娜,一邊用著格外色情的方式舔舐自己的指尖,還不時發出淫靡的水聲,當她將手指從口腔中拔出來時唾液牽成水色的絲線,滴落到克洛迪娜敞開的胸口,色情的讓她顫抖了一下。



「這樣……很髒。」克洛迪娜擠出最後一絲理智說著:「至少要先洗澡。」

「……真沒辦法。」



真矢嘆了口氣,將克洛迪娜的手牽起往浴室前進,她的酒似乎還沒醒,走起路來搖搖晃晃,克洛迪娜急忙攙扶,深怕她在浴室滑倒。

兩人的身體糾纏在一起,互相撐著彼此的重量,克洛迪娜拖著她,想讓她先卸妝梳洗,但是她才一鬆手,真矢咕噥著埋怨的又從後背將她環抱。

從鏡子的倒映中,她看到真矢用臉磨蹭著她的頸項,頗有撒嬌意味。

她才剛想笑話那人,突然真矢的隻手撫摸著她的下體,上下撫弄,隔著裙子、底褲,她還是能感受到那人指尖的力道。

底褲逐漸濕透,克洛迪娜不敢哼聲。



真矢接著放膽的從後咬住她的耳朵,她將吐息輕灑於此,克洛迪娜的呼吸緊張又凌亂,她輕問真矢是否要刷牙,那人從鏡子的倒映看著克洛迪娜,愣愣思考了一會,才笑著說好。

然而手中的動作卻跟答應的不一樣,那隻一直在騷擾著下體的手一度離開時,克洛迪娜還鬆了口氣,但是那隻手卻是撩起了克洛迪娜的橘色長裙,她將手從裙子裡探了進去,毫不猶豫的直奔目的地。



「等、等等?」



她的內褲被粗魯的扯開,女人細長的手指直接撫摸上那已半起的粒點。

突然且強力的撫摸讓她感到不適,她試圖掙扎,但是被真矢緊緊的壓在洗手台之上,毫無翻身的可能。



真矢舔舐著她的耳廓,用舌尖順著線條描繪著輪廓時,那隻愛撫著她敏感的手探入了穴縫中,勾出了她即使不願意,身體也很誠實的分泌出的愛液。

她沾著那些愛液用以潤滑,在她的敏感上畫圈,按壓。



直到此刻,克洛迪娜再也沒有反擊的心情,她雙手撐著洗手台,感受著愛人帶來的快意衝擊。



「等――…,啊啊,妳輕一點,太快了……」

「最喜歡這樣被摸了對吧?」



「才、不…」

「不誠實的孩子是要接受處罰的喔?」



說話的同時,她的手指也沒有停下動作,甚至還加重力道跟速度,仿佛要迫使克洛迪娜就範一般的惡意。

克洛迪娜的反駁被自己的深深嬌喘呻吟取代。



從鏡子中她看到真矢緊緊注視著她的眼神,那抹紫羅蘭色濃烈又深刻,像是要把她此刻的淫亂記在腦海中似的,一分一秒都沒有挪開視線。

私處一陣收緊,克洛迪娜緊咬下唇,在真矢的注視之下達到了高潮。

克洛迪娜腰腿一軟,無力的倒靠在洗手台上,幸虧真矢另手還環抱著她的腰際,她才沒有整個癱跌在地。



「弄得這樣,不洗乾淨不行呢。」

「真矢……?」



還陷在高潮餘韻的克洛迪娜被真矢拖拉進浴缸。



真矢沒有回應她,逕自地將開關打開,頓時水花四濺,壁掛的蓮蓬頭沖刷下來的水柱打濕了她倆的衣裳,薄透的襯衫讓裡面黑色蕾絲的內衣若隱若現。

就在克洛迪娜恍神之際,真矢親吻她,雙手自然的擺放在她的腰間上隨意遊走。



不一會的時間狹窄的浴室中蒸氣裊裊,她被吻得有些暈頭,在戀人的唇瓣離開後,克洛迪娜無力的將臉埋進她的肩窩中,輕聲喘息。



「克洛迪娜...,我的克洛迪娜...」



真矢輕聲呢喃,呼喚她的名字。



吐灑在她耳畔邊的溫熱氣息,掠過身體每一絲敏感的指尖,還有那熱情又強而有力的擁抱,無一不透露著濃烈的曖昧訊息,同時又一併助燃起克洛迪娜餘燼的情慾。



然而真矢的下一步卻是伸手將壁掛的蓮蓬頭取下。



克洛迪娜立刻察覺不妙,她不悅地怒斥:「別開玩笑了!」



真矢沒有給克洛迪娜時間做出反應,就拿著蓮蓬頭壓到她的身上粗暴地扯開她的衣服。

這件可是克洛迪娜最心愛的橘色長裙,不願它被真矢給扯壞,克洛迪娜用力地推了真矢幾下,然而真矢沒有打算停下,將裙子連同內褲拉到她的腳邊,在克洛迪娜的衣物半褪的情況下,把蓮蓬頭的強力水柱抵上她的腿間,使克洛迪娜發出高亢的呻吟。



「啊啊啊——妳這個討厭鬼!!」水柱強力的衝擊使克洛迪娜變得無法思考,意識全集中在被沖洗的敏感地帶。



這時真矢將她一邊的腿抬起,示意她踩著浴缸的邊緣,而真矢則移動蓮蓬頭的位置,往被更加展露的私密探去,她同時咬住她的乳房吸吮,不打算給她反擊的力氣。



附有按摩功能的蓮蓬頭沖出的水柱非常集中且強烈,噴著那敏感的點格外刺激,克洛迪娜最初還有些埋怨的想法也被沖刷到九霄雲外,她長呼口氣,忍不住將頭向後仰。



「啊…,那裡、好舒服……」

無上的快感從花穴擴散全身,連被舔舐、含著的乳尖也變得刺激不已。

不一會兒,克洛迪娜在顫抖與嬌喘中又一次高潮了。



真矢順開她濕黏黏的前髮,她像是獎勵似的給了她一個親吻。

「衣服都濕了呢。脫了吧,我幫妳洗澡。」

「我自己來…」



克洛迪娜喜歡的橘色長裙已經遭殃了,她不希望其他的衣物也遭受無妄之災,趕緊在真矢之前先一步自己將身上的衣物通通卸下並扔到一旁的大理石地磚。



「真可惜……妳把我想慢慢脫衣服的樂趣給剝奪了。」真矢表現出遺憾的樣子,但是那肯定是演出來的。

為什麼呢?因為她就是個討人厭的女人!



「再想耍什麼把戲妳今天就給我睡客廳!」



真矢雙眼一瞇,她知道克洛迪娜有些生氣了,但是這樣的反應卻讓她的情緒更加高漲,她對於馴服兇悍的貓咪這件事永遠樂此不疲。一想到克洛迪娜等下會發出什麼樣的聲音和做出什麼樣的表情,那肯定是比今晚的酒更加醉人。



真矢用蓮蓬頭將克洛迪娜柔順的淺亞麻色頭髮打濕,接著依序往下沖過她的肩膀、胸部和腹部,另一手擠壓出沐浴乳,從她的脖子開始搓揉,女人剛高潮過的身體無比敏感又煽情,當溫熱的手掌按上挺立的乳尖的那一刻,克洛迪娜不經意地發出滿足的嘆息,真矢將蓮蓬頭暫時扔在旁邊,將雙手都用在搓揉她的胸部,並不時擠壓著乳尖,令克洛迪娜發出細微的喘息。



她的手指沒有在乳尖停留太久,順著她的腋窩到手臂、背部都細心地搓揉,緊接著她將乳白色的沐浴乳直接淋在克洛迪娜的肚臍,並進一步往下淋到下半身,畫面變得十分淫糜。



當真矢準備替她清洗私處時,克洛迪娜搶先捉住了她的手腕,「這邊我自己來…」

「我可以幫妳的。」



「妳只會讓事情變得不可收拾。」

「可我一秒都不想放開妳。」



「別這樣…」

「別這樣?」



真矢的手指還是強硬的探入了私處,用力搓揉,剛去過的高潮還未平息,克洛迪娜立刻又被捲入另一波的歡愉刺激當中。



直到此刻,她才察覺真矢的無理取鬧。



若換作往常,真矢抱她總是很溫柔,捨不得她喊一聲疼。

但是今天真矢從慶功宴結束後所有的行為都十分不可理喻,就像在任性發脾氣的小孩子一樣。



克洛迪娜心一橫,她略帶用力的將真矢推開,鄭重的警告她不准再繼續。

接著她打開蓮蓬頭,沖洗去了滿身的泡沫後,不顧真矢的逕自踏出浴室,她甚至都沒來得及吹乾頭髮,只披著一件浴袍,就像要逃離那風暴的漩渦一樣的倉皇。



她坐在床沿邊,用毛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髮尾,眼角瞥見了那人朝此走來。

真矢根本沒有洗澡,她還穿著那件濕透的衣服。



「生氣了?」,她用討好的聲音問,並跟著坐到克洛迪娜身邊。

「去把衣服換掉,床單會濕。」

「好~」,嘴上說著,真矢卻沒有照著動作,她側身環抱住克洛迪娜,用臉頰磨蹭著她,「親愛的,妳好香。」

真矢說話有些含糊不清,看起來酒是沒醒多少的樣子。



克洛迪娜從剛回家直到現在都很不高興,她討厭這樣單方面的強迫,強硬的要求,儘管至今為止她也和真矢做過各式各樣的嘗試,甚至是連室外都做過了,但是就是沒有像今天這樣被單方面壓制。



她挪開真矢的手,稍微移動身子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妳果然生氣了。」

「這不是當然的嗎?」



「但是我沒有打算就這樣結束。」

話語剛結束,克洛迪娜還來不及思考這一句話的意思時,真矢猛然的將她撲倒,她將身子整個壓覆在她身上,雙手則緊緊捉著克洛迪娜劇烈揮舞的手腕上,高舉過她的頭頂,牢牢禁錮在床鋪上。

真矢俯視著她,髮尾的水冰冷地滴落在她的臉上。



「啊啊,這也是、只屬於我的表情吧?」

「哈啊??…唔、嗯。」



她被真矢吻住了唇,堵住了全部想抱怨的話語。

真矢強硬的撬開她抗拒的唇齒,霸道的侵入她的口中,糾纏著她的舌頭,掠奪她的氣息。

紫羅蘭色眸瞳盯著她,仿佛在告訴她妳有種就咬斷我的舌頭,否則她是絕對不會罷手。



該死,該死的女人。



克洛迪娜被迫仰起頭和她濃烈親吻。

真矢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她被死死的釘在床上無法動彈。



濃烈的熱吻加上那人身上的酒氣催化,克洛迪娜被吻得暈頭轉向,因此當真矢放開了對她的禁錮時,她一時沒有做出反應。

接著,在沉重的喘息中,她才看到真矢扯下紫色的髮帶,她俐落的將克洛迪娜的雙手綑綁住,緊緊的、收束到她的手腕都有些發疼。



「不要!不要這樣!!」



克洛迪娜的浴袍被一把拉開,唐突的暴露讓她發顫,赤裸的身體被一覽無遺,真矢的雙手輕柔的撫摸著她的身體。

雙手愛撫即過之後,緊接而來的是溫燙的唇瓣,她仔細的親吻她每一寸肌膚,甚至她抬起她的腿,從大腿一路親吻到小腿,最後在克洛迪娜搖頭抗拒的呻吟之下,她吻上她的腳尖。



「很髒…,不要。」

「剛剛才洗過的,不髒。」



真矢舔舐著她的腳趾,克洛迪娜無所適從的哭了出來。

看到她哭泣,真矢才停下這過分的行為,她爬到克洛迪娜身邊,用指腹抹去她的眼淚,「別哭,我會心疼。」

「騙人,那妳還做會讓我討厭的事?」



「討厭嗎?…討厭我?討厭被我疼愛?」,真矢輕啄她的唇瓣,手指卻順著大腿內側慢慢往上,來到她雙腿根處。

克洛迪娜情緒緊張,雙腿也不禁蜷縮起來。

真矢用雙手分開她緊繃的大腿,她直接撫摸上那柔嫩的肉瓣,又按又壓讓克洛迪娜無比發狂,接著她將指插入了她濕潤的內道。



「啊,不要!」

「別怕,裡面很濕了,不會弄痛妳的。」



「放開我,不要這樣!」

「一隻手指不夠?克洛迪娜真是貪心的孩子呢。」



真矢呵呵笑著,突如的就將第二隻手指也一併進入,猛然被撐大的私處除了不適應感之外,帶著陣陣的快感不停地衝擊著內壁。



她的手指不停抽插,另手則掌握著克洛迪娜的大腿,將吻落在其上。



克洛迪娜的內裏早已因為方才的數次高潮而足夠濕滑,真矢每一次插入都不費吹灰之力,甚至在抽插了數十下後,她能感覺到克洛迪娜的花穴開始主動吞吐她的手指。



知道她的身體已經習慣了後,真矢便一改單純的抽插,她開始探索她的內壁,用手指搔刮、按壓,直到克洛迪娜的肉壁收縮,猛然的搖晃著腦袋求她住手,真矢轉而針對著那找尋到的點奮力進攻。



她總是知道怎麼做能讓克洛迪娜滿意,她將手指勾起,不顧那人哭泣的呻吟叫喊,死命的拉勾刮磨。



「不行、等等…啊,等……,我不行了…啊――」



克洛迪娜逐漸語無倫次,她被弄得渾身綿軟,理智斷線。

真矢感覺到克洛迪娜的內壁緊緊絞著她的手指,緊接著她的身體一陣劇烈的顫抖,一股暖意卡在半處,隨著真矢手指的抽出,愛液潮湧而出。



克洛迪娜無力的喘息。



她以為這樣就結束了,誰知真矢突然又將她的雙腿掰開,花穴現在是怎樣的潮水氾濫克洛迪娜自己是心知肚明的,她想阻止真矢這麼做,但是無奈雙手被綁著。



「真矢,不要…」

「沒事,我幫妳清乾淨。」



真矢趴下身,毫不猶豫的就舔上那處。

她的呼吸吐息全都噴灑在克洛迪娜顫抖的私密上,才剛剛高潮的內裏十分的濕滑,真矢舔著那些水色,像是要將其全數飲盡。



「不能這樣,唔啊…,妳不要…」



真矢的嘴包覆著那肉穴,她用舌頭撩撥著那豆粒大的敏感,又時而將它含入,輕輕吸吮。

克洛迪娜的身體不停的扭動身體,止不住地顫抖,真矢每一個觸碰都讓她像是觸電一樣。

她又舔又咬,品嘗得水聲作響。

克洛迪娜腦中只剩一片空白與無盡的快意。



這時真矢將舌尖探入穴縫中,那條溫熱濕滑的舌頭刮蹭著內壁,克洛迪娜放聲尖叫。

被多次蹂躪的私密哪裡禁得起那樣的刺激,她止不住的將雙腿張的更開,穴縫中又湧出了溫熱的暖流。



「嗯啊…,要去了、啊…」



真矢抓緊機會繼續猛力的舔著,快感從花心向外衝擊,傳遞到四肢。

她不間斷的失控浪叫,同時像是蝦子般的彈起身子,僵直著顫抖,那本就濕濡濡的穴縫噴湧出一股澄清的愛液,弄濕了她們的床鋪。



克洛迪娜癱軟在床上,她還在顫抖,眼神渙散。

真矢繼續撫摸著她的身體,並在那雪白的肌膚上繼續落下點點親吻。



若不是克洛迪娜的穴口被摩擦得紅腫,稍微一碰就讓她渾身直顫抖,真矢恐怕不會這麼輕易地就放過她。



她親吻著那挺立的乳頭,將其含在嘴中,吸吮啃咬。

克洛迪娜又是一陣發顫,她用被綑綁的雙手輕推真矢,「不、不可以再繼續……,我會壞掉的…」



「啊啊,那可不妙呢。」



真矢放開了那看起來十分美味的紅嫩乳尖,她向上挪了身子,親吻克洛迪娜的唇瓣,並將禁錮著她的髮帶解開。

即使沒了禁錮,克洛迪娜還是沒有移動身體,看來真矢是真的玩過頭,讓她累壞了。



淺亞麻色的髮絲四散披落在床鋪上,克洛迪娜白嫩的裸體上泛著點點紅粉,她的胸部因為喘息而上下起伏,此前美景讓真矢震愣。

她小心翼翼地撥開她額前的散髮,「克洛迪娜,求求妳......如果有一天妳不再愛我了,不要告訴我,就悄無聲息的從我的世界中消失,……我無法、也不能承受從妳口中聽到妳不愛我了的事實。」



