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夜晚,唯獨克洛迪娜的房內有著屬於兩人秘密的曖昧呻吟。

空調的溫度設定的比平常更加低下,但是火熱的胴體還是滲著汗水,真矢輕吻著她的頸項與鎖骨,將凌亂的氣息吐灑在她的脖頸上。

她的雙手游移在她光潔的裸體身上,色情且緩慢地撫遍她身體的每一處。

她的撫摸讓她燥熱難耐,心跳不止。她能感覺到身體的每一處都因為真矢的撫摸而劇烈顫抖。

這樣愛撫的前戲已經夠長了,她只希望她趕緊停止這惱人的折磨,直接滿足她最根本的慾望。

 

 

但是顯然真矢並不願意。

她是故意的,克洛迪娜知道。

 

 

她看著她的眼神,很清楚她正享受著這樣折磨她的快感。她在等著她,開口請求她來滿足自己。

 

惡劣的傢伙。――她在心底咒罵。

但是她卻無法一如往常地反擊,此時此刻她最深層的慾望正被這人掌握著,她的身體在渴求她、欲求她,這是難以掩蓋的事實;是她們彼此都很清楚的事情。

克洛迪娜怒瞪著她,她還是想為了尚存一息的尊嚴奮戰一下。

真矢呵呵笑了,她示好性的伸手揉了揉克洛迪娜柔軟的燦金色頭髮,她停止了那些煎熬慢磨的愛撫與親吻,她將克洛迪娜的雙腿分開,在她期盼的眼神之下,親吻上那早已溼透的私處。

 

克洛迪娜倒抽了一口氣。

真矢的舌頭挑逗撥弄著那最敏感的豆點。

她們已經不只做愛一次了。她的身體幾乎都被真矢探尋過一遍,她比克洛迪娜更清楚她身體的敏感點,她知道該怎麼做,克洛迪娜會達到難以言語的高潮。

隨著舔舐的聲音越發急促快速,克洛迪娜的喘息也無法壓抑的高亢。

「嗯啊――...!」

她扭動著身子,被高潮襲來的身子一顫一抖。

 

「...這只是前菜而已呢。」

她看著真矢坐起身子,慢慢解開襯衫的釦子。

真矢並不會這麼輕易就滿足,她們往往會做到三更半夜,做到克洛迪娜聲音嘶啞,身體癱軟,她才會善罷甘休。

天堂真矢很霸道,很惡質。

但是克洛迪娜不討厭這樣,她享受跟她的性愛。

她喜歡真矢冰涼的手指在自己身上肆意遊走,喜歡她吻遍她身體的每一處,喜歡她高潮時緊盯著她的那抹深邃的紫羅蘭色瞳眸,――...其中她最喜歡的,是她叫她『克洛迪娜』時的聲音。

甚至她認為當初會發展成這樣的關係,就是因為她無法拒絕她輕聲呼喚她名字的嗓音。

 

脫去了衣物的真矢露出了完美的身體曲線,克洛迪娜撫摸著她細嫩的身體,迎合上她落下的陣陣親吻。

光潔裸露的身子互相磨廝尋求快感,她們的手在彼此的身上愛撫。吻是越發濃烈,像是要掠奪彼此的氣息與味道一樣,舌頭在對方的唇齒間糾纏撩弄。

真矢撫摸著的手逐間挪移到下身,克洛迪娜很清楚的張開雙腿,好讓她的手能撫弄她方才才被嘴伺候過的私密。

 

 

她突然沒來由地心想:她跟真矢到底是什麼關係?

――她從來沒有聽過有哪一對朋友會這樣三不五十的做愛,更不用說,她其實跟真矢連朋友都說不上,就只是同班同學而已。

若真要用什麼詞彙來定義的話,她們就是『床伴』吧。

 

「――......!?」

――突如地插入讓克洛迪娜揪起了眉間。

 

「誰准許妳分心了?」

「...如果妳技術夠好,我也不會分心。」

真矢呵笑了聲,她手指抽插,搔刮著克洛迪娜的內壁,緊接著她低頭壞心的磨咬克洛迪娜挺立的乳頭,惹得她陣陣呻吟,她說:「妳喜歡這樣對吧――......」

 

「囉嗦――!」

 

「克洛迪娜...」,她說,同時將手指抽出,並把克洛迪娜的雙腿分得更開些。

「...克洛迪娜,――今天,我也想要......」,語音才剛落,真矢便不顧克洛迪娜意願地挺腰將自己的私密與克洛迪娜的緊貼一起。

今天她可都還沒服務過真矢,卻能感覺到真矢的私密處已是十足濕潤。

她們抽動著腰身讓彼此的私密交合摩擦,從最初尋找著彼此都舒適的位置,到最後雙方都沉浸在刺激著敏感的磨弄。

克洛迪娜看著真矢,她將她的臉更拉近自己,「天堂真矢...,快點...――」

 

「啊...,克洛迪娜...啊嗯...」

「...快點......,一起...!」

 

真矢搖擺著下身的速度越來越快,她的呻吟喘息也更加激昂。克洛迪娜親吻著真矢的唇瓣,啃咬著她的脖頸。

許多不同的快感交雜堆疊,被欲望頂到了最高點的克洛迪娜腦中一陣空白,她弓起身子痙攣顫抖,真矢也呼著重氣趴在她身上平緩高潮的餘韻。

她們的大腿沾附著彼此氾濫的水色。


 

 


 

 

通常在性愛過後,真矢就會回到自己的房間,她不會留下來過夜。

克洛迪娜總是告訴自己她並不在意,因為她們就僅僅只是彼此的床伴,滿足各自需求的慾望而已。

――她多希望自己能像想像般的這般灑脫。

 

事實卻是她看著真矢穿好衣服準備離去的背影時,感覺到無比的空虛與難過。

她們不應該這樣的,但她卻無法克制地被她所吸引,她就是想更加靠近她,想更加理解她。這些話,她不知道該不該說出口,僅能將它們深藏在心底。

她認為真矢並不覺得這樣的關係有什麼不妥。否則她怎能這樣泰然的面對這樣扭曲的關係?

 

 

「晚安,西條さん。」

打開了門的真矢對著她說。

 

她只有在床笫之間才會呼喚她『克洛迪娜』。

明明都是屬於她的名字,卻是兩種截然不同的身分。當她在房門外拉住她的手,細語的呼喚她『克洛迪娜』時,就是她想與她親熱的邀約;而一旦真矢叫她『西條さん』,就表示這段激情已經結束,她們該回到『同班同學』的身分了。

 

這樣很糟糕,是錯誤的。

克洛迪娜都懂,她都懂。

但是她就是無法拒絕真矢發起的邀約,――......她同樣也在期盼著的邀約。

 

門板在克洛迪娜恍神時被無情的關上了,她還來不及向真矢道晚安。

 

呼了口氣,她將臉埋進羽被之中。


 

 

今天的她仍然來不及向她說出――

她有多喜歡她叫她『克洛迪娜』時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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