「妳為什麼…」



「今天的慶功宴上,妳的記者朋友跟我說了好幾個妳的誹聞八卦,但是、那其中…,沒有一個是關於我。」,真矢低垂下臉,「妳是不是――…並非只屬於我的?是不是,有一天終究會離我而去?」



真矢的想法很真實,就像她平常最會鑽牛角尖的那樣,克洛迪娜自認平時已經盡可能的將她那壞毛病矯正好了。

但是喝醉後的這些模樣,她還是第一次見,這也意味著,她又得再次連哄帶騙的讓這人心安。



克洛迪娜撐起身子,手腕上的勒痕讓她一動作就痛,即使如此,她還是輕柔的摸著那人的臉頰,將它輕輕抬起面向自己。

「妳為什麼,總是要將我最會離開妳當作預設呢?」



真矢沉默不語,克洛迪娜牽起她的手,將它拉至頰邊愛戀地磨蹭,她親吻她沾著滿滿愛液的掌心,接著她繼續引導著她的手往下撫摸,兩人的手一起滑過脖頸,鎖骨。

那雙有著誰也不知道的細繭的手掌撫過胸部時,她顫抖了下,但她沒有停下,相疊的手掌繼續往下,她牽引她的手撫摸著她赤裸的身體。



「這個身體,全部都是妳的……」



真矢愣了下,她沒有說話,但卻自發的略過那剛被過分玩弄的花穴,愛撫她的大腿,克洛迪娜卻將她的手又拉回,硬是推著它向大腿根部的花心。



克洛迪娜按著真矢的手,搓磨著那敏感的一點。

她另手勾住真矢的頸項將她拉下,主動親吻著那始終緊咬著的唇瓣。

從肉穴深處醞釀的快感又再次席捲而來,然而此刻真矢的手並無出力,她只是被動擺放著,任憑克洛迪娜自己愛撫搓弄。



隨著克洛迪娜的動作越發激烈,真矢忍不住用另手撩開她的髮絲,親吻她的耳鬢及耳朵。

「啊,真矢,好舒服~好厲害…,又要去了……」

克洛迪娜雙腿緊夾,身體酥癢難耐地左右扭動,她喘著粗氣的倒在真矢的懷中。



「克、克洛迪娜???」

「…妳明白了嗎?」,她將臉埋在愛人濕漉漉的衣服間,「這個身體,…還有這個女人的心,全都屬於妳。」



「…,對不起。」

真矢憐惜的輕聲道歉,但是壓覆在穴上的手掌卻不安分的開始用掌腹在敏感上畫圓轉圈。

克洛迪娜呻吟喘叫,她緊抓著真矢的手臂,輕聲的告訴那個人:「沒關係,…是妳的話,怎樣都沒關係,――…儘管,把我弄得亂七八糟的吧……」









克洛迪娜沒注意到真矢眼角盈著的淚水,因為她很快又被捲入另一波性愛的漩渦。


 


(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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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個人分類:少女歌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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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8月 17 週一 202019:50
  • 【少女歌劇】Not Alone――迷宮組/真矢クロ

 



 



1、



真矢從很早以前就知道克洛迪娜這個人的存在,倒不如說她就是改變了她的契機。

從有記憶以來她的父母就一直在為了舞台而奔波拼命,每一天、每一天真矢都是獨自一人生活或被託付給褓姆照顧,她看著其他孩子有父母的陪伴,那是讓她羨慕卻無法擁有的事物。

她不斷地告訴自己父母很忙,他們都是很厲害的人,所以不能成為他們的絆腳石。但是漸漸地,背負著與年齡不相符的重量的真矢失去了孩童該有的光輝,她不理解愛,不懂得愛。

其他孩子說著最喜歡小狗小貓的時候,說著最喜歡哪一位同學或老師的時候,說著最愛他們的父母的時候,天堂真矢無法理解他們的感情。

喜歡是什麼?愛是什麼?



也許是這樣,她沒有辦法像那些孩子一樣因為可愛的小狗小貓而露出開心的微笑,對著喜歡的同學與老師嘻嘻哈哈,她從沒能向雙親盡情撒嬌過。

真矢從小就像沒有情感的空殼娃娃。

在偷聽到褓姆與別人的聊天時,她知道自己的異常。同學們也會笑話她的沉默寡言,大家都說――天堂真矢是一個不可愛的孩子。



她也以為自己會一輩子這樣,不懂得愛,不明白喜歡。無法因為喜愛的事物而開心,和喜歡的人一同歡笑。

她這輩子大概只能永遠一個人。

但是當那個孩子進入了她的世界後,所有的一切都變得截然不同,世界像是被她潑灑上了色彩。

明明是同樣的年齡,她卻讓自己活得這樣豐富精采,這與出生的家庭無關。

努力的模樣激盪出的光輝,越是璀璨越能奪人目光。

好厲害...。

那孩子在舞台上揮灑汗水的模樣好耀眼。

真矢第一次這麼激動,她雙手顫抖卻緊握著拳頭。

她第一次萌生出這種想法――…如果我也奮力地去努力的話,...也能,這樣耀眼嗎?



從那一天起,真矢像是發了瘋似的在尋求舞台。

她雖然身為舞台劇世家的孩子,但是她沒有與生俱來的天賦,不是世間所謂的天才,她只能不斷地練習,練習,再練習。

透過每一次一模一樣的動作讓它成為習慣被身體記住,經由一遍又一遍的摔倒而致的疼痛讓自己去強行改變原有的習慣。

她拼命的練習,拼命的努力,在沒有人的地方,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的像傻子一樣的努力。

她想站在那個人身邊,想與她並肩而行......――不,她想站到那個人面前,想成為她也無法忽視的存在。

就是這樣固執的信念堅持,卻使她在不知不覺中被稱為天才舞台少女。

她感覺可笑至極,但是卻沒有點破大家對她的誤會。

她知道她得將那個狼狽不勘,為了練習而讓自己沾得滿身汙泥,醜陋至極的天堂真矢藏起來,那個天堂真矢沒有任何存在的價值,只有外表光彩,優雅端正的天堂真矢才是應該存在的。

――尤其當父母因為她的優異成績而難得稱讚她時,她的想法得到了最好的證實。

她要一直維持這樣的一面,大家只需要看到她亮麗的那一面就行了。



但是埋首練習與努力的她,仍是無法得到所有人的歡心。

不知道是出於忌妒或厭惡,國中的同學對她格外過分,她們組織成小圈圈,故意將她當作空氣對待。拉攏搖擺不定的同學加入,用女性的優勢去勾引愚蠢的國中男生讓他們一起欺凌她。

桌椅被丟到外面去,室內鞋消失不見,戶外鞋被擺圖釘,鞋櫃中被塞了爛泥巴,作業簿不見,運動服被剪爛,從高樓層莫名潑灑而下的水。

任何愚蠢的招式天堂真矢都見識過了。

這些打擊加深了她的堅持與覺悟。

只有站在頂點之上的人才是勝者。她要讓全世界都認識到她,就算是虛張聲勢也好,她要用壓倒性的實力擊敗任何對手,鞏固住她的位置,守護住她、...活著的意義。



反正她一直都是獨自對抗世界的,一直是一個人在努力,她不需要誰的陪伴,不需要誰的認同。

曾經些微的敞開的心房又要回到封閉且黑暗之中時,在聖翔音樂學院的入學考試上,那無比熟悉、燦金色的蓬鬆卷髮,透著傲慢又得意的酒紅色瞳眸,與年幼時不同的臉上多了自信與成熟,那個孩子...――西條克洛迪娜向她伸出手,邀請她進行拉伸。

她的身影與自信撞進了心裡,蠻橫又霸道的激起她悸動的心情。

真矢展現出了經年累月的練習而致的動作,無不完美,她聽到預想中的驚呼與讚嘆,以及西條克洛迪娜驚訝而呆愣的表情。



她知道,從那一刻起,她便進入了西條克洛迪娜的目光之中。她闖進了她的世界,奪走了她的位置。不僅僅是整個聖翔音樂學院,連西條克洛迪娜也認識到了她。

但是這也代表她必須更加努力,她不想讓西條克洛迪娜看到難堪的自己,她不想讓她看到她軟弱的地方。

當西條克洛迪娜總是嘲諷著她的完美無瑕語傲慢時,她覺得這樣至少比被她看到軟弱以致幻滅要好得多。

她不能將真實的自己展示出來,一絲絲都不行。

也許是盡力掩護這樣的形象又同時必須維持練習,她總是無法與西條克洛迪娜好好相處。

明明她是想要接近她的,想告訴她、是她將她黑暗的世界染上了色彩的。但是她又怕說得太多,讓她知道那個過去活在黑暗之中醜陋的自己。

她總是說不好話,讓西條克洛迪娜起了不必要的誤解。





**





陳舊的霉味中帶著淡淡的皮革味道,碩大的舞台中除此之外沒有其他認知中熟悉的味道,但是眼前這一切都是她最熟悉不過的。

舞台少女的本能在她們的血液中流淌,不用誰人的說明,她們都知道一旦幕布拉開,即將展開的將是什麼樣的故事。

她們是舞台少女,彼此爭奪、競爭、搶奪,目標只有中心位置的主演。

舞台於她們而言就是個殘酷的戰場,抹滅對方的熱情與閃耀,只為成就自己的耀眼,能夠成為Top Start的唯有一人,唯有勝者那一人。

緊接著這齣勢必得有一人殞落的戲劇,由詭異的幕後人揭開了序幕。

對她而言,舞台是一切,是她的全部,用生命去拼搏,用靈魂去燃燒,這些對真矢而言是至高的證明手段。

但是對華戀而言就不是那麼一回事,在真矢眼裡看來,她就像個唐突闖進舞台的路人一樣。

華戀全部的氣力都用來抵擋她的攻擊,她的劍刃永遠無法襲向她。

愛城華戀的心態散漫,此刻狼狽不勘的模樣就是在藐視舞台。

她毫無決心,沒有目標,茫然又無知。

「愛城華戀,妳為何參加Revue?」

「為何?……當然是為了成為Star,――和光ちゃん一起!!」

「…一起?」

她傲慢的發言讓她怒火中燒。

Pasition 0的位置只容得下一人,只屬於一個人,舞台少女因此用自身的閃耀爭奪,在舞台上她們彼此絕不是夥伴,更不是朋友,她們是競爭對手。

把這一切都無視,當成與朋友嘻笑玩鬧的兒戲,玷汙了這神聖的舞台,糟蹋了多少被剝奪閃耀的人的心意,這才是真正最讓她無法容忍的。

劍鋒一轉,她轉守為攻,積極的向愛城華戀攻取,華戀拼命抵擋,但是身上仍被她快攻的一刀一劃傷得遍體鱗傷。

華戀曾試圖反抗,但是她的攻擊軟弱無力。

她撥開華戀的手,朝著她的咽喉揮砍過去時擦傷了她的咽喉,只消在幾吋的距離便足以劃開她的喉嚨。

吃痛的華戀急忙拉開距離,她掩著脖子上的傷口,鮮血從表層的切割傷流出。

真矢站住步伐,右腳往前一蹬朝著華戀又是一個猛然拉近的突刺。

這一連串的攻勢讓華戀徹底亂了陣腳,她顧不及自己的傷勢,卻也沒能擋住真矢的攻擊,她節節逼退,雙臂發麻。

「妳可沒有喘息的機會,愛城さん。」

「咕…」

華戀全身狼狽,滿佈傷口,這全都是她的傲慢與軟弱導致,如果她足夠有決心,認真拚搏,像那個人一樣全盡全力閃耀光芒的話,她或許能贏得她的尊重,而事實就是她做不到,所以才會被她壓著打,才會毫無辦法反抗。

但是那怕是面對這樣的對手,她也絕對不會放水或心軟,她會用全力擊潰她,讓她知道她們之間巨大的差異,用壓倒性的力量徹底瓦解她傲慢且天真的想法。

華戀被反擊的力道震出了破綻,她沒放過這絲機會,毫無猶豫與蹉跎的橫刀一揮,愛城華戀的咽喉噴濺出鮮血,她再無動靜,身體直直向後倒去。

真矢沒有一絲凌亂,除了身上與臉上濺到的溫熱體液,她用衣袖將臉頰上的豔紅抹去,無視倒在地上的敗者,她逕自向舞台的正中央,數盞聚光燈的光芒匯聚的那一點走去。

手中沉甸甸的迅捷劍是舞台呼應她的熱情而做出的回應。



Odette the Mavericks

(孤獨的奧傑塔)



冷冽的刃身倒映出她可怕的臉龐,為了舞台而殺戮,抹殺他人的希望與光芒,現在的她臉上戴著的面具是黑天鵝亦或是白天鵝?

她自己也分不清。

但是她沒有錯,這是她對舞台的熱情與執著,任誰都無法阻擋。

她將劍刃朝下,直直插入Pasition 0,主演的位置。

接著睜開雙眼,筆直的面對空無一人的席座,宣告自己的勝利。



「Pasition 0――…This is 天堂真矢。」





**





這齣荒謬的戲唯有在角色死亡或代表勝敗的披肩落地之時才會落幕。

在舞台上,她們是演員,因此在這裡受到的傷害是屬於角色的,一旦幕布降下,下了舞台,演員就不再是角色,自然也沒有Revue中的一身傷害,但是受到傷害的疼痛感與內心所受的傷卻是真實地存在著,愛城華戀因此低落消沉了好一段時間。

據她所知,參與Revue的人中有決心做到痛下殺手的,除了從英國歸來的神樂光之外,其他人都是以另種方式為主要。

大家各自顧慮,互相遷就的行為在她看來實在愚昧, 舞台就是用生命在拚搏的地方,能相信的只有自己的能力與經驗及練習的累積,為別人著想,為別人擔憂,簡直愚蠢無比,毫無決意。

之後幾場Revue她依然堅定自己的信念,對她的敵手敬上最高的致意,用全部的實力將其的熱情與希望連同性命一同斬殺。

那怕對象是西條克洛迪娜也不例外。

也許是從其他人那裡得知了她的毫不留情,克洛迪娜在與她的對戰Revue中同樣也是奮力地像是要下殺手似的。

她知道克洛迪娜與他人的Revue都是用使披肩落地這一為取勝的主要方式,她不只一次看過克洛迪娜與同場Revue的敵人在結束後聊著天嘻笑著回到宿舍,所以當她看到克洛迪娜全心全意地注視著她的眼神,把全部的心神都放在她的身上,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她心中的悸動更加奔流,這代表對克洛迪娜而言,她是特別的,與那些她心軟而僅僅只是交交手即止的對手不一樣。

但是克洛迪娜終究沒能進行多大的反抗,Revue開始沒多久她身上已經遍佈著無數的刀傷,甚至腹部、肩窩都有較嚴重的穿刺傷。

看著克洛迪娜渾身是傷卻仍然沒有放棄伺機咬殺她的機會,那雙沒有絲毫猶豫、沒有恐懼與害怕的眼神,絕不認輸的堅毅表情,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躁動,是至今為止的對手都沒能讓她感受過的強烈。

只有西條克洛迪娜可以帶給她這種感覺。

西條克洛迪娜是值得敬佩的敵手,所以為了向她的榮耀與尊嚴獻上敬意,她會用盡全力粉碎她所擁抱的希望。



身子搖搖晃晃卻執意衝過來的克洛迪娜顯然沒有多少氣力,她輕而易舉就閃躲過她破綻百出的攻擊。

但是下一秒,克洛迪娜竟然側身用自己的身子撞擊她。

沒有預判到這一波突擊,她頓時失去了平衡,在這個瞬間克洛迪娜竭盡全力揮擊,終是造成了傷害,砍傷了她的肩膀。

「我還沒有輸!」,不斷喘著凌亂的氣息,克洛迪娜嘶吼著。

克洛迪娜看著她的眼神還帶著希望,還在伺機尋找著將她殺死的機會。

她忍不住哈哈笑了出來。

「沒錯…,能把我逼到這種程度,能讓我感受到死亡的……,西條克洛迪娜。」,她猛然地朝著克洛迪娜進攻,早已沒了氣力的克洛迪娜雖然意識到她的動作,身體卻跟不上她的速度。

緊接著克洛迪娜的騎士劍被擊中,把持不住的脫離手中。

她沒有給克洛迪娜喘息的機會,在擊飛的騎士劍尚未落地前,抬腳狠狠的踹向克洛迪娜的腹部,讓她痛叫一聲往後倒去。

「可惡、!」

「即使勝敗已分,妳還是沒有絕望。」,她踩住克洛迪娜試圖去撈劍的右手,「妳真是美麗,西條克洛迪娜。即使傷痕累累,妳的眼神仍然沒有失去光芒。妳那美麗的火焰依然沒有熄滅。那怕妳所願的事情就像徒手摘星一樣遙不可及。」

「天堂真矢!」

眼看克洛迪娜還是打算繼續反抗,她的迅捷劍直指向她的咽喉,「不要動,西條克洛迪娜。不要再讓自己增添無謂的傷痕。」

「除非妳殺了我!」,克洛迪娜高傲的仰起頭,並抓住她劍鋒的前端硬是抵上自己的咽喉,「不是死亡就是勝利。從沒有承認輸給妳的這個選項!否則只要我還懷揣夢想,那我就絕不會失去光芒!」

克洛迪娜抓緊劍鋒的手非常用力,她想不到已經氣若游絲的克洛迪娜竟然還有這樣的力量,鮮血從克洛迪娜的手心不斷湧出。

面對克洛迪娜的強勢,她強行抽回了自己的劍。

看著克洛迪娜鮮血淋漓的手心,她沒來由地感到難受。

真矢蹲俯下身,用手撫摸著克洛迪娜那冰冷,已經毫無血色的臉龐,「可憐的挑戰者啊。儘管妳那美麗又崇高的信念讓我心動,但是――請記住,我是不會輸的。」

面對真矢突如其來的舉動,克洛迪娜從訝異轉為憤怒,她用手臂推開她的手,似乎想要在她傲慢的嘴臉揍上一拳,但是她早先一步的站起身,並舉起不知何時從克洛迪娜胸前扯下的金屬扣環。

她傲視克洛迪娜,漠然地把那牽繫著披肩的扣環扔回地上,她打直了腰桿,挺起胸膛站在克洛迪娜的面前:「妳的夢想,永遠不會實現。――This is 天堂真矢。」

克洛迪娜看著她,氣憤地用手捶向地面,發出懊惱又悔恨的叫喊。

與克洛迪娜相比她沒有一絲凌亂。

保養得宜的黑色長髮還是依然整齊柔順,她的呼吸也沒有因為與克洛迪娜的激鬥而急促凌亂,她依然站那麼挺直,對西條克洛迪娜而言,依然那麼遙不可及。

「為什麼…,為什麼我會輸!!」

「因為妳夢想著妳不該夢想的事情。」,她把撿回來的騎士劍遞向跪在地上的克洛迪娜,「…但是妳追逐著絕對不可能實現的夢想的身姿是那麼的美麗。」

克洛迪娜奪回自己的劍,她瞪了眼真矢,掩著傷搖搖晃晃的走下已經沒有她的位置的舞台。

直到克洛迪娜的身影踏入黑暗之中,聚光燈全都匯聚在主演(勝者)的她身上時,她這才注意到那離去之人不甘心與悔恨的眼神,她們雙目對視,一會、克洛迪娜才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





她曾經想過,也許她一輩子就會這樣度過。

無法理解任何人的感情,只能完美的將詩人讚頌的心情,世人謳歌的愛情像教科書般演繹出來。

她永遠也做不到與誰關係親密,心靈相通。



但是…



一切,或許並不是這樣。

並不是她不理解,而是她不願去理解。她不願意嘗試去理解其他人,拒絕去面對自己的真心。



「我覺得自己好遜。」

「什麼?」

「妳可能不記得了。入學考試那天,是我邀請妳一起做拉伸,傳聞中的名門後代,天才舞台少女 天堂真矢...,我想看看妳有多大的本事。」

西條克洛迪娜說的這些事她都記得。



「結果卻大慘敗,無論入學名次還是聖翔祭,我一直都是第二名。――...真是遜到家了。」

「我當然記得。」

「不過,Merci(謝謝)......,妳敲醒了活在天才童星,未來TopStar一片讚美中洋洋得意的我,讓我重獲新生。」



「不過,――我不會輸給妳的。我會成為TopStar,證明我不是妳的陪襯。」



即使一直失敗,一直被擊倒,西條克洛迪娜永遠都那麼美麗,永不放棄。

她看著她堅毅的神色,感到惶恐不安卻依然故作鎮定。

在這一連串的Revue即將迎來尾聲的戰役前夕,她卻在此時感到心慌不已。不是因為愛城華戀脫胎換骨的覺悟,或是神樂光帶來的未知的威脅,而是她在害怕――害怕她如果失敗了,被擊倒了,西條克洛迪娜是不是會對她徹底失望?她會怎麼看她,會怎麼想她?

到了那個時候她能像西條克洛迪娜一樣坦然大方地面對嗎?

她不能輸,輸了的話就沒有意義了。不能在西條克洛迪娜的面前倒下,她都努力站到她的面前了,她不能輸。

這一刻,她才意識到她在意的也許並不是勝負,而只是西條克洛迪娜對她的看法。

她不想讓她幻滅,不想讓她失望,她希望她心中的那個天堂真矢一直都那麼強大又美麗。



但是她終究還是輸了。



神樂光與愛城華戀的搭檔激盪出的光芒耀眼奪目,那與她第一次看到西條克洛迪娜一樣,都是不屬於她、她所不曾擁有過的光芒。

她輸了――徹底的輸了,一切都,...結束了。





「慢著!」





西條克洛迪娜似乎在說些什麼,但是這不關她的事情,她輸了、失去舞台了,她又將再次墮入黑暗之中。



「輸的是我,只是我。」



西條克洛迪娜大聲叫喊,她卻聽不見她在說什麼。

事到如今,大概就是在嘲諷她的失敗吧。





「天堂真矢沒有輸,沒有輸給任何人!」





――這一句話、蠻橫的撞入了她的心中。

她抬頭看去,只見西條克洛迪娜眼中盈滿淚水,在鴉雀無聲的舞台上幫她進行無謂的爭辯。



「天堂真矢,沒有輸!!」

西條克洛迪娜正在替她掩飾那已出現了裂痕的面具。

這一刻她才意識到――她能一直至高不墜,並不是因為她們的期盼與希望,而是她一直被支撐著。

在她被擊敗時,西條克洛迪娜會拉住她的手,讓她不會跌入無盡深淵。在她失去希望的時候,是西條克洛迪娜給她的世界帶來光采。



啊啊...

我沒有輸。

沒有輸啊。



粗魯的抹去要奪眶而出的淚水,她重新擺出驕傲的姿態踏入西條克洛迪娜的視線之中。

倘若西條克洛迪娜相信她沒有輸,那她便沒有輸。



她並不是不明白喜歡,不懂得愛。

而是她還沒有遇到。

現在,她只想和西條克洛迪娜分享這份感情,想與她一同歡笑,一起開心。

曾經是西條克洛迪娜為她的世界帶來了色彩,她也想、試著給誰人帶來希望,帶來光芒。

她也想成為不管被擊倒還是失敗多少次,都依然那麼美麗動人,光彩奪目的人。





2、



舞台永遠不會有結束的一天,當這一場Revue結束,只是代表爭奪下一次主演的戰鬥又即將要揭開序幕。

但是萬萬讓人想不到的是,這一次的戰鬥竟然是與青嵐綜合藝術院進行交流。

她們久違的再次披上戰袍,手持兵器站在Revue的舞台上。儘管事情總算是告一段落了,但是在大家都從舞台上謝幕後,西條克洛迪娜卻沒有從舞台上離開,屬於她的布幕還沒降下,聚光燈也依然照射著。

克洛迪娜轉了轉手上的騎士劍,方才與柳小春以及Chorus的戰鬥中所受到的傷害都已經徹底地消失。

因為那些是屬於上一場戲的事物,現在她有必須得面對的,屬於她的Revue。

「這次一定會打倒妳的,天堂真矢。」,克洛迪娜抬起頭,看著從容優雅走上舞台的真矢。

直至克洛迪娜面前後,真矢才收起笑容,擺出戰鬥的架式,她看著克洛迪娜:「妳還是沒有放棄無謂的夢想。」

「這次我不會再輸給妳了。不只是為了我自己,也是為了妳。天堂真矢。」

「為了我?」

「妳一個人這樣高高在上的,偶爾也體驗一下Top之外的感覺如何。」

「那還真是敬謝不敏,西條さん。除了Top,我對其餘的都沒有興趣。」

「所以妳才會這麼討人厭啊,天堂真矢!」

克洛迪娜揮舞著騎士劍朝真矢襲擊而去。

然而她的攻擊皆被真矢輕鬆地一一抵擋,即使如此她仍然沒有退縮的積極進攻。真矢的武器比起被動防守更適合積極進攻,如果有一瞬間讓真矢掌握住這場戰鬥的主導權,那克洛迪娜將會如同上一次般吞下恥辱的敗仗。

真矢雙手握緊劍柄,硬是接下克洛迪娜由上劈下的砍擊時,金屬武器互相撞擊在一起併出火花,而在抵擋了這樣沉重的攻擊後,真矢出現了短暫硬直的漏洞。克洛迪娜沒有放過這細微的機會,緊接著她冷不防的朝著真矢的腹部猛踹一腳,真矢防之不及,被克洛迪娜踹飛出去。

克洛迪娜終於報了上一次的仇,她多想像真矢上回那般傲慢的挑釁,但是她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思考那些,因為事情順利的讓她感覺不對勁。

被踹飛的真矢很快穩住了姿態。

她臉上的表情讓克洛迪娜很快意識到真矢並不是被她踹飛出去,而是故意藉此拉開彼此的距離。

向後的衝擊才稍一停住,真矢將劍揣在胸前,她雙腳一蹬朝著克洛迪娜突刺而來。

下一秒,克洛迪娜原本所持的優勢頓時翻轉過來。

真矢不斷朝著她發動中段突刺,並且速度一次比一次更加提升,閃耀著的劍身化成銀白色的閃光,克洛迪娜一次比一次更加吃力地阻擋那難以捉摸,無法預測的刺擊。

真矢在連續的刺擊後突然轉為往上的砍擊,克洛迪娜只顧著應對那些刺擊,哪裡預料得到真矢這一波攻擊,細長的劍身劃開她的戰服,直至雪白的肌膚。

「這不是妳的舞台嗎?妳真讓我失望。」,真矢收回了劍輕輕一揮,甩去劍身上沾附的血跡。

「即使這場是為了妳而再演的Revue,主演(勝者)仍然是我。盡快停止妳無謂的妄想,認清現實,放棄愚蠢的夢想吧。西條克洛迪娜,妳是不可能到達的,妳是不可能擊敗我的。」

「天堂真矢!」,克洛迪娜因為疼痛而使面容扭曲在一起,但她依然拒絕退縮,「我會將妳擊落,讓妳跌下那高高在上的王座!」

「做得到的話就來吧。」,真矢將劍舉於胸前,她再次望向克洛迪娜時,眼神中帶著更加濃烈的殺意,「這次,我會用妳的死亡讓妳明白挑戰我,挑戰這個王座的妳究竟有多麼的愚蠢。」

即使撕裂傷傳來一陣一陣的抽痛,克洛迪娜還是擺好架式以免真矢的突襲,「我不會輸的,尤其是妳,絕對不會輸給妳的!」

真矢哼笑了聲,她踏著輕快的步伐又拉近了彼此間的距離。

這次不再是像上一波攻擊那般讓人防不勝防的快速,她就像在戲弄克洛迪娜一樣,用著隨意的攻擊應付著她。

克洛迪娜察覺到真矢的藐視,不滿的嘖了聲,她惱怒的加快速度反擊真矢的攻擊,並且又再次盤據上風的壓制住原本是主動攻擊方的天堂真矢。

「西條克洛迪娜,告訴我,到底是誰給妳希望讓妳感覺能伸手摘到遙不可及的星星?到底是誰給妳勇氣讓妳愚蠢到挺身挑戰王座(我)?是什麼支持著妳,讓妳即使滿身是傷,也不曾絕望?」

「哼,什麼時候妳也對別人感興趣了?」

輕鬆側過半邊身子閃過克洛迪娜的揮砍後,真矢抬起手,用劍柄的底端狠狠砸向克洛迪娜來不及收回的手腕。

「嗚啊…」,直擊關節處的打擊讓克洛迪娜痛得差點連劍身都把持不住。

她趕緊收回身子,用另手按壓著不斷陣陣顫抖的傷處。

她不想輸,也絕不會輸。

這不僅僅是為了她自己,也是為了天堂真矢。

克洛迪娜看著紅腫起來的手腕,她知道自己大概沒有多少力氣反擊了。

「妳果然是討人厭的女人。既然覺得一個人寂寞,就從王座上下來啊。露出那種表情又緊緊霸佔著王座不放,妳是哪裡來的幼稚的國王大人啊?既然妳不願意下來,我就把妳拉下來!」,克洛迪娜把劍換到另一隻手,她直指著天堂真矢,「差不多該進入最終章了,天堂真矢。」

「…啊啊。一決勝負吧,西條克洛迪娜。」

兩人踩著華麗的步伐相互接近,攻擊、抵擋,她們的眼中只注視著彼此的身影,就像在共舞著優美,柔和但卻帶著絲絲哀傷的華爾滋舞一般。

克洛迪娜的身上不斷增添來自天堂真矢所造成的傷口。戰鬥的展開與以往相同,真矢仍然強勢的難以抗衡,沒有任何改變,克洛迪娜依然要吞下敗仗。

真矢對這一切即定的事實露出哀傷的神情,她低喃著結束而突刺向克洛迪娜胸口的劍擊竟然被徒手接下並且硬生生地推離原定的軌道。

劍鋒劃開手掌與指頭的肌膚,切開血肉,磨過骨頭的痛讓克洛迪娜發出真矢從沒聽過的慘痛哀叫,真矢對眼前的展開感到訝異而止住了動作,僅是這麼一秒鐘的空檔,克洛迪娜咬緊牙關加快腳步的刺出騎士劍,劍鋒直抵真矢的心臟,「是妳輸了,天堂真矢。」

「…――不,我還沒有輸。」

真矢的劍被克洛迪娜緊緊握在手裡,如果真矢想要強行奪回,那也並不是不無可能,克洛迪娜想著是否該直接奪下勝利(披肩)。

「不是勝利,就是死亡…,對吧。」

「……?――Non(不要)!」

真矢直接主動擁抱克洛迪娜的劍鋒。

她嘴角滲出鮮血,在暈厥中卻露出微微一笑,並且喃喃說道:「完美的演出,西條克洛迪娜,無可挑剔。」



**





直到意識恢復後,真矢仍然沒有馬上睜開眼睛。她感覺自己正枕著某個柔軟的物體。

接著她也很快就意識到自己已經身處在舞台之下。

畢竟舞台與燈光都是只屬於主演(勝者)的東西,從輸了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再是屬於這場Revue的舞台,她被趕下了舞台。

這樣的情形她看過無數次,只不過以往她都是那個沐浴在燈光中,站在舞台正中央傲視著敗者退場的人。

「Top以外的位置,這確實是少有的經驗呢。」

「唔…。」

「不要動!…不要離開,西條さん。」,真矢側身躺著,讓自己離那讓人安心的氣味更近一些,「至少現在,不要抗拒我。」

「……。」

真矢少見的模樣讓克洛迪娜有點不知所措。

「妳的夢想實現了呢,西條さん。擊敗了我以後,妳要更往前去向何處?接著想追隨什麼樣的人?……不管如何,願妳往後能飛得更遠、更高,成為妳想成為的Top Star。」

妳真是個傻瓜…――克洛迪娜低聲咕噥。

可惜真矢現在並沒有多餘的氣力去聽清那一句帶著無奈又疼惜的抱怨。接著,克洛迪娜說:「我不會追隨妳的。」

「……。」

「我會走在妳的旁邊。――…妳呀。待在無人能及的高處,又不想孤單一個人。還愛用驕傲自大來隱藏真實的自己,如果沒有我的話,誰來把妳從王座上拉下來?...反正我已經很習慣妳這個麻煩的女人了……」

克洛迪娜用手輕輕撫摸真矢的頭。

也許她其實早就知道天堂真矢不是什麼堅強的人,只是不願意承認而已。

真矢因為她的溫柔震愣,沒有說話。

柔順的黑色髮絲在指間流淌,「…妳真的很努力……,對吧?一直以來…」

沒料到的展開,沒有預設好的劇本,真矢聽到克洛迪娜低聲地安撫,她明明最不希望被別人施予同情與憐憫的,但是藏在逞強的內心深處仍是希望著能被誰人認可這份努力。

她將臉藏進克洛迪娜的身中,蜷曲起身子的真矢強忍著什麼的雙手緊握,她什麼都隱藏住了,卻沒有能將哭泣的聲音隱瞞住。

克洛迪娜心裡一揪,她小心翼翼地緊緊擁抱真矢。

這一刻,她感覺自己稍微理解了天堂真矢這個人,她的想法、她的偏執、她的任性、她的傲慢。

「舞台的正中央,是只屬於僅僅那一人的位置,但絕不會是孤單的。」

真矢沒有回應,卻也不再哭泣。

她討厭這個女人自大又傲慢的樣子,但是她更討厭、這個女人自甘墮落一決不振的樣子。

這時她才注意到,真矢雖然停了哭泣,卻沒有鬆開緊緊捉著她衣物的手。

――像小孩子一樣。

克洛迪娜無奈卻無聲輕笑。









――但是緊接著下一秒,她緊緊擁抱在懷中愛護著的人瞬間塵土碎裂。

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克洛迪娜起先是呆愣,隨即才意識到的用顫抖的聲音輕聲呼喚真矢的名字。

但是除了真矢的戰袍輕薄的殘留,那個人的溫度、熱情、執著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真っ、真矢……?――真矢???」

緊緊擁抱著連一絲熱度都沒有遺留的戰袍,克洛迪娜聲嘶力竭的哭喊尋找。









「克洛迪娜…,醒醒、克洛迪娜!」

「――!?」

猛然的睜開眼睛,首先入眼的是真矢擔憂的臉色。

克洛迪娜止不住的激烈喘息,雖然想故作鎮定,但是她可以感覺自己嘴唇正在顫抖。

「妳做惡夢了?」

「……。」

克洛迪娜不怎麼做夢的。

除了高中因為神樂光惹出的小意外之外,她基本上沒怎麼做過夢,不論是好的亦或是壞的。

但是方才的夢…,那並非完全是夢。

真矢在她眼前消失不見那段之外,其餘全都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是12年前她與真矢一同經歷過的過去。

她們從那一場私人的Revue後關係變得密切且親密,直到最後、她們都承認這份感情已被賦予了『愛情』這個名字。

從那之後,她們彼此扶持,形影不離的生活了12年。

――因此她更不明白,為什麼事到如今會突然做了那樣的夢?



「還好嗎?要跟我說說嗎?」

撇頭看見真矢憂慮的眼神,克洛迪娜小心翼翼的觸碰上真矢的指尖,然後與她指尖相扣,真矢的體溫從手心傳來,暖暖的讓她躁動的心得到了安撫。

「我沒事。」

「…是嗎?」,大概是彼此都太過熟悉了,真矢沒有多話,她張開雙臂,將克洛迪娜擁入懷中。

「我就在這,別怕。」

瞬間被真矢的氣味包圍著,克洛迪娜沒來由地感到舒心。她不禁想起那一次Revue後兩人第一次的相擁,她反手環抱真矢,細聲:「妳知道我做了什麼夢嗎?」

「我不知道。但是不管是什麼讓妳感到害怕,我都會陪伴在妳身邊,所以――…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輸。不要輸啊,克洛迪娜。」

「妳就會跟我說好聽話。」,克洛迪娜懲罰性的捏了捏那人還是依然細嫩的臉頰。

真矢輕輕笑聲:「我只是將妳曾經給過我的再交還給妳而已。」

「我給過妳什麼?」

「很多,妳給了我信念,希望,夢想,愛,――最重要的是、妳給了我值得期待的未來。」

與記憶中總是哀傷與隱藏的神情不同,真矢成熟卻帶熟悉的臉龐露出洋溢著幸福的笑意,克洛迪娜緊繃的情緒稍微緩和了些。

「太好了…。」

「再睡一下?」

「不了。已經快12點,我們是該起床了。」

「可是我還想跟妳再纏綿一會。」

「別撒嬌,真矢。」,克洛迪娜一邊說,一邊熟練地躲開戀人的索吻,「不能在1點半前出門的話,我們會趕不上同學會的。」

克洛迪娜笑著推開埋怨咕噥的真矢並坐起身子準備去浴室梳洗整理。穿上室內鞋,她回頭看向那似乎有隨著年紀越發懶散的戀人,「喔…,快跟過來,妳這懶惰蟲,――不許用那種眼神看我!這不是邀請!…做了的話今天的同學會我們肯定會缺席的。」

「我可以很快解決的。」

說著玩笑話的真矢在走到克洛迪娜身邊時,被捏了一下腰間的肉肉。



她們一起梳洗打理後,今日是真矢負責煮飯與家事,所以真矢首先走出房間,隨後不久便聽到廚具相碰的聲音與逐漸瀰漫屋內的咖啡香氣。

克洛迪娜不急不忙的換穿好衣物,接著又上了妝,整理了柔金色的波浪捲髮。等到她在鏡子前巡視了會,確定一切都完美無瑕後,她才走去廚房。



小小的餐桌上已經擺滿了許多東西,有培根煎蛋、烤麵包與放滿了糖漿與蜂蜜的博煎餅、一壺冰涼的橙汁以及一壺冒著熱氣的現磨咖啡。

跟克洛迪娜合作過多部戲劇的演員曾經向她推薦即溶咖啡,快速又方便,克洛迪娜也非常喜歡,平時都是簡單地沖泡即溶咖啡來喝。

但是真矢偏愛現磨咖啡,所以只有真矢在家時,屋子才會瀰漫著這好聞的咖啡香氣。

「好香。」

「妳說我嗎。」

「我可不會接著說『真想把妳吃掉』之類的話。」

「妳會這麼說,不就代表是在這麼想的嗎?」

克洛迪娜無奈的笑出聲,她把蓬鬆的煎餅切割成兩半,將其中一半比較大片的的遞到真矢的盤子裡,「快吃吧,吃完換妳去梳妝整理,我們可沒有時間做些什麼事情。」

「好久沒有回到聖翔了呢。」

「妳有什麼特別想去看的地方嗎?」

「沒有呢。」

「啊,因為不久前妳才剛結束聖翔的舞台指導嘛。」

「是呀,雖然是原創的劇本,但是故事非常細膩,用類喜劇的方式帶出不倫感情的深重與罪孽,我覺得以那些學生的程度而言,是非常有深度的劇本。」

「難得妳對其他人讚譽有加呢,天堂老師。」

「別笑話我了。」,真矢將培根蛋放在薄煎餅上,接著擺上一大塊奶油,「那些可是未來舞台的明日之星呢,能藉著我的經驗讓她們更加精進才是我的榮幸。」

「這是變相在承認自己已經不年輕了嗎?」,克洛迪娜咯咯笑著。

「在進行指導的期間切身感受到了。――說起來,這次的邀請函是誰做的?」

「不知道。」

克洛迪娜前陣子才剛結束一檔戲,她根本沒有多餘的心力去關心那些事情。

她只記得那是一封設計如同12年將她們聚集於地下選拔會場的郵件般的黑底白字的信卡,上頭的長頸鹿與那些字樣『獻給願意為舞台獻上全部的妳』,細細回想,加上那個讓人不快的夢境,克洛迪娜突然心生不安。

「我們是不是別去比較好?」

「怎麼了嗎?」

真矢露出了擔憂的表情。

克洛迪娜最終沒有將憂慮說出口,她知道這是真矢久違的休假日,難得可以與高中的朋友相聚,她不應該說那些掃興的話讓真矢擔憂困擾。

在真矢開口之前,她搶先的說:「可能只是最近太累了。」

「那我們就別去了。」

「沒事的。妳很久沒見到她們了不是嗎?」

「…但是、」

「我沒有問題,別擔心。――喔天啊,都已經1點了。我們得趕緊,妳還沒化妝跟換衣服呢!」



在她的催促之下,真矢才快速的結束早午飯,並且去化妝換衣。

等待的期間,克洛迪娜把碗盤都洗好,她還抽空寫了張紙條,把有需要購買的生活用品都寫下來,想著等回家有空時繞路去買。

因為考慮到有兩個人,她甚至寫上了幾樣比較重物的東西。

爭不過真矢的請求,她還是讓真矢在清單的最後加上年輪蛋糕。她跟真矢都有些年紀了,克洛迪娜有時會想她是不是應該控管真矢的糖分攝取,但是一想到那人會露出怎樣可憐兮兮的表情,她就忍不住的心軟。





3、





幸虧真矢平常已經習慣在急忙的狀態梳妝打扮,不用一會的時間她便全部整理妥當,但是兩人到達聖翔時還是遲到了一小會。

真矢才一踏進聖翔,馬上就有教職員過來找她談上次教學指導的事情,她們便在中庭道別,並約著等會在教室見面。

克洛迪娜一個人踩著熟悉的一切來到了A班(演員育成科),還沒進入教室,便能聽見熟悉的喧鬧聲與嘻笑,她無奈的笑了出來,卻沒有馬上進去,而是站在門口獨自回味著曾經在這裡度過的時光。

一下子,她才打開門。

大場奈奈首先注意到她,但是看到她獨自來到有些訝異,克洛迪娜向她解釋真矢的去向,奈奈恍然大悟後便面露開心的牽起她的手進入班級中。

雖然大家平時不常見面,但是因為社交軟體以及平時工作需要,有些人現在的模樣看著還是並不陌生。

讓克洛迪娜比較訝異的是露崎真晝,現在的她相比12年前變得更加漂亮,也更有自信。但是當她被愛城華戀與神樂光一左一右的簇擁著時,看起來還是和以前無異。

克洛迪娜忍不住笑話她們兩個人,這樣下去真晝可能一輩子都交不到男朋友了。沒想到那兩人聽完便挽住真晝的手腕,一副忠心護主的模樣說她們絕對不會把真晝交給別人。

看到真晝也露出笑容,克洛迪娜心想這三個人大概會維持這樣的關係好長一陣子吧。但既然本人也這麼開心的話,有何不可呢。

幾個人在教室中聊著過去,嘻嘻笑笑。

大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閒聊著過去,聊誰人曾經鬧過的笑話,聊誰人過去的精彩,接著聊到了大家曾演過的戲劇。

像是《三劍客》、《穿長靴的貓》,以及由大場奈奈與星見純那主演的《歌劇魅影》,那邪媚帥氣的魅影與美麗的克莉絲汀讓眾人談論了好久。

緊接著誰人提起了改編自經典的偵探小說《夏洛克.福爾摩斯》時,愛城華戀跳出來把過往的回憶說得洋洋得意。

身為現役女演員的克洛迪娜也不免俗的被挖出許多回憶,像是與身為神燈的奈奈一起共演的《阿拉丁神燈》以及最讓人津津樂道的《Starlight》,大家誇讚著克洛迪娜不愧為學年首席,現在回想起來的作品都依然讓人印象深刻。

「別忘了還有跟咱對手戲的《離別的戰記》呀。」

「啊~,香子飾演的凱特琳娜跟克洛子飾演的瑪麗亞維拉在最後那一幕扣人心弦的交戰真的很棒。」

「那一場真的練了好久,克洛はん還很吹毛求疵,害咱每天肚子都餓得咕咕叫…,是吧,99屆的學年首席~」

「…啊、嗯啊……」

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卻想不起來是哪裡出了問題。

大家在聊著的內容她都記得,但是好像空了些什麼,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她怎麼也想不出。忘記了什麼,卻連到底是忘記了什麼也不知道。

「說起來,克洛ちゃん目前還是沒有對象嗎?」

「對…?」

「要幫妳介紹嗎?」,香子提議:「我這裡有個門生,長得帥脾氣也好,重點是家世背景也不錯,若不是礙於咱已經被雙葉親纏上了,咱可不會放過這麼優質的男人呢。」

「哈啊????被纏上的明明是我吧!妳可真好意思說啊!!」

「聲音太大了吶。」,香子嫌棄的撇開頭,她看著克洛迪娜,「――妳的意思呢?克洛はん?」

「暫時、讓我考慮一下吧…」

一直在旁邊聽著的奈奈難得的插進話中,「如果對方真的不錯的話,不要錯過了喔,克洛ちゃん?一個人生活雖然很自在輕鬆,但是兩個人一起生活的樂趣是比這還要更加繽紛的。」

「我覺得奈奈說的很有道理。」,純那點了點頭說:「況且兩個人一起生活比較有照應。能彼此扶持、幫助。……西條さん目前一個人住應該有很多不便吧?」

克洛迪娜呆愣愣的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話。

她記得她是一個人生活、一個人住沒錯,但是她們口中所謂的不便,寂寞,她連一絲絲都沒有感受過,她從來不記得至今為止的生活中有任何因為單身而帶來的、不快樂。

是因為她很習慣獨自生活,還是她根本沒有準備面對戀情?

她感覺今天腦袋很昏沉,什麼都無法好好思考,無法細細回想。

幸虧大家並沒有繼續追問下,話題很快又轉到了另一個人身上,沒有人注意到克洛迪娜的怪異。

在奈奈向大家分享了幾個生活中實用的妙招後,雙葉緊接著提起最近下班時發現的一家居酒屋。

她說是同事推薦的,在一條蜿蜒的小巷子裡,那裡的高湯玉子燒,炸物還有串燒便宜又美味,還有店家特製的芥末章魚和生啤酒堪稱絕配,講到這裡神樂光的肚子發出了抗議的躁聲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畢竟在聊天的過程中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幾個小時,到了飯點的現在,又聽到雙葉的描述,誰人能抵擋的了美味食物的誘惑。

愛城華戀邀請大家一起去居酒屋吃飯續攤,沒有人拒絕,大家拿起東西三三兩兩的接連離開了教室,克洛迪娜也不例外。

她跟在大家身後一起走出校園,在校門口時突然有人提議想去星光館看看,但是礙於那裡是學生宿舍,怕會打擾到住宿生,最後便作罷。

克洛迪娜回頭看了眼校園,是因為久違的與同學們再會還是回憶起了青澀年少的往事,她總覺得心裡空蕩蕩的,莫名寂寞。

「克洛ちゃん,快點快點~」,注意到她的脫隊,真晝在前方招呼著她。

「來了。」





**





雙葉說的那間居酒屋在車站附近,走路過去大概30分鐘。

在晚秋的街道上悠閒散步,與友人閒逸聊天十分舒服,方才腦中的混雜幾乎被她拋之腦後,她偶爾陪著笑話愛城華戀跟神樂光,一會又跟純那聊有關工作的事情,或者調侃一下總是爭吵不休但感情比以前更加要好的雙葉與香子。

她哈哈大笑,企圖藉此掩飾心底某處的空虛。

突然話題的主導權被真晝奪走,她詢問大場奈奈一路上一直提著的精緻紙袋是裝著什麼。

華戀從後搭上真晝的肩膀,「而且總覺得有股好香的味道呢~」

「點心嗎?」

「光ちゃん,冷靜點。」,奈奈無奈的笑著安撫眼神迸出光芒的神樂光,她從紙袋裡拿出一小包的點心,「是香蕉馬芬喔~,大家都有份。」

「好想吃!」

「華戀はん…,馬上要吃晚飯了喔?」

「不過真的好久沒吃到奈奈的香蕉馬芬,有點懷念啊。」,雙葉笑著說,接著她注意到奈奈手上還有另一個更小的紙袋,「這個也是點心嗎?」

「啊,這個…」,奈奈從小紙袋中拿出一小紙盒,她露出有點困惑的表情:「是年輪蛋糕。……但是,為什麼我只帶了這一個呢?大家好像也沒有誰特別偏愛年輪蛋糕啊,好奇怪…」

「年輪蛋糕…」,克洛迪娜低聲喃喃,她將方才一直有觸碰到的,擺放在口袋中摺疊整齊的紙條拿出來。

這個紙條明顯是她出門前寫的購物清單,裡面列有牛奶、雞蛋、洗髮水以及一袋裝的米之類的生活用品,會寫這個清單的用意她很清楚,但是讓她困惑的是這些東西完全不是她一個人能帶回家的。她怎麼會明知道這點、還寫了這麼多東西?

最讓她疑惑的,是清單最下面那一項用另色的筆補上的『年輪蛋糕』這幾個字。

黑色的墨水勾勒出工整秀麗的筆跡線條,不拖泥帶水,每一筆每一劃像是模板一樣完美整齊,這不是克洛迪娜的筆跡。

但是不知為什麼的,心中的躁動越發劇烈。

年輪蛋糕字體下方還寫著更細小的字――不要忘記。

紙張輕薄,薄得沒有一絲溫度,沒有任何重量,沒有感覺,但是殘留在上面的熟悉,習慣,她都能感受得到那些無形之物的重量。

那些是已經深根在她生活中、無法剔除的一部份,若把那些給除去,她肯定就不是她、不將是完整的她。



――不要忘記。

曾經從腦海中消失的,那人的模樣再度清晰可見。

是啊,她怎麼會忘記了呢?

眼淚滴滴落在紙張上,「真矢…」

「真矢??」,雙葉首先注意到克洛迪娜的異常,「誰?」

「克洛はん的熟人?」

克洛迪娜看著友人的反應,簡直就如同那曾經發生過的事情一樣。緊接著她回想起那封同學會的邀請卡,她向眾人詢問那封邀請卡是誰發送的。

大家面面相覷,妳問我、我問妳,到了這一刻才發現沒人知道是誰策畫這場同學會,是誰發出那封邀請卡的。

繼續再三的追問下,克洛迪娜更發現只有真矢收到的那封邀請卡上面印有那些怪異的文字。



『獻給願意為舞台獻上全部的妳』



終是想通了。她低聲咒罵,不顧所有的轉身往聖翔的方向奔跑,友人的疑惑叫喊被她拋在身後。

若不是曾經發生過類似的事情,克洛迪娜肯定會慌得不知所措。

但是那個人曾經也像這樣從世人的記憶中消失過,問題的原因,絕對就來自學院底下那未知又詭異的選拔會場。



她快步奔跑,眼淚如珍珠般被風吹落。

她好懊惱,好氣自己。

12年,整整12年的感情,這樣濃烈密切的12年中培養出來的感情被她瞬間遺忘,她竟然將那個人徹底的遺忘。

想起真矢對她說過的每一句話,每一個承諾,她的眼淚更是潰堤。

本應熄燈的樓棟亮著燈火,整個廊上、教室卻空無一人,霎時有種錯亂的詭異感。循著當年的路線來到那個通往地下會場的電梯間,電梯門不知為何是開著的,長長的樓梯一路通向黑暗,她顧不及安危的往下跑去,就像當年她為了成為Top Star毅然決然一樣。

樓梯高聳陡長,經過一處一處的破敗布景,陳舊發灰的道具間,她三步併兩步的拼命往下跑,她沒有時間去注意周遭的環境,腦中唯一能想的,唯一知道的,就只有想趕緊見到那個人。

不知奔跑了多久,她渾身都是黏膩的汗水也顧不得擦拭,終於看到了最底層,來到了那個熟悉的會場。

才一踏進,她便注意到舞台的正中央。

空無一物的舞台的正中央有個高高的王座,而在那座上的,是如同人偶般斜躺,沒有任何表情的人。

克洛迪娜從觀眾席間的樓梯繼續朝著舞台上跑,直到能看清那王座,她也這才看清座上的人。

那是位年紀約才十六、七歲的女孩,稚嫩的臉龐毫無血色,連那睜著的眼眸都是空洞沒有波瀾。

這個像人偶一樣的女孩,就是克洛迪娜記憶中十六、七歲時的真矢。

「真矢――…!」

她焦急地踏上舞台,卻在這瞬間,聚光燈束全都匯集在她的身上。



「我知道。」

是那熟悉又沒情感的語調,但是克洛迪娜無法辨別那幕後人的方位,「離別是痛苦的,但若是遺忘,便不再如此難受。」

「哈啊?――我管你要胡鬧些什麼,把真矢還給我!!」

「這可做不到。」

「你說什麼...?」

「舞台需要薪柴才能燃燒,越是旺盛越是耀眼,但是妳看――…」,隨著語音的暫停,燈光仿佛有人操作般的亮起了多盞燈光。

照現出了這座舞台無所不在的衰敗,斑剝破損的牆壁,破洞的座椅,龜裂的地板,就好像、這座舞台再無人使用一般。

「從這之後的閃耀遠遠不夠,舞台已經黯淡無光,失去了生命。但是舞台並不會消失,只要舞台少女還存在著的一天,舞台就會因其的光芒而耀眼。」

「這跟我無關!跟真矢也無關!!」,克洛迪娜氣憤的轉身繼續往舞台走去。

「天堂真矢願意為了舞台奉獻犧牲,她的光芒足以讓死去的舞台復活,重獲新生。她將永遠在這裡,為了舞台獻上她身為舞台少女的使命,為了舞台、奉獻出她的生命。她將作為薪柴、燃燒生命,永遠為了舞台而活。」

「Bordel(=fuck)!!」,聽著那煩躁的聲音說著荒唐無比的事情,她不理會的想強行將那人帶走。

但是當她才往前幾步,原本的聚光燈束突然轉為紅黑色的燈束,頓時舞台上詭異又可怕。

接著在克洛迪娜的面前,那些她曾經與之戰鬥過的Chorus從舞台上浮現而出,那數量之龐大,讓她也有些不知所措。



「看啊――,這就是她的力量!是她賦予了舞台如此強大的力量!她是舞台的核心,是靈魂!不容誰阻礙!」

「別擅自犧牲別人的女朋友!」

Chorus眼看著朝她蜂擁而至,突然克洛迪娜的周身狂風驟現,沖擊使不少Chorus倒退。當卷風停止、霧氣散去,她身上披著久違的戰袍,手中掌握著的,是屬於她的騎士劍,Etincelle de Fierté (榮譽的焰火)。

幕後人沒有聲音,但是克洛迪娜與其都很清楚,這代表舞台允許了她反抗的行為所以對於她的熱情給予了回應,讓Etincelle de Fierté再度回到她的手中與她一起戰鬥。

有了這般的肯定,克洛迪娜更有信心,她一個箭步上前,揮刀便斬殺了個Chorus。

其餘的Chorus在些微的停頓後,也跟著上前與克洛迪娜進行打鬥。

它們的行為模式單調且緩慢,克洛迪娜很簡單便能將其擊殺,但是它們的數量真的太多、太多了,克洛迪娜已經數不清自己究竟擊殺了多少個Chorus,它們卻像源源不絕一樣不斷湧出。

一點喘息的空間都不給她。

不停的揮舞著刀劍的手臂開始發麻痠痛,即使簡單,但身體還是開始負荷不住,她的腳步逐漸不穩。

疲憊給她帶來許多破綻,她的身上出現許多傷痕,有大有小,大的幾個讓她痛得頭皮發麻。

高中畢業離開聖翔音樂學院之後,她就再也沒有體會過這種椎心之痛。

腰間的傷讓她恍神,一個沒注意腳下踉蹌,雖沒跌倒但背後的Chorus已高舉武器,她知道這下是防不住了,只能盡可能的護住腦袋,免得受了無法挽救的致命傷。

強大的打擊聲迴盪在碩大的舞台上,但是她沒有迎來預想中的疼痛,卻聽見誰人吵雜的聲音。

睜開眼睛,她看見友人們的身影。

「唔啊!香子,妳的樣子,變回高中的時候了耶!」

香子掃視了下周遭的友人,「看來大家都是呢。」

大家圍成一個圈的將克洛迪娜護在中心,奈奈朝著她走來,攙扶住搖搖晃晃的她,「克洛ちゃ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奈奈…,為什麼???」

純那笑著代替奈奈解釋:「西條さん妳跑走沒多久後,奈奈看著年輪蛋糕突然也想起了天堂さん的事情。――其實奈奈在收到邀請卡之後一直念叼著要給喜歡年輪蛋糕的天堂さん一個手作的完美的年輪蛋糕。」

「ばななちゃん跟純那ちゃん都記起來後,大家也跟著想起了天堂さん的事情。」,真晝揮舞著錘矛逼退企圖接近的Chorus。

「大家一起把天堂さん救出來吧!」

「天堂はん真的是很麻煩的女人耶。」,香子無奈嫌棄,她看了眼克洛迪娜,「克洛はん還行嗎?」

「嗯,我沒問題。」

「那把天堂はん奪回的任務就交給妳吧,剩下的Chorus雙葉はん還有大家都會解決的。――加油喔,雙葉はん。」

「喔、好,交給我吧!……,不對,香子妳也要幫忙啊!!!」

「什麼嘛…,沒能呼嚨過去呀~」

看著友人們,克洛迪娜內心是止不住的感動。

就在這時,誰人推了她一把,「去吧,真矢ちゃん在等著妳呢。」

在奈奈的語音落後,純那拉滿了弓,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射出了數發箭矢,擋在王座前的Chorus紛紛倒地。

純那緊接著又拉起弓弦,她大喊:「西條さん,快趁現在――!」

「謝謝。」

克洛迪娜說著感謝,她朝著純那幫她開出的道路跑去。

但是沒一會兒從舞台湧出的Chorus又佔據了她面前的道路,甚至是回頭的道路,她能聽見大家的聲音,卻被Chorus包圍著,無法看清任何一人。

她距離王座沒有很遠,只要更努力一些的話就能抵達。

「難道妳要破壞這個舞台嗎?!這是天堂真矢的夢想,是她唯一的願望,為舞台犧牲奉獻自己的性命,妳要連她的願望都無視嗎?!」

「才不是!……你懂她什麼――!?你根本就不理解她!那才不是她的願望!她曾經跟我說過,她最幸福的事就是我們一起回家,擁著彼此入睡、一起期待明天的到來,…犧牲什麼的,那才不是她想要的!」

「在爭奪Starlight時,她默許過的願望我全都知道。是她親自向我透露了這份心意,她是真正的舞台少女,是只為舞台而生、得為舞台而死的人。這是她的想法,是她內心的渴求,是她無比瘋狂祈求的願望。――她不需要妳的拯救!」

「是你故意將她禁錮在那個黑暗的過去!」,克洛迪娜奮力抵擋,氣喘吁吁,「我也知道…,我也知道啊……――,我也看得出那些隱藏在她眼神中的寂寞與黑暗…」

「對她而言,為舞台而死亡才是救贖!......妳無權剝奪她的幸福。」

「……。」

「妳應該為她感到高興,她能擁抱她的幸福,得到人生唯一的意義,妳應該為了這場以她的性命為柴薪燃燒得火熱的舞台為榮。接受這個事實吧,西條克洛迪娜。」

克洛迪娜一瞬間被辯駁的無言以對,雖然和真矢在一起12年,但是她的確還是不瞭解真矢。

真矢拒絕提起她的過去,她內心真正的想法,真矢將某一段的過去上鎖封印著,誰也無法觸碰、誰也不准窺探。

但是幕後人不一樣,在這裡所有的事情都瞞不過它,它掌握著舞台,知曉舞台上所有的事情,包含舞台少女真實的心意。

――克洛迪娜內心動搖得厲害,以致她沒把持住敵人大刀砍下的沖勢,沖擊很強,她理應可以招架住的,但卻在下一秒,她的劍身在她的眼前硬生生破碎,化成無數閃銀色的碎片。

克洛迪娜詫異之間,被重擊倒地。

落在地上的碎片失去了光亮,變得斑駁鏽蝕的碎片。

Etincelle de Fierté是舞台回應了她的心情而出現與她並肩作戰的,很快克洛迪娜便意識到眼前這景象究竟是為何。

她緊揪著自己的胸口,責罵著自己的決心怎能動搖,但是她已經掩飾不住內心湧現的想法,她清楚的感受到那曾經猛烈燃燒的心意已是風中殘燭,隨時都將熄滅。

明明就近在眼前了,她卻還是無法碰觸到那個人。

真矢紫羅蘭色的瞳眸黯淡無神,她從剛才就沒有改變過姿勢,若不是幕後人向她掛保證,她多次懷疑她根本已經沒了心跳。

這麼沒有生機的真矢真的是她的天堂真矢嗎?

若那真是她的真矢…、――那為什麼,為什麼她不停地、不停地呼喚著她的名字,她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她的真矢明明最疼惜她的淚水,明明無法忍受她受到一點點的委屈。

那真的、是她的真矢嗎?

淚水崩潰的滴落在舞台上,克洛迪娜知道她沒有辦法了,周遭的友人們的處境是一個比一個還要糟糕,Chorus像是無窮無盡似的,那個人、她試圖拯救的人沒有一絲求生的欲望,就好像如同幕後人所說的,這就是她期望迎來的結局。

克洛迪娜曾經面對過許多逆境,但從來沒有一次、從來沒有一次讓她如此絕望。

眼淚無法停止,她想起自己上一次這樣哭著就是因為那個詭異的夢境,那個該死、討厭卻如此相似的夢。

突然在這一瞬間,她回想起來了。

真矢在她哭的撲簌時堅定的告訴她的話。





『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輸。不要輸啊,克洛迪娜。』





回憶到這裡,她感覺真矢就伴在自己身邊,用鏗鏘有力的聲音在她耳邊說著,給她加油打氣。

那些話語,那些她曾經給予她的誓言與約定,雖然一瞬間差點從她的指縫中流走,但是因為這一句話,讓她選擇再次緊緊抓握住,她不想失去她、她不能失去她。

克洛迪娜用手背擦去眼淚,她用力踩住地面,奮力的再次站了起來。

搖搖晃晃的她堅毅的朝著那人的方向走去,大概是太過愚蠢,幕後人的聲音有些顫抖,「妳應該放棄的!不要妄想去干涉他人的夢想!!!」

「我才沒有那麼偉大,有辦法去干涉夢想什麼的。」,克洛迪娜狼狽的抹去遮擋了視線的血跡,她揮手大吼:「我只是,想跟她一起回家而已!」

就在此時,熟悉的狂風再次驟現。

Etincelle de Fierté回到了她的手上。

曾經破碎的銀白色劍身變得更加堅硬耀眼,克洛迪娜將其舉起,輕撫劍身,她低喃:「你也是這麼想的對吧,――拜託、再次將力量借給我吧……」



接著她跨步往前奔跑,用驚人的氣魄砍殺Chorus。

劍身鋒利無比,銳不可擋,她每殺掉一個Chorus,就能感覺幕後人的哀嚎響徹耳畔。最終她來到了通往王座的階梯上。

Chorus試圖抓住她,但她快步的往上奔跑,來到了最上方的平台。

從這裡能看到舞台的全貌,她看見與純那搭配得天衣無縫的奈奈,還有三個人一組雖然已經是力不從心但仍是緊緊相互依靠扶持的華戀、光與真晝,而在舞台的最外緣,香子與雙葉一邊拌嘴一邊戰鬥。

她將視線放回王座上,真矢的眼神終於注視著她,她們四目相對,只剩沉默在她們之間流竄。

「…請不要阻礙我,西條さん……」

「西條さん…,叫得這麼生疏,就好像當年一樣呢……」

「…我不懂妳在說什麼。不管如何,能請妳從我的舞台退場嗎?這裡是我的歸屬,是我的去處。」

「什麼叫妳的歸屬,妳的去處…?」

「我是活在黑暗中的人,本來就該永遠孤身一個人。――妳放心,我是舞台少女,只要身在舞台上,我就是那個完美又無懈可擊的天堂真矢。是妳們所期望的,那個天堂真矢。」

真矢的聲音非常冷冽,刺人心骨。

她的眼神依然黯淡無神,克洛迪娜對眼前的真矢很陌生,她不是她的真矢、不是那個與她生活了12年的真矢。

「西條さん,妳所期望的、也是那樣的天堂真矢吧。既然大家都有共識,就滾出我的舞台,別再做徒勞無功的事情――…妳的天堂真矢,已經不在了。」

克洛迪娜默默看著她,突然從中找到一絲熟悉。

她曾經在真矢的眼神看過這抹熟悉,是在那些她拒絕提起的過去,隱藏在面具底下的黑暗。

這個人依然還是天堂真矢。

是被禁錮在永遠的地獄中,真矢內心最真實的陰暗。這便是真矢用鑰匙封閉起來,拒絕面對的自己

「真矢…,聽我說、――…回家吧?」

「……妳的天堂真矢已經不在了。她死了,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她已經被我取代了!――這樣,妳聽懂了嗎?」

「沒有,我的真矢從來沒有消失。在我絕望的時候,她的聲音化成我前進的力量,在我背後推了我一把。她從來不曾從我身邊消失。」

「……。」

「妳為什麼要故意推拒我呢?是因為我已經看到妳這般的醜陋內心嗎?為什麼、要假裝忘記呢?――…妳就是妳啊,妳也是天堂真矢,妳就是我的真矢。」

「…我不是。」

「就連這種固執的地方都一模一樣。」

「我、」,真矢慌亂又不知所措。

「真矢。」,她輕喚她的名字,在真矢投來疑惑的視線時,她問:「告訴我妳真正的想法。不是別人,我希望是聽到妳,妳親口告訴我,妳現在真正的想法。」

「…我」

「只要妳說出來,我會將妳丟棄的那些,我給妳的東西全都再次給妳。妳說的,那些信念,希望,夢想,愛,――還有讓妳值得期待的、兩個人一起的未來。」

真矢的表情看起來很狼狽,她泫然欲泣,在聽完克洛迪娜的話後,眼淚終是止不住的滾落,她將臉埋進手掌間,一會、克洛迪娜才聽到摻著哽咽的一句話――救救我。

她在等的,就是這一句話。

是天堂真矢經歷過無數傷痛與黑暗,對誰人都無法說出口的,真正的真心話。

明明很怕寂寞,卻總是把自己架高在無人能及的孤高殿堂;明明很害怕,總是在逞強;明明想向誰求助,卻怕誰人看見自己的軟弱所以將誰人都拒絕在外。

那時候,12年前克洛迪娜早就察覺了真矢無法脫口而出的這一句話,因為年輕、她不知該如何是好,相處著的這12年,她以為她已經走出了自己的禁錮森嚴的領域、走下了孤高的殿堂,她以為她的內心已經自由,不再有陰暗,看來一切都是她錯了。她的天堂真矢並不完美,她本性糟糕,性格惡劣又麻煩,態度也差勁,自私又強勢,但是她愛她、不管她是什麼樣子,她都深愛著她。

克洛迪娜朝著那哭得慘兮兮的人走去,她為了這一切無奈輕笑,她後悔自己沒有早一點告訴真矢,那怕妳軟弱又天真,我都依然那麼喜歡妳。

隨著她的腳步走近,Chorus也逐漸失去了動力。

當她來到她的跟前,她也忍不住哽咽落淚,「對不起…,讓妳等了這麼久……。」,克洛迪娜哭泣著緊緊抱住天堂真矢。





最終隨著Chorus的瓦解歸為塵土,事件總算告一段落。

但是當香子回憶起那個幕後人的話,還是忍不住氣呼呼的雙腳踱地怒罵:「什麼叫『讓我看了一齣好戲』啊!可惡,簡直就像在拿咱尋快樂一樣!!」

「唔啊…,這麼一看香子完全都沒變耶,連生氣的樣子都、…」,話還沒說完的雙葉被香子瞪了一眼,她用著有些陰險的咯咯笑聲說:「雙葉はん也沒變呢…,身高那方面。」

「囉嗦!!!」



「真的很抱歉,因為我的原因給大家添了這麼大的麻煩。」

「不會啊,我覺得很有趣呢。長大之後就沒怎麼有機會接觸舞台,多虧天堂さん,我又久違的感受到了舞台少女的快樂。」

「久違的聖翔不可思議現象…」,神樂光在華戀語後小聲補充吐槽。

奈奈笑著,「總之、真矢ちゃん沒事真是太好了…」

說著說著,奈奈止不住淚水的哭泣,純那無奈地制止她用手背亂抹,她用比較乾淨的袖子細心地替她擦拭去淚水,「既然是開心的事情為什麼要哭呢。」

「ばななちゃん肯定是喜極而泣啦。」

看著熟悉的景象,熟悉的拌嘴,熟悉的人們,真矢也忍不住掩嘴輕笑。

大概是事情結束,懸著的心終於放下,總是很擅長察言觀色的真矢卻沒有注意到克洛迪娜的眼神始終都在觀察著她。

一直到她此刻發自內心地笑出來的瞬間,那板著的肅穆神情這才緩和下來,克洛迪娜終於如釋重負。

「...妳永遠不是孤單一個人的。」,她輕聲自喃。

緊接著,她牽起真矢的手,對著她愛戀的笑出,「真矢,回家吧…――回到我們的家。」


(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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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個人分類:少女歌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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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8月 17 週一 202019:47
  • 【少女歌劇】十年(下)――迷宮組/真矢クロ

 



 



 



倔強的提著頭只是為了不讓眼淚輕易滑落。





克洛迪娜從沒有覺得自己這麼狼狽又難堪過,方才性愛的歡愉越是濃烈此刻的空虛越是冷漠。她到底是愚蠢,聽了真矢的那些話,她竟然一度妄想著自己還有機會,還能得到這個人的愛。

而現實是、現實就是,她已經是別人的女人,是別人的妻子。

電梯的提醒聲讓她拉回了注意,她側過身用手臂擦去眼角的水色,盡量不與來者有眼神上的接觸。

今日的慈善晚宴來的都是有名人,她不想被任何一個有可能會八卦出去的人看到自己的脆弱。





進門的是個男人,他站在克洛迪娜的前面,姿態頗為熟悉。

男人的身上有著不屬於他該有的香水味以及飯店的沐浴乳的氣味,加上男人也是從住房的樓層進入電梯,男人剛才做了什麼,誰人都能從這些線索瞭然於心。





「您好。」,男人突然轉過頭向她打招呼。





她心中有牽掛的人,因此對於任何男性的搭訕克洛迪娜總是拒絕的。她不會給他們一點點的機會與遐想,不會留給他們任何一絲希望。

但是看著男人熟悉的臉,克洛迪娜沉默了一會,她卻選擇笑著給予回應。

男人見她對自己嫵媚的笑著,心中自然提起了希望,他說:「妳比電視上看到的還要漂亮呢,西條さん。」

「謝謝。」

克洛迪娜收下男人遞來的名片,她沒有多看兩眼,因為眼前的男人她並不陌生。

雨宮隼人在娛樂圈中可也算是小有名氣的。雨宮財團的長子,同時又是繼承人,他甚至還是個寫作家,克洛迪娜演過幾部改編自他的小說的影集。

但是讓克洛迪娜將這個男人記在心上的原因都不是這些,而是因為眼前這個人正是天堂真矢的丈夫。就是剛才在晚宴會上與真矢親暱熱舞的男人。

她感覺到雨宮隼人灼熱的視線在她身上下流的打量。

噁心感充斥在胸口,但她仍是虛偽地強顏歡笑,她有她的打算。

「已經要回去了嗎?」

「朋友告訴我頂樓的酒吧夜景很美,本來想去看看的,但是一個人喝酒沒什麼意思,就打算回去了。」,她就這樣臉不紅氣不喘的說了一口的謊言。

雨宮隼人看了下腕上的手錶,他說:「既然這樣的話,要和我一起去嗎?――...我們,也許很聊得來喔......」

「真的嗎?那太好了,感謝你呢,雨宮先生。」

「哪裡,能陪像妳這般美麗的女性是我的榮幸。」



在雙方都各有心思的虛偽交談之中,電梯又重新慢慢往頂上爬升。

這期間雨宮隼人很積極的開啟新的話題,克洛迪娜總是敷衍地回覆或笑笑帶過,她討厭這個男人。

討厭他身上沾染著的女性的香水味,討厭他的言詞,討厭他的笑聲,討厭他就站在身邊。

――最討厭的是,他左手無名指上那枚結婚戒指。



在雨宮隼人聊到香水的話題時,電梯也到達頂樓,終於可以不用與那個男人共處在密閉的空間中,克洛迪娜像是倉皇逃跑一樣的先踏出了電梯。

她跟隨著雨宮隼人一起進入酒吧,趁著男人沒注意,給人傳了簡訊。



克洛迪娜進入職場後遇過的男性多不勝數,有讓她喜歡,也有讓她厭惡的,但是她真的是搞不懂,眼前這個男人怎麼總有辦法一直做出讓她討厭的事情。



男人紳士的拉出椅子,微笑著服務克洛迪娜坐下。



時間好像倒回到幾個小時前,因為眼前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相同的夜景,相同的座位,甚至是相同的調酒,唯一不同的只是坐在身邊的人。



她無聲的呼嘆了口氣,將酒精飲料大口大口灌下。

如果不藉著酒力,她一點都不願意坐在這裡,陪著男人虛情假意。



「西條さん沒有男朋友嗎?」

「很可惜,並沒有呢。」

「因為西條さん是那麼的美麗啊,就像高嶺之花一樣,凡夫俗子是般配不上妳的。」

「雨宮君真過分。」,她故作生氣的說:「對我說這種話沒關係嗎?」

「什麼意思?」

克洛迪娜將手覆蓋到雨宮隼人的手背上,意有所指的用手指撫過戒指,「雨宮君明明就結婚了,不是嗎?」

男人沒有回應,他默默地笑著,冷眼望著克洛迪娜。

「我與你的妻子是高中同學,她有跟我說過。」,她趕緊補上解釋。

「是這樣啊。」,雨宮隼人的神情緩和了下來,他喝了口威士忌:「其實我跟妻子處得並不好。妻子是個冷漠又無情的人,我跟她結婚三年了,她總是用冰冷的態度對待我,她面對外人時的笑容比對我還要多。」

「――...我並不愛她,我們是因為父母的意願才結婚的,我真的不愛她,但是我們結婚了,是法定的夫妻,即使我們之間沒有愛,她這樣無情地對待我,還是讓我很難受。西條さん,妳懂嗎...」

狡猾的男人。

他瞬間就將錯全推託到不在現場,無法為自己辯解的妻子身上。

好像他是個被妻子無情對待所以得不到愛的可憐男人,真不愧是寫作家,編造故事就像呼吸一樣的自然。

克洛迪娜擺放在男人手上的手沒有挪移開,她更加細膩的輕撫男人,「我懂,天堂真矢是個討人厭的女人,你說的、我都明白。」

雨宮隼人露出微笑,「我們有一樣的共識呢。」

「如果雨宮君只是需要一個『好看的妻子』,那樣我也能勝任呢。像雨宮君這麼完美的男人,應該要配上更完美的女人才應該是天作之合不是嗎?」,克洛迪娜說著,刻意握緊兩人交疊的手,「前提是――...雨宮君得和那個女人離婚......」

「西條さん很積極呢,我不討厭積極的女人。妳說的我會考慮,...」

雨宮隼人心不在焉地慢慢說著,他的視線正盯著舉起酒杯準備將酒飲吞入喉的克洛迪娜。

然後在酒杯再無殘飲後,他突然放膽地伸出手撫摸克洛迪娜的側腰與後背。

克洛迪娜驚慌的閃開,「――...雨宮君?」

緊接著下一秒,她突然感覺天旋地轉,意識就像被強行抽離一樣,搖搖晃晃的她落入男人寬厚的胸膛中。

「西條さん,妳剛剛跟我的妻子在一起嗎?」

「......沒」

「真是愛說謊的女人。妳的身上,有我妻子愛用的香水味呢。妳們是做了什麼?味道能這樣彼此沾染?啊...――莫非妻子總算按耐不住了?」

雨宮隼人在克洛迪娜的耳畔邊輕聲細語,他的呼吸吐氣全撒在她的耳上,她感覺噁心至極。

「我剛說妻子是冷漠無情的人那可不是假的。但是那樣的妻子,在電視上看到妳的身影時,竟然露出了一絲笑意。我當時就在想,妻子是不是對妳抱有特殊的感情,可惜我們人在國外,無法確認。但是這下我終於能確定,妳們的關係不正常啊。我們才剛回國,妳就馬上跟妻子好上了,――...西條さん,妳跟我妻子做了什麼好事,讓我確認一下吧?」

「不要、」

克洛迪娜想要伸手推拒,但是全身虛弱無力根本毫無辦法,她這下才意識到糟糕。

男人大概是在她的酒飲中下了藥,克洛迪娜想要開口喊叫尋求幫助,但是雨宮隼人掩住了她的嘴,讓她無法發聲。

她的意識與身體就像要墜入了無底的黑暗深淵。

就在這時,誰人的大聲呼喊讓雨宮隼人鬆開了掩住她嘴的手,克洛迪娜已經看不清眼前的景色,她只能在意識瓦解的最後一刻,努力從口中迸出救命的話語。





**





這10年間,克洛迪娜總是做著同一個渾渾噩噩的夢。

夢裡她又再一次回到10年前的那一天,女孩膽怯又緊張卻認真向她告白愛意的那天。這10年來,她總是忘不掉這個場景,忘不掉女孩的淚水,忘不掉倔強的那人首次在她面前露出的軟弱姿態。

10年來總是這樣。

她感覺自己被束縛在那一天,永遠也無法脫離,無法反抗。

那是命運,是已然發生了的現實。

一旦意識到這點,她就會在淚水中驚醒,在空虛的夜裡心臟揪痛到難受,比起思念還要更加的難受。

她曾經想過無數次,――倘若能再一次相見的話......,這個想法的答案她曾經理出過無數個,但是現在,卻已經想不起任何一個可能。

她曾經的夢、她的想,全都被更加冷酷的現實,天堂真矢親口告知她的現實粉碎的屍骨無存。她甚至覺得兩者相比之下,那夢更美。因為至少在夢裡,天堂真矢全心全意的愛著她毫無保留,她的身心都是屬於她的、都是向著她的。



這一夜,她沒有與那女孩再次相遇,沒有回到拘束著她的那一日。

她感覺她再也見不到那個女孩了,那個曾經、那個夢。

這時她才想起,連在夢裡,她都不曾回應或告知自己真實的心意。

――原來愛這一句話,要說出口原來是這麼困難的嗎?

她僅剩下的,只有痛苦與無法遏止滑落的淚水。



睜開眼睛被日光燈照得刺痛,她掙扎的爬起身,第一時間是確認自己的所在地。

這裡並不是酒店的房間。

小小的臥室內擺了很多私人物品,從梳妝台上看來,是女人的房間。

她衣衫完好,也沒有什麼奇怪的感覺,她也許真的是被某個人給救了。

「...不可能的」

她喃喃著緊揪胸口,晃了晃腦袋,把一時從腦中閃過的身影排除在外。

――唯獨不可能是那個人,不可能是那個人救了她的。

明知道就是這樣,卻還是抑不住心中想法的湧現。



突然門無預警的被用力撞開,大場奈奈看起來非常生氣,克洛迪娜將本來已經要脫口的話吞了回去,她能做的只是默默地看著奈奈,等待她開口。

「這是什麼――?!」,奈奈將手機遞給克洛迪娜。

那是一篇即時的網路新聞,照片上的男女肢體曖昧,眼神炙烈,若只看圖片就像內文所提那般,是關係不單純的男女。

「臉有拍得很清楚呢。」

克洛迪娜淡然的喃喃讓奈奈更加生氣,她提高了語氣地說:「クロちゃん妳難道不知道他是個危險的男人嗎?為什麼還要故意去招惹他?...若不是純那ちゃん正好也在那裏與同事聚會,妳接著會被做什麼樣的事,妳知道嗎!?」

「......。」

「......難道就因為他是真矢ちゃん的先生嗎?」

「――?!」

克洛迪娜從沒向其他人提起過這件事,因此從奈奈口中聽到讓她格外的訝異。

但也因此她一直躲避的視線終於是和奈奈對上,她才注意到友人雖然非常生氣,但眼神中更多的是擔憂與不捨。

「我不知道他是天堂真矢的先生...」

「騙人!――...妳會這麼做一定有原因......」

「並沒有。」,她低垂著頭,看著鵝黃色的被單,略有心虛地說:「我們只是剛好遇到,也很談得來,所以才決定去酒吧喝一杯...」

「然後再自己叫記者來拍?」

克洛迪娜倒抽了一口氣,她不知道奈奈怎麼會知道這件事,但是細想之下她沒有看到自己的手機。

她推估八成是愛嘮叨的木下給她打來電話,結果被奈奈她們接了。

奈奈見她不語,又追問:「クロちゃん....,那個人是真矢ちゃん的先生啊,即使人品不好,妳也不能破壞他們的婚姻。――...不要破壞真矢ちゃん得來不易的幸福,拜託妳了......」

「...那樣悲傷的眼神跟幾乎要哭出來的表情,是她的幸福?別笑死人了――...奈奈妳懂什麼!?妳如果有看到她的臉,妳還能說出這種話嗎?」

她不應該大聲說話的,但是所有一的一切都讓她煩躁,那怕她知道奈奈是好心好意的為她們著想,她也做不到好聲好氣。

她現在只想把這些鼓脹的壓抑感情宣洩出去,藉著大聲的咆嘯與滾滾落下的淚水。

「我心疼她,我想救她...」,吼聲逐漸轉為斷斷續續地泣述,克洛迪娜用雙手掩著臉,痛苦的哭著:「但是我什麼都做不到,......我能想到的,就只有這種方式了...」

「クロちゃん...」,看著一直那麼堅強的友人泣不成聲,奈奈上前用力的抱住她,她用哽咽的聲音不斷向她道歉。



「那個...」,正好進門的星見純那看著哭泣的兩人,面帶無奈與為難,似乎是另有其事的樣子,她不得不打斷她們。



「奈奈,她來了。」



聽到純那的話,克洛迪娜抓著被單的手更用力揪緊,她不敢向她們詢問是誰,只見奈奈首先起身並擦去眼角的淚水,她疼惜地看著克洛迪娜:「面對面好好講,妳們一定沒有問題的。」

語畢奈奈便往門外走去,緊接著另一個人早已迫不急待的進入房間。

真矢與奈奈擦肩而過,她卻沒有理會屋主人與奈奈對她低喃的話語,真矢進屋後,就一直注視著克洛迪娜。

直到奈奈與純那一起離開房間,並將房門帶上,讓室內回歸寧靜,真矢才緩步朝著她走來。





「妳為什麼要做那種事?...為什麼要故意去勾引我的丈夫?」





克洛迪娜不敢抬頭與真矢對視,她就像做錯事的小孩一樣低垂著頭。真矢的話扎痛了她的心,她的責問讓她特別難過,但她不想說出實話。

「我不知道他就是妳先生...」

「騙人。」,真矢的語氣很重,克洛迪娜感覺得出來她正在生氣,「妳說妳在晚宴會上看到他了,為什麼還要說謊騙我?!」

「......我那個時候沒有看清楚他的模樣...」

克洛迪娜句句虛假的辯駁就像利刃一樣,一刀一割的劃在真矢早已殘缺不勘的心口上。

她曾經依靠著這份愛獨自過活,僅僅賴此度過那些昏暗的日子。她小心翼翼珍惜著的愛戀,被克洛迪娜砸得粉碎,破壞得徹底,除了痛之外,難以言喻。

「妳就這麼地――...」,真矢難過到難以繼續言語,她哽咽,嘴角抽搐,「妳就這麼討厭我嗎?討厭到非得馬上找別人來把我的味道跟感覺覆蓋掉嗎?那妳為什麼――...為什麼還要因為憐憫我所以勉強跟我做愛?」

忍不住的眼淚還是隨著話語滾落。

真矢掩著面,嚎啕哭泣。

這還是克洛迪娜第一次看到天堂真矢這樣的脆弱,那個從以前就傲慢又自大的天堂真矢。

她多想安慰她,想把她擁入懷中,想擦去她的淚水,但是在這些想法之後湧現的,是緊追而後的現實。

她最終還是沒有伸出手,就只是用靜默來回答。

「我知道了。」,真矢停止了哭泣,她的表情如此的絕望,她說:「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愛妳了,不會再愛著像妳這樣的人,不會跟妳面見,不會再像個傻瓜一樣的愛著妳...――我們,就把彼此從記憶中徹底忘掉吧......」

這一刻,克洛迪娜的淚水也止不住地滑落,她光是忍著不哭出來就花費了巨大的氣力,當眼淚終於奪眶而出的瞬間,全身就像洩氣的皮球一樣癱軟,再也忍不住地無法制止淚水湧出。

真矢看到了她的眼淚,但是這一次她毫無反應的轉身離去。

她想,真矢大概是真的對她失望了。



「請妳不要再跟隼人聯絡,還有――......不要再來破壞我的家庭。」

這一句話說完後,緊接著的是門被重重關上的聲音。



克洛迪娜蜷曲起身子,將臉藏起嚎啕大哭。

真矢受傷的表情與聲音糾纏在她心頭,越是鮮明就越發刺痛。痛苦的讓她幾乎無法喘息,無法呼吸,除了放聲哭泣之外,她什麼也做不到。

她想起真矢方才痛徹心肺的告白,想著她字字句句的劃清界線,那全都是為了克洛迪娜好。她知道,她在叮囑她――雨宮隼人不是好人,別再跟他有所牽扯。

她無法明說的,想告訴他的,肯定就是這樣。



因為這輩子、她們再也不能相見了...。





她緊緊揪著胸口,疼痛難耐。

她不想一輩子擁抱這樣殘破的戀心,不想抱著一輩子的遺憾。

當意識到時,是身體先開始行動了。





她衝出門,和正在走廊的純那撞個正著,純那並沒有制止她,而是告訴她奈奈也追上真矢,她們應該在樓下附近還沒走遠。

克洛迪娜向她道謝,邁出腳步奔跑,純那為她鼓舞的吶喊聲被拋在耳後,卻暖了她的胸口。



這明明是第一次來的地方,她還是全力跑著,直到在電梯中才注意到,因為太匆忙出門所以連室內鞋都沒有換掉。

而這個想法也只是一瞬之間的事情。

當電梯在一樓開啟時,她只知道趕緊跑起來,喘著氣,撐著還有些昏頭的暈眩,她拼命地朝著外頭跑去。

當大門打開,外頭的夜風吹撫而來,她馬上就看到正在和奈奈拉扯的真矢。

奈奈似乎是想挽留她,勾扯著她的手腕不放,真矢卻冷漠的硬是要拉開奈奈的禁錮。

離得有點距離,她們的說話聲無法聽得很清楚。



「真矢――!」



克洛迪娜忍不住大喊的聲音讓兩人都停住了動作,奈奈朝著這邊看過來,但是真矢依然不為所動,她甚至把頭更撇了開。

這也難怪,克洛迪娜此刻的心有多痛,真矢肯定也有多痛。

她還是無法耐住哭泣的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並不是討厭妳,只是、...只是想幫妳能從那樣的婚姻中解脫......」

真矢深深吸了一口氣,一會,她才說:「妳從以前就是這樣的人,看到不公不義的事情總是會去介入...」

「不是――!不是、並不是這樣...!」,克洛迪娜搖了搖頭,她緩步朝著那人走去,「是因為我喜歡妳...」

她終是鼓起勇氣說出口,卻不曾想原來這一句話是這麼的酸澀痛苦。

「我喜歡妳,所以希望妳能幸福...,我喜歡妳,所以才沒有拒絕妳...――請不要說不會再見面......,不要說、妳已經不愛我了這種話...拜託......」

「西條さん...」,真矢呼喚她,並朝著她看了過來,但是真矢的臉上沒有一絲歡愉或欣喜,她的眼眶中盈著淚水,「太遲了。」

這一句話讓克洛迪娜重重的被打擊。

她頓時啞口無言。

「錯過的,就是錯過了。這個――...是妳教會我的。」

「那妳要我怎樣......――!」,壓抑著的情緒一口氣爆發出來,克洛迪娜朝著那人哭吼,「我也想告白,也想跟妳在一起啊,但是妳已經結婚了,...我還能怎麼做?!妳倒是告訴我,我應該怎麼做啊――!?」

真矢沒有回答,她逕自向克洛迪娜的反方向走去。

奈奈問她:「妳要去哪裡?」

「回家。」,真矢冷漠地說著,她走近路旁的私家車,在她接近後,駕駛座的車門打開了,那個克洛迪娜最不想看到,最厭惡的男人竟從駕駛座中走出來。

他看見克洛迪娜一身的狼狽,露出得意且狡猾的笑容。

緊接著就像是刻意要做給克洛迪娜看的,他摟著真矢的腰,溫柔親暱的護送她上車。



「不要――,不要走!」

克洛迪娜朝著那方跑去,但是真矢只回首看了她一眼,她還是坐上了副駕駛座,回應克洛迪娜的呼喚的只有沉重的車門關閉聲。

待到她來到奈奈身邊時,車子已經無情地駛去。



她被拋下了。

被她愛著的人,曾經深愛著她的人拋下了。



她想起那一夜的溫存與美好,想起她的親吻與熱烈的擁抱,如果沒有嘗過這般甜蜜也許她現在就不會如此的痛苦。

10年後的她們沒有相遇就好了,至少、她還能在夢中與她相會。

克洛迪娜癱軟在奈奈的懷抱中哭泣,什麼也顧不著、什麼也不想管,內心痛得像是要死了,卻...――依然希望她能在身邊。





**





那一天的失態後克洛迪娜請了好長的一段假期。

幸虧她的新戲已經結束,宣傳期也剛好告一段落,經紀人便允准了她的休假。

這段期間克洛迪娜一直待在奈奈與純那的家中,她其實不想多打擾她們的,但是奈奈非常堅持,她好像將一半的過錯堆在自己身上似的,明明這一切都與她無關。

考慮到奈奈與自己的心情,克洛迪娜便在她們家暫住下來。

這時克洛迪娜才知道,奈奈跟純那原來正在交往。她們總是在小地方露餡,卻又顧及克洛迪娜的心情,裝著只是普通朋友的樣子。

每次看到兩個人急忙分開的模樣其實是挺有趣的。

她雖然想告訴她們不必這麼顧忌,最後還是沒有開口,當她看到她們兩人一起站在廚房弄晚餐,還有家中一切一起生活過的痕跡,她心中沒有癒合的那一塊總是隱隱作痛著。



她想這個傷大概永遠不會好的,破碎的內心無論怎麼拼湊,都早已回不到當初的模樣。



這一份殘缺的愛她該拿它怎麼辦?







某一天晚上,奈奈預告了要烤美味的鮭魚鹹派,甚至餐後還有焦糖布丁。

這如果不配一瓶香醇的葡萄酒就太說不過去了,克洛迪娜自告奮勇的去超商買酒,她甚至還多買了幾罐沙瓦與啤酒。

鹹香的鮭魚派與啤酒十分契合,她們一邊閒聊、一邊享用著美味的晚餐,直到來了一通電話。

木下難得給她打來電話,她語氣慌張的讓克洛迪娜趕緊看一下新聞。

即時新聞上出現的是舞台劇演員天堂真矢離婚的消息,被記者包圍的真矢對著鏡頭禮貌的解釋與丈夫是理性分手,離婚的原因只是個性問題,而陪伴在旁邊的雨宮隼人大概是被抓住了什麼把柄,露出一臉絕望的表情不發一語。

記者接著詢問真矢離婚之後的打算,她想了一下,對著鏡頭莞爾一笑:「我有、想去見的人。」



就在這麼剛好的時機點,門鈴聲突然作響。



三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敢相信這麼戲劇性的發展。

克洛迪娜首先反應過來,她慌亂的站起身朝著門口跑去。



她還是想相信,帶著期盼與激動地打開門的後面,會看到那個人笑著對她說

――我來了。



那個時候,她一定會緊緊的擁抱著她,這輩子、再也不會鬆開她的雙手。

這次輪到她告訴她――不論是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她都會永遠愛著她,此生此情不渝,至死方休。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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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個人分類:少女歌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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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8月 17 週一 202019:45
  • 【少女歌劇】隨手敲――迷宮組/真矢クロ

 



 



 



「西條さん。妳知道『愛してるゲーム(我愛你遊戲)』嗎?」



――天堂真矢突如其來的提問讓克洛迪娜十分訝異又困惑。

她把視線從手機挪移到那個坐在單人沙發上翻看著雜誌,看起來略顯彆扭的提問人,同時看到那本雜誌的封面時,克洛迪娜對真矢為何會做出這樣的提問大致有了底。

那本雜誌中有個專欄提到目前高中生正流行的小遊戲。這個遊戲是男女面對面,一方說我愛你,一方要回應再一次,如果哪方先害羞或笑出來便是輸了的遊戲。

「知道啊,前幾天大家才在這裡玩過呢。」

「...為什麼我不知道?」

「我記得妳那個時候好像在自主練習的樣子?――嘛,...雖然是華戀起頭的,但不得不說,其實還挺好玩的。」,想起那日純那被逗得滿臉的通紅或雙葉一聽到華戀告白就笑得不能自己的樣子,克洛迪娜忍不住輕笑出聲。

看著那不自覺的笑容,真矢悶悶的說:「我也要試試。」

「欸?現在??」

「對。」

「嗯...。也不是不可以啦。」,克洛迪娜坐正了身子面向真矢,「猜拳決定誰說我愛你?」

「雖然我哪一邊都沒問題,但是就照妳說的吧。」

商量好後,兩人通過短暫的猜拳決定了真矢先說我愛你,克洛迪娜回應。

真矢看起來充滿自信,雖然克洛迪娜並不明白她幹麼在這種小遊戲上這麼有幹勁,但既然對方是那個天堂真矢,她就不打算輸給她。

也許是事關勝負,兩人之間莫名地有些凝重。

克洛迪娜聚精會神的盯著真矢,她不知為何的撇開了視線又重新注視過來,才開口:「我愛妳。」

「再一次。」



「我愛妳。」

「再一次。」



「我愛妳。」

「再一次。」



兩個人本都是不輕易認輸的人。

那怕真矢注視著她的眼神是那麼的認真又炙烈,或是她的語調帶出的濃情蜜意,說不害臊是騙人的,但克洛迪娜將這些私人的情感都壓下去了,她一遍又一遍淡然冷漠的反擊回去。

事情毫不意外的進入了無解的循環中。



「我愛妳...」

「再一次。」



「我愛妳......」

「我也愛妳。」



因為突如其來的話語讓真矢震愣了一下後,她難得看到穩重又矜持的首席生露出害羞的表情。

真矢大概也知道此刻自己的表情有多不自重,她用雙手遮掩著面,「是可以這樣的嗎?」

她娜聳了聳肩笑著說:「大概可以吧?――...妳沒事吧?耳朵很紅耶。」



「被喜歡的人這麼說了,這也是沒辦法的吧...」



「――喜,......喜歡的人?!」,沒想到真矢會說出這種話,這下連克洛迪娜也感覺不好意思,她真慶幸真矢此刻沒看著自己,否則現在臉上的表情是怎麼也瞞不過去的。

摸著自己熱燙的臉頰,克洛迪娜心想

――...這下到底是誰輸誰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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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個人分類:少女歌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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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7月 02 週四 202023:30
  • 【少女歌劇】十年(上)――真矢クロ/迷宮組

 



 



 





輕快的音樂,明亮的燈光,舞池中的男女相依,隨著音樂的旋律舞動著身姿。



西條克洛迪娜又再一次打發走了一個想上前邀約她共舞的男人,明明她都盡可能地躲在邊角了。



她長嘆一口氣,看著男人垂頭喪氣的背影將杯中的雞尾酒一飲而盡。



這時,身旁的女人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她將克洛迪娜手中的空杯抽走,隨意地放在侍者的托盤上,接著又從托盤上拿了一杯色彩繽紛的雞尾酒塞進克洛迪娜空蕩蕩的手中。



「第六個了呢。妳真的都沒興趣?――...剛剛那位,可是警視總監的兒子喔?」



「所以?」



女人呵呵地又笑出銀鈴聲響。



「妳可是拿到最佳女主角獎,現在人氣當紅的西條克洛迪娜。而且妳出道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跟任何人傳過誹聞,當然誰都對妳的愛情故事很感興趣啊。」



「尤其是妳,對這個故事更是格外有興趣,對吧?」,克洛迪娜向著女人,她刻意加重語氣強調:「OO月刊的木下總監。」



木下挑了挑眉,她想了一下,沒能想到什麼辯駁之詞於是放棄了爭論,雙手一攤地承認:「可以拿到任何有關妳的獨家對我們月刊來說是最好的。但是――我可是同時是以友人的身分在關心妳的呀。」



「哇――...,妳都說成這樣了,我好感動。」,克洛迪娜擺出漠然的表情說著毫無情緒起伏之詞。



「那妳要跟我聊一下妳的戀愛故事了嗎?」



克洛迪娜露出最為燦爛的笑容無情拒絕:「不要。」



木下發出了悶哼聲,她氣得跺了一下腳。



「妳就給我一個獨家八卦會怎樣嘛!我的編輯長之位現在是岌岌可危啊!」



「那也別拿我的事情來當鞏固自己地位的基石呀。這晚宴上這麼多名人,妳可以考慮去挖掘一下別人,像是――...」,克洛迪娜東張西望,她的視線落在最邊角的人群上。



金黃燦色頭髮的男人被好幾個女人圍繞在中間,他似乎很享受這種處境,露出了無比愉悅的表情。



克洛迪娜向木下示意了那方,「當紅團體的偶像八卦不是也挺有意思的?」



木下側過身,在沒有人會注意到的方向翻了個白眼,她喝了一大口的調酒:「他就是個Playboy,這件事早就是所有的人都知道。如果他今天沒有來參加晚宴而是去做慈善活動那才是個真正的大新聞。」



克洛迪娜的視線挪移到了附近的女人身上,「資深演員的八卦呢?」



「她已經沒什麼好報導的啦。――況且跟結髮33年的丈夫打離婚官司這種事情並沒有什麼銷量。」



木下看克洛迪娜還在繼續替她尋找目標,她嘆了口氣,也跟著四處觀看。



接著她啊了聲,「要說能比得上妳的卦,那肯定就是那個人了啊。」



「嗯?」



克洛迪娜順著木下的指示看去。



在舞池的中央,一對剛跳完舞的男女正彼此攙扶著移動到旁邊。



男的身高挺拔,身材精實健壯。看起來很年輕但又不失穩重,總是帶著溫柔笑容地看著女伴。



陪伴在這樣完美的男人身邊的女人氣質也不遑多讓,一襲高貴又莊重的深藍色小禮服襯托出女人的優雅姿態。



那熟悉的身影與容貌都與記憶中不同,有點陌生、帶著絲絲熟悉。



就在克洛迪娜看著出神時,女人突然朝著她們這方看來,與紫羅蘭色眼眸對上的一瞬間,克洛迪娜下意識的撇開了頭。



她趕緊大口大口將雞尾酒灌下,好壓下突然怒濤排壑而出,難以抵擋的悸動心情。



木下沒察覺到克洛迪娜的異狀,她繼續說著話,但是克洛迪娜已經聽不下去。她在期待中害怕,同時又止不住地興奮至極。



一會,木下停了說話。



而她也感覺身旁站了他人。



克洛迪娜抿了抿嘴唇,她將最後一口的雞尾酒吞嚥下去後,終是側頭看去,雙目相對時,女人露出了比以前更撫媚的微笑。



她依然那麼完美動人,甚至連仰起的嘴角弧度都完美無暇。



「好久不見了,西條さん。」



「好久不見,天堂真矢...」



木下看著打招呼的兩人,露出了訝異的表情,她嘴巴開開合合,似乎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幸好最後木下還是受不了好奇的開口詢問,否則氣氛在陣陣沉默中只逐漸醞釀出尷尬。



「妳們兩位認識!?」



「我與西條さん是高中同學。」



「啊!妳們都是聖翔音樂學院畢業的嘛!――...我怎麼會沒聯想到!」



「妳不介意的話,有時間我可以和妳聊聊西條さん在高中的趣事,相信她的粉絲都一定會十分感興趣的。」



克洛迪娜皺起眉頭。



真矢緊接著將笑容堆疊得更多,她說:「因此――...現在能給我們一點點獨處相聚的時間嗎。」



帶著笑的話中是不容拒絕的壓迫,木下也感覺到了,她緊張的點頭如搗蒜,但是在逃離前卻仍不忘向真矢再三確認剛才的約定。



看著剛才還自稱是很關心自己的友人背棄的丟下她跑走,克洛迪娜忍不住失笑。



真矢看向她,她連忙搖頭表示沒事。



就在她準備拿起下一杯調酒時,真矢按住了她的手,她說:「頂樓的酒吧夜景很美,也很幽靜...,去嗎?」



看著真矢幽暗的瞳眸,克洛迪娜鬼使神差的就點了點頭跟著真矢一起走出會場。



她們一前一後的走著,除了她們自身清楚之外,看起來就像僅僅是碰巧走在同路的兩人。





 



**





 



燈火通明的街道就像夜空中的繁星。



克洛迪娜望著出神。



腦中所思所想的,卻與此時此刻的夜景毫無關聯。



――...她明明記得,那抹紫羅蘭色在10年前是那麼的艷亮。



為什麼卻在這時候,露出這麼悲傷的眼神?



 



「――西條さん?...西條さん。」



 



輕聲地呼喚拉回了克洛迪娜的深思。



真矢看著她投來的視線無奈地輕笑,「在想什麼呢,這麼專注。」



「...沒想什麼......。」



她看著她小口品嘗酒精飲料的側臉,熟悉中更多了女人成熟的韻味,像是無意識抿了抿紅唇的撩人動作,或是盤起的頭髮而露出的嫩白後頸,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彷彿都摻著讓人上癮的毒藥,讓克洛迪娜心慌的無法停止。



她想了一下:「妳今天很漂亮。」



說出口後她就後悔了。



真矢不爭氣被剛入口的飲料嗆到,咳了一下。



她擦拭了下嘴邊,看向克洛迪娜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妳變了呢。」



「或許就跟朋友說的一樣。年紀大了,開始變得坦率了吧。」



「是說,恭喜妳拿到最佳女主角獎,雖然那時候我人在國外,但是有準時看頒獎典禮呢。還被丈夫笑話說『好像是妳得獎了一樣』。」,真矢滔滔不絕的說著。



克洛迪娜傻愣了一下,剛才那句話她感覺自己只接收到一個關鍵詞。



「丈、...丈夫?」,直到這時她才注意到,真矢左手無名指上那刺眼的戒指。真矢也意識到克洛迪娜目光的落處,她慌張的用另一隻手壓在左手上。



「妳...妳結婚了?」



這對克洛迪娜而言是最重磅的消息,她知道這幾年真矢都在國外發展,但是結婚什麼的,她根本就沒聽說過。



「3年前在美國結婚的。」



「剛才在晚宴會場上的男人,是妳先生?」



「妳看到他了啊...,是的,那位正是我的丈夫。」



克洛迪娜頓時覺得自己真的是個活笑話。



在見面後洶湧而起的期待與感情真的是太愚蠢了。



她不知該如何繼續與她相處下去。怎樣的距離才是最好的?她要用怎麼樣的態度去面對別人的妻子?



「嚇、嚇了我一跳。」,她盡可能讓自己語氣平靜不露出一絲動搖,「因為妳當初――...,我以為妳是同性戀,沒想到妳竟然已經結婚了。」



克洛迪娜加上幾聲聽起來很尷尬的笑聲。



真矢喝了口調酒,她說;「妳似乎是搞錯了什麼,我並不是同性戀。」



「哈啊――!?妳當初不是跟我告白了嗎!?」



「我不是同性戀,我只是剛好喜歡上同為女性的妳而已,......我喜歡的人是妳,這跟妳是女性、男性毫無關係。」



真矢眼神真摯,克洛迪娜卻閃避開了。



她已經不懂真矢在想什麼,想表達什麼。她也不明白這溫升起的曖昧是因為自己還有所期待還是真矢話中有話的暗示。



她嘆了口氣:「時間不早了,妳先生應該在等妳吧?」



「別擔心,丈夫的床上從來不缺女人。」



 



「――.....???」





 



查覺到克洛迪娜驚訝困惑的眼神,這次卻是真矢閃避了眼神,她看著窗外的夜景語氣淡然的說:「丈夫的家族在政商界十分有地位,對父母、...還有我來說,是值得利用的關係,而對丈夫的家族而言,我的名氣與身分也能給他們帶來利益,――...我們的婚姻就是魚幫水、水幫魚的關係。」



「但是剛剛在宴會廳妳們看起來很恩愛......」



真矢自嘲的呵呵笑了聲:「......畢竟都演了那麼多年...」



緊接著她大口灌下酒飲,「丈夫還很年輕,喜歡流連在不同的女色中。只要他在人前扮演好他的角色,他私底下愛怎麼玩,我也不想去管。」



「等、...等等,......妳跟一個妳不愛、他也不愛妳的人結婚!?」



「因為我們需要這段婚姻。」



「妳瘋了嗎?!...至少也找一個妳愛的人......」



「西條さん。」,真矢按住克洛迪娜氣得握成拳的手,她向她靠近。她的臉上難得露出無法壓抑的痛苦扭曲:「我愛妳...,我、還在愛著妳。」



 



「......。」



 



這是克洛迪娜第二次從真矢口中聽到這句話。



第一次是在10年前,在聖翔音樂學院即將畢業的前夕。



她永遠記得真矢當時的表情與語氣,還記得真矢那時的認真與緊張,那被盈著的淚水模糊了視線的紫羅蘭色,帶著顫抖的哽咽話語,――...她同樣也記著,真矢被拒絕時的絕望與涓涓滾落的淚珠。



10年前,她拒絕真矢的告白。



因為――



 



「當時妳說我們都太年輕,只是被一時沖昏了頭。」



「......,對。」



 



「所以我用10年的時間來向妳證明了,――...那並非是我的一時意亂情迷。」



「不要這樣...」



 



「西條さん。這是第2個10年了,我用了2個10年來證明我對妳的感情,...再過10年,我會再來向妳證明我的心意仍然不變。」



真矢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拭去克洛迪娜眼角的淚水,「我會用我的一生來向妳證明我愛妳...」



10年前當真矢向她告白時,她並未對她抱有任何戀愛的感情,再加上未來的不確定性與一時的固執逞強,她殘忍地拒絕了真矢。



但是這10年來,克洛迪娜內心被揭開了面紗的戀心卻逐漸地膨脹。



即使真矢不在身邊,她的腦海中總是會浮現那時緊張又膽怯的向她告白的女孩,總是想起她的笑,想起她的習慣與她們的過往。



她無法忘記她,就像沁入了骨髓一樣,無法將她的身影從腦海抹去。



思念與回憶讓她的戀心膨脹到不可思議的巨大,而今日再次相遇,僅僅只是見到面就讓已經不堪負荷的戀心差點爆炸,更別說是真矢此時此刻真摯的告白。



克洛迪娜哭泣著,她遏止不住地湊上前,吻上真矢迫切祈求的唇瓣。



――她們已經不可能了。



錯過便是錯過,那怕克洛迪娜終是放下了固執與倔強的坦率,也改變不了她愛的人已經是別人的妻子的事實。



但是只有這一刻,她無法抑制爆發而出的感情。



 



只要再縱容她停留在這一刻一會兒就好...。



 



鹹鹹的淚水滑落到相疊的唇瓣,為炙熱的吻帶來的濃烈的苦鹹。



她們誰也不想放手,誰也不願放手。



因為她們都很清楚,這一鬆手,就再也不會有第二次了。



真矢低聲對她說:「我在樓下的飯店開了一間房間...,去嗎?」



她親吻著她的掌心,惹得克洛迪娜發癢,真矢改口呢喃,「求妳...,跟我去吧。」



明知道這是不應該的,明知道這是錯誤的,克洛迪娜卻選擇點頭答應,什麼情感倫理道德都被她拋在腦後,現在這一刻,她只知道她瘋狂地想要她。





 



**





 



真矢是克洛迪娜的第一個對象。



這幾年來她雖然唯一只交往過一個女人,但是除了接吻之外她們並沒有更進一步的發展。



那個女人有著跟真矢相似的面容,同樣柔軟順手的烏黑長髮,她喜歡撫摸她的髮絲,因為就好像在撫摸那個她已經錯過的女人。



但是此時此刻,克洛迪娜覺得自己大錯特錯。



――「唔嗯!」



當真矢伸出舌頭舔舐著她的私處時,她止不住地將手指插入她的髮絲中,那手感完全與自己想像的不一樣。



尤其當她把真矢盤得整齊的頭髮弄得凌亂垂放,她看著她用嘴巴服務時的迷濛眼神,她感覺真矢和以前相比多了更多色氣。



 



真矢注意到了她的注視,她停止了動作,用手指撫弄上她的穴口。



一陣一陣的撩撥讓克洛迪娜浪聲吟叫。



「西條さん......好多水啊...,和人妻做愛就這麼讓妳興奮嗎?」



「閉嘴!」



「妳真可愛。」,真矢笑著在那張抱怨的唇上落下親吻。



「妳有跟女人做愛過嗎...?」



「......沒有...」



「男人呢?」



「...――都沒有!」



「那我剛才那樣舔,舒服嗎?」



「...還、還行......」



「口是心非。」,真矢笑著將手指緩慢推入,也許是考慮到克洛迪娜還毫無性經驗,她的動作緩慢又溫柔,拇指還在豆粒般的敏感上搓弄撫摸,讓除了異物進入的異樣感之外還有難以言語的舒爽。



「快點......唔嗯......啊――」



克洛迪娜的浪聲叫喚讓真矢也止不住的興奮起來,比起克洛迪娜她也沒好到哪去,光是看著克洛迪娜被壓在身下的淫蕩姿態,她的下身早已溼盡。



 



「還不夠...,我想要再快點...,快給我......」



「西條さん,妳好色...」



 



真矢加重了手指的抽插,她又是抽插又是刮磨,第一次有性經驗的克洛迪娜哪裡忍得住,很快她就被快感侵襲。



「不行了...啊啊我......嗯啊――」



克洛迪娜猛地收縮,讓真矢感覺手指被溫熱的穴道緊吸壓迫。



她顫抖著,止不住的高潮。



 



真矢卻沒讓打算就這樣放過她,她將癱軟的女人的右腿抬起,並在克洛迪娜還無法清晰思考時,將兩方的私密處交合在一起。



她挪動著臀部讓私密互相磨廝,兩人的水色混和在一起,流淌在克洛迪娜的大腿與床上。



 



真矢壓抑了很久,她動得很急迫且粗魯。



「太快了...,啊啊啊......」



「好舒服,西條さん......,妳太棒了――」



 



克洛迪娜被磨撞的來回搖晃,她想要觸碰真矢,每一次想要伸手都被一次一次撞的退去。她暗暗地發出不滿的咕噥聲,終於在兩人的上身還算接近時,她伸手掌握住那從剛才就一直隨著交合的動作大幅度晃動的胸部。



「啊啊、西條さん――,捏得這麼大力的話...」



克洛迪娜不知輕重的擰疼了真矢的乳尖,讓她挺直了身子的不住顫抖。



「抱、抱歉...,很痛嗎......,這樣還好嗎?」



她以為那堅挺是她給她擰疼造成的,於是用指尖撫摸著那挺立的敏感,真矢緊緊夾著下身,她仰頭吟叫:「這樣摸...,好舒服......啊――」



 



她們越摩擦越興奮,兩人毫不掩飾地呻吟浪叫此起彼落。



釋放得越發氾濫的水色讓摩擦變得更加順暢,克洛迪娜也開始主動搖晃腰身。



 



緊接著她感覺快感又再次翻湧而上,她尖聲喊叫,真矢在最後一下的磨撞後也跟著達到了高潮。





 



高潮完後,真矢首先到浴室拿了濕毛巾替克洛迪娜擦拭流淌的下半都是的水色。



克洛迪娜在冷靜下來後才回憶起自己剛才究竟有多淫蕩,她用雙手遮擋著臉,暫時無法去面對真矢。



這時她突然想到――



「妳有跟女人做過?」,她是認真的覺得真矢的手法老練的不像初心者。



真矢沉默了一下,她起身去浴室擰毛巾之前,才淡然地說:「...丈夫有需要的時候,我還是必須......――」



 



一句話就讓克洛迪娜被打入谷底。



她怎麼就忘記了,眼前的女人是有夫之婦的事情。



 



真矢顯然察覺到了克洛迪娜的態度,她試圖讓氣氛回溫,於是開口提議:「要一起泡個澡嗎?我剛有順便放了熱水...」



「好啊。」,克洛迪娜說:「妳先去吧,我等會就進去。」



「嗯,我等妳。」



真矢笑著。







 



但是,她再也沒有等到克洛迪娜。





 



在浴室等了好一段時間的真矢納悶地出來後才發現,克洛迪娜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



 



真是殘忍的女人...――真矢心想。



她奉獻給她的第二個十年換來的,是她可憐她於是施捨給她的一場歡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